回宫的路上,张若琪想,总算是知道雍正为什么不放她出宫了。
原来是想要她的秘籍,早说啊,早说她早就给了。现在交上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松口,早点放她回家。 回到寿康宫,跟太后汇报了一下,就回了自己屋子,插好门,进了空间。 幸亏之前练字时,用左手把功法默写出来过,把它放进阵法里,风霜雪雨来一遍,做旧一下。 直到看不出明显破绽了,才带着它又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里,雍正批着奏折,想起刚才那惊鸿一瞥,心里又起了些别的心思。 苏培盛:“皇上,若琪姑娘把东西送来了,皇上还要召见她吗?” 雍正既然起了心思,就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让她亲自呈上来吧。” “嗻” 苏培盛来到门外对张若琪说道:“姑娘进去亲自把东西交给皇上吧。” 张若琪将那本做旧了的书交给皇上,雍正拿起那本书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起身来到张若琪身前,问道:“你,可愿一直留在宫里,留在朕身边?” 张若琪吓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奴才向往平凡夫妻的日子,求皇上恕罪。” 她甚至不敢说求皇上成全,心里却开始恨极了这对母子。 德妃之前明明跟她说过,当了太后就放她回家,不再骨肉分离。 太后她是当了,却不再提起送她回家的事。 明明她有先帝圣旨,可皇上为了秘籍,就是推三阻四找借口,不肯放她离开。 现在秘籍给他了,竟然又打起她本人的主意来了。 要不弑君吧!!! 操作好了,反正也不一定能被发现,不被发现就不会牵连家人,就算他是一国之君,可能会遭到反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真让他得逞了,憋屈死,还不如被反噬死了呢。 雍正看着她请罪,却不肯答应,很是恼怒,但是他也不屑强迫一个女孩子,“行了,别磕头了,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退下吧。” 张若琪回到寿康宫,知道今天的事一定不能让太后知道。 一但让她知道了,她会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出去给皇上,能用一个她来缓和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太后才不会管她愿意不愿意呢。 把自己的脉象调成受惊过度,惊悸之症,又在半夜,把自己体温搞成高烧不退。 这一套下来,够她病很久了,应该能够让人淡忘她了吧?要是因此把她撵出宫去,就更好了。 次日早上,以微送洗脸水进来,见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叫她几声也不回。伸手摸她才发现,她身上烫的厉害。 赶紧去报告了竹息姑姑,请竹息姑姑给想个办法。 之前能看太医是因为受伤有功,谁知道现在生病还能不能给太医瞧了。 孙竹息知道张若琪病了也有些担心,进去禀告太后:“主子,以微来报,若琪病了,烧的人都醒不过来了。” 太后担忧道:“这么严重?去传太医吧,就说哀家身体不适。” 太医到来后,太后让他先给张若琪看诊。 太后也跟着一起来到张若琪的房间,见她满脸通红,人还是没醒,一脸担心的看向太医,催促他赶快看诊开药。 摸了会儿脉,太医回禀道:“回太后娘娘,这位姑娘乃是受惊所致高热,臣先把烧退了,再开一剂安神汤安神,之后只能慢慢调理了。她烧的太久,加上之前受伤,身体底子毁了,好好养着或许能恢复些,若再有一次,恐有早夭之相。” 太后听了吩咐道:“太医尽力医治吧,她还那么小,好好调养,尽量不要留下病根。” “是,臣一定尽力而为。” 留下以微和小鹿子照顾张若琪,太后扶着孙竹息的手,转身回去了。 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太后突然叹了口气,“竹息,你说哀家是不是养不活女儿,之前自己生的三个女儿都没了,如今当做女儿养着的,也要没了。” 孙竹息一看太后钻了牛角尖,安慰道:“这怎么能跟主子有关呢。主子莫要多想,说起来,怎么好好的,若琪姑娘就受了惊吓呢?” 太后:“她昨天被叫去了养心殿,可是皇上说了什么?被吓的了?” 养心殿 苏培盛:“启禀皇上,寿康宫今日一早传了太医。” 雍正边批奏折边问道:“前些天不是才说皇额娘身体大好了吗?有说什么症候吗?” “回皇上,太医还没出来,具体情况的还不知情。” 雍正起身:“今日还没给皇额娘请安,朕去看看吧。” 寿康宫 雍正:“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坐下后又说道:“儿子听说皇额娘今日一早就传了太医,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没见太医在身边伺候?” 太后看着雍正:“哀家没事,是若琪昨天夜里发了高烧,人差点没了。” 雍正有些惊讶:“这么严重?” 苏培盛:“皇上,太后娘娘,林太医过来复命了。” 雍正抬手:“让他进来。” 林太医进来请了安。雍正问道:“说说吧,她这病怎么回事?” 林太医看了眼太后,见太后没有指示,便开口道:“这位姑娘之前受了内伤损耗心血,损了根基,本来好好养着也不会太差,只是还没养好又思虑过度,损了心神,如今受惊高热,人是救回来了,可是半年内如此密集的生病,身体根基坏的彻底,现在也只能吊着一条命了。仔细养着或许能活个十年八年。” 又抬头看了一眼上座的人,复又低下头道:“也不适合再做宫女伺候人了。” 雍正:“你先下去尽力医治吧。” 林太医下去后,太后说道:“她一直想要出宫回家,等她好点了,放她出宫吧。” 雍正:“她父母都去了广东,嫂子怀孕,放她回家也没有人照顾她,暂时留在宫里吧,好的药材都在宫里,养病正合适。” 太后见他不放人也无话可说。 雍正却又像是生气了,说:“到底是她父母太过娇惯孩子,从小溺爱,竟是一点事都担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