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 温月那时候想,应该是了,就是这样了。 这个解释很完美。 直到18tຊ岁时不经意听到温泽跟何丽华的对话。 她其实不知道温泽跟何丽华到底在说什么,可她过去时就听到温泽那句,“反正她又不是我亲妹,又不是温家人……” 她那时候才终于明白,原来不是什么重男轻女。 从小的区别对待不是因为她不是男孩儿,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温家的孩子。 那是第一次温月想要反抗。 她不想再在温家跪下去了。 她离开温家,可因为年纪小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只能去参加选秀。 这时候,从小在豪门长大的优势就出来了。 至少,何丽华的费心培养还是有用的,音乐舞蹈,她什么都会。 长相好,身段也好,在选秀节目中轻易脱颖而出…… 然后,温夕就出现了。 她的出现像一把利刃,让温月更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疼爱。 原来,那些人不是不会疼人,只是疼的对象不是她而已。 也是随着温夕的出现,她从单纯的不被人疼,变成了被人厌恶嫌弃。 所以,从温夕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办法喜欢温夕。 她也的确是个自私的人,就因为自己不被人疼爱,所以讨厌那个被人疼爱的人。 温月从来没有跟什么人说过这些,就连宫宸也没有。 反正每次宫宸来温家,见到的都只会是何丽华对她的温柔以及她所享受的属于温家大小姐的光鲜亮丽。 宫恒夜安静听她说着,目光微动。 直到她说完,闷闷的低垂下脑袋,他才开口,“原来那次,是被温泽骂了才哭的吗?” 温月迷茫抬眸,吸吸鼻子,“什么?” 宫恒夜望着她,语气浅浅,“当年,我在池塘边,捡到了一只15岁的小青蛙。” 温月,“……” 她目光闪闪,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 那天,温泽在宫家的酒店开生日party,而她送了温泽礼物却被温泽骂了,还让她滚。 她那时候真的好难受,实在忍不住了就一个人跑到酒店花园里的水池边哭。 而宫恒夜那几天正好从国外回来看老爷子,可他不喜欢住在宫家,所以就住在酒店。 那天晚上,他正好在酒店花园里抽烟,听到了哭声。 绕过去,就看到穿着水绿色裙子的小姑娘蹲在水池边,哭得特别伤心。 宫恒夜当然认出了她,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顾的离开,怕她是被人欺负了,所以就叫了她一声,“喂……” 刚开口,温月抬头看过去,因为那里光线昏暗,她只看到了一道模糊的暗影,格外高大。 她吓得朝旁边一退,然后身形一歪噗通掉进了水池里。 后来,是宫恒夜把她捞了起来,再面色冰冷的找来服务生带她去换衣服。 从头到尾,他就只跟她说了一个字,“喂”。 而她也只颤颤巍巍的跟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温月想到这些,也忽然觉得好笑,又忍不住咬咬唇,“我才不是小青蛙……” 宫恒夜,“怎么不是小青蛙,大晚上的穿着绿裙子蹲在池塘边呱呱叫,我好心想问问它叫什么,结果它转身就朝池塘里跳。” 温月没忍住“噗”的一声,“小叔,你是说相声的吗?” 宫恒夜这才弯唇,“笑了?” 他手指微曲刮了下她的眼角,“所以现在开心了吗?” 温月一愣。 他这是在哄她开心? 她咬唇,手指轻轻抠着他的衬衣扣子,“其实我怕小叔,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总觉得他这个人冷冰冰的,很凶的样子。 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她刚说了一个谢谢,他冷眼看过来,那眼神就像是她再说一个字要再把她丢下去。 所以她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宫恒夜却挑眉问她,“真的是害怕吗?” 他勾唇,“我看你不但不怕,胆子还很大。” 不然,怎么敢喝醉了扑上来亲他呢。 “嗯?” 温月茫然,可宫恒夜吊着她的胃口不再说了。 他现在并不想跟她算这笔旧账,也不是合适的时候。 老爷子还在等着他。 他进来洗手间有一段时间了。 再不出去,宫元任也会怀疑。 宫恒夜回到正厅的时候,温家那三人已经离开了,宫元任让人摆好了晚饭,而他坐在主位等着宫恒夜。 见到宫恒夜,他神色寻常的招呼,“过来吃饭。” 宫恒夜在他左手边坐下。 而温月这时候莫名担心会被发现,不敢坐太近,就坐在了长桌的桌尾,像个小学生一样双手搭在桌上坐得端端正正。 宫恒夜轻轻勾唇。 一顿晚饭,吃得倒是很安静和谐父慈子孝。 直到放下筷子,宫元任才清清嗓子,终于准备父子开战了。 他端着姿态问,“温家那个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宫恒夜也放下了碗筷,语气平缓,“她说了那么多,父亲想问的是什么?” 宫元任瞪他一眼,“别装傻。” 宫恒夜弯唇,“其实我真傻,毕竟我最像父亲。” 宫元任:“!” 他气得吹吹不存在的胡子,也不绕弯子了,“温月那丫头的尸体你还留着吧。” 温月紧张得不行,而宫恒夜只是目光低垂,“没有。” “你觉得你这模样能骗得了谁?” 宫元任哼了声,“我猜她的尸体是在程永安那个医院吧,姓程那小子跟你穿一条裤子,也不知道当时烧了个什么玩意儿给阿宸,你这做小叔的就是这样坑侄子的?” 宫恒夜轻垂的睫毛闪了闪,温缓的神色也慢慢收敛,变得冷漠了些。 宫元任见状便更是确定了,他又放缓了语气,“阿夜啊,你喜欢那小丫头我也能理解。毕竟温月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她的确是个好姑娘,不然当初我也不能同意她跟阿宸的婚约。 可不管怎么说,她到底已经去世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再留着她的尸体想着念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依我看,还是把她火化了让她安心的去。 等火化后,再找几个师父来替她做场法事好好超度一下,希望她来生能投个好胎。” 语气虽然温和,可意思也很明确,并且没有跟宫恒夜商量的意思。 当然,也非常谨慎,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