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认真看着他,知晓要是不给出合理的解释,叶扶尘怕是不会罢休。 她抿了抿唇,随即勾唇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要同我比枪,陛下赐了我一座宅子,今日便比。” 叶扶尘没明白他问陛下为何帮她,她却提起比枪法的事。 迷迷糊糊的就跟着南湮渺去了。 可今日南湮渺格外的受欢迎。 见了表哥,叶扶尘,回到陛下赐的宅子,更是见到了北澜烛。 只见北澜烛一脸落寞的牵着马立在新宅面前。 南湮渺直接无视,可架不住北澜烛拦住她,看到她身边的叶扶尘,更是冷脸质问:“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不等南湮渺回话,叶扶尘便不动声色挡在了两人中间:“她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当初在军营,我们便一直在一起。” 说着,习惯性的将手搭在南湮渺身上,好像她还是南二一样 北澜烛见状,眼神瞬间如同寒冬腊月般冷:“放手!男女有别。” 这一刻,南湮渺似乎想到了当初在军营时,北澜烛好似也时如此态度,看不得自己与叶扶尘亲近。 难道从那时起,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南湮渺眯着眼看着北澜烛:“我与他如何,轮不到你管。” 北澜烛脱口而出:“你是我妻子!” “就算我是南湮渺,我们也已经和离了,你求我和离,娶北境公主,还有你和宫曦月的儿子,北澜烛,你早已经没有资格管我。” 既然如此,南湮渺也爽快承认了身份。 北澜烛既然想她承认自己是南湮渺,她就爽快承认,不仅如此,还将旧账全部翻一遍。 瞬间,北澜烛便如同万箭穿心,面色煞白,仓皇后退。 南湮渺见他落于下风,心口也出了一口恶气。 叶扶尘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就算她是南湮渺,也和离了。 南二是南湮渺? 南湮渺不是战死了吗? 怔愣间,叶扶尘被南湮渺拉进了宅子内。 一路来到练武场。 练武场有兵器架子,上面摆着各种刀枪剑戟。 南湮渺背过身去,挑选兵器。 叶扶尘深深的看着她:“你究竟是谁?” 南湮渺没有回答,只是将一杆枪扔给他:“接着。” 叶扶尘下意识接过,还没准备好,南湮渺便用枪攻了过来。 他心中存着心事,根本没心思好好比,一开始便被南湮渺攻得节节败退。 南湮渺高声提醒:“专心。” 叶扶尘连忙抵挡,交手之间,他渐渐的便发现南湮渺的枪法是他熟悉的逍遥枪法。 因为崇拜和喜欢南湮渺,这些年,他将南湮渺的枪法研究了上百遍,早已烂熟于心。 他心中越来越惊骇。 最后,南湮渺更是使出了那招回马枪。 叶扶尘不敌,被狠狠打倒在地。 南湮渺这才问:“你现在心里可有了答案。” 叶扶尘爬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似乎要将她就看穿。 “你是那个战无不胜的湮渺将军?” “嗯。” 叶扶尘想起之前种种,之前醉酒还在她面前哭着说喜欢南湮渺,便在她的注视下,跑了。 南湮渺心底忍不住失落,果然,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常人是不能接受的吗? 她随即追了出去,却看见北澜烛跪在府门前! 第39章 南湮渺脚步一顿。 门口因北澜烛跪在此处,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而北澜烛的威名和画像早已传遍大街小巷,百姓自然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事情了,飞云将军竟然跪在这里请罪?” “这女子是谁?” “这就不得不说起来当年,湮渺将军也曾在将军府门前负荆请罪。” “……” 议论声越来越多,南湮渺心底涌起一股气愤:“北澜烛,你想干什么?” “你起来。” 北澜烛依旧跪着:“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我与夫人闹了别扭,我亦做了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今日我再次,愿受一百军棍,补偿我的夫人。” 南湮渺深深的看了北澜烛一眼。 百姓议论:“这飞云将军又什么时候又娶妻了?” “不知道,不过看飞云将军这架势,对这夫人是真爱。” “夫人,您就原谅他吧。” 议论声入南湮渺耳朵,她心底气愤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奈。 “好,你要受这一百军棍是不是,我成全你。” “进来。” 北澜烛跟着南湮渺入府,隔绝了那些议论和想看热闹的百姓。 南湮渺停下脚步,转身,衣袍随着她的动作鼓动偏飞:“我亲自来,来呀,上棍!” 她伸手,南庭槐立即递上棍子。 北澜烛站在天井中央,撩开衣袍单膝跪下:“只要你能原谅我,任由你处置。” 南湮渺自然不会手软,直接打了下去。 “啪!” “嗯……”北澜烛闷哼,因为忍痛,浑身肌肉紧绷,汗水淋漓。 不一会,鲜血便将他白色的袍子染红。 看得人无比心疼。 可南湮渺却一下比一下恨,想起北澜烛的两度冤枉,令她有口难辩。 北澜烛当众答应联姻,三年冷待…… 一桩桩一件件,南湮渺皆记在心里。 “当日你连查也不查,冤我杀人,我自证清白受了一百军棍。” 北澜烛哑声道歉:“是我的错,是我被蒙蔽了心智。” 现在知道道歉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南湮渺眼眶止不住泛红:“这一棍,是因为你错信他人,害得朱雀军全军覆没。” 北澜烛咬着下唇:“是,我该打!我错信他人,不仅害死了朱雀军,还有留守殇城的将士全部阵亡。” 南湮渺听他毫不犹豫的承认,可心里还是难受。 她每打一下,都好像用尽了浑身力气。 北澜烛汗水模糊了视线,已经承受了九十九棍,饱含期望的望着南湮渺:“我知道我有诸多对不起你。” “可湮渺,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曾经她还会期盼北澜烛的解释,若是从前,北澜烛说一句爱她,对她的心从未变过,她还会视若珍宝。 可此刻,他的话,南湮渺一个字都不信,心里嗤之以鼻。 若是没变过,又怎会让宫曦月趁虚而入。 若是够坚定,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负心汉,借口,这一棍……”南湮渺手一顿,哑然开口:“是为了我死去的孩子。” 板子落下,可北澜烛却不觉得疼了,只剩下茫然:“什么孩子……” 南湮渺却不答,只是将棍子扔下“哐当——”:“北澜烛,从今晚后,你我,两清!” 第40章 北澜烛手撑在地上,拉住她的衣袍一角,执着地询问:“说清楚,什么孩子?” 南湮渺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北澜烛手心一空,心好像也跟着空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湮渺离开。 北澜烛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意来袭,也昏迷了过去。 他是被抬出去的。 回到府上,上完药,他坐在金丝楠木做的床榻上。 石彪看着他的伤口,颇有微词:“将军您何必做到这样,您又何错之有?” 北澜烛横他一眼:“你去找个当年湮渺身边的人查一下,夫人当年是不是……有过身孕?” 他犹豫片刻,放在膝头的手攥紧。 若是当年她真的有过身孕,而因为他,孩子没了,他将会一辈子不得安宁。 石彪抱拳:“是!” 他应完,正要退下去时,便听外面通传:“小公子来了。” 石彪看向北澜烛:“将军,小公子来了。” 北澜烛犹豫片刻,外面传来一道少年稚嫩的关切声:“父亲,儿子听说你受伤,特意带了金创药来看您。” 北澜烛冷淡道:“回你曾祖母那去。” 外面没了声音。 石彪看到这一幕,无声叹息。 小公子的生母身份尴尬,自生下来,将军便带在身边。 可从边关回来,便一直是跟在北老太君身边,父子情分愈发生疏。 如果说从前还有些情分,那现在将军骤然得知湮渺将军也曾有过身孕,怕是越发不待见了。 如若这孩子是将军与湮渺将军的血脉,那身份定然不同。 …… 而盛京中也开始流传起北澜烛为追妻,负荆请罪一事。 说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好在夫人终于原谅了他。 南湮渺也被召进了宫里。 梁帝屏退左右问道:“听闻北澜烛在你府门前负荆请罪,你是如何想的?” 南湮渺垂了垂眼帘,一脸黯然:“我与他两清了。” 梁帝看着她脸上的黯然,洞悉道:“你真这么想?” “自然,我与他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与他不可能了。” 梁帝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朕很开心,当初朕怎么劝你的,天底下好儿郎多的是,北澜烛虽是个好将军,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