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步月歌说: “晴晴,我们要结婚了!” “你会祝福我们的吧?” 这一刻,我觉得全身血液都凝结了我甩开步月歌,径直走向他。 哑着声音开口: “真的是步月歌求你让我回来的吗?” 周泽序慢条斯理整理袖口,冷淡抬眼:“有区别吗?” 我心脏一紧:“所以你和她是真的在一起了?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和她怎么了?不行吗?” 没有不行。 只是这一刻,被分手,被放逐的不甘、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我往前一步,哑声发问: “你跟她都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 我和周泽序曾经在一起三年。 那三年,我从没埋怨过他不公开的选择,以为他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毕竟他表面还是长/辈。 但和我同辈的步月歌却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陪他走进周家大院。 凭什么?为什么? 我想要一个答案。 可周泽序什么都没说,搂着步月歌离开。 我没有理会步月歌离开时露出的得意眼神,只是鼻间泛酸—— 周泽序从前分明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但如今他竟为了步月歌也对我这样冷漠! 他就那么喜欢步月歌? 我狼狈逃回了家。 疲惫间正要睡下,却听手机“叮咚”一声响。 同城热搜上赫然是我和周泽序在一起的照片! 我点进去一看, 进出酒店的、接吻的、牵手的,甚至还有一张车的照片—— 虽然什么都没拍到,但是想也知道 我感觉头一阵发昏。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我和周泽序的恋爱该是以什么方式公开。 但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一种。 下一秒,隔壁周家的管家敲了敲门“二小姐,周先生请您过去一趟。我来不及多想,应了声往周家赶。走进宅门,周泽序静静坐在客厅。 而茶几上摆满了热搜里的照片。我当即僵在原地。 接着就听到周泽序冰冷的嗓音: “是你吗?” 我心一下凉了半截。 “你觉得是我做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手不可控制的开始发颤:“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就要跟步月歌结婚了,我公开这些照片除了让自己成为整个京市的笑话 还能得到什么? 周泽序神情丝毫不变:“你想公开,破坏我和月歌的婚礼。” 我再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因为周泽序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就算我找到幕后黑手带到他面前, 他也只会觉得我在做戏。 “好,就算是我做的·…” 我点点头,忍着滚烫的泪意颤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再把我赶去国外吗?” “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到底算什么?周泽序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各取所需,我没亏待过你。”“你回去吧。” 说完他就走回了卧房。 只剩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照片,心疼得好像被撕裂。 半晌,我蹲下身,选了一张我和周泽序贴得最近的照片带走—— 恋爱三年,我和他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同时,眼泪一滴滴砸落。 在我快要喘不上气时,我逃也似地的离开,回到自己家, 直接冲进房间锁上了门。 各取所需…· 周泽序怎么能用一个词就否定了曾经的那段感情?! 我隔着窗户望着周家的方向,瞥见腕上的那串佛珠, 伸手把它摘了下来,放在手里细细摩挲端详。 耳边再次响起周泽序的那句“各取所需,我没亏待过你”。 我骤然攥紧手串。 没亏待过?他分明一直在亏待我!我抬手用力将手串摔去墙角,整个人蜷缩在角落无声流泪。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再醒来,我是被浓烈的烟雾给呛醒的。 我茫然睁开眼睛,就见房间里黑烟滚滚! 木地板越来越烫,我咬牙撑着爬起来扑到门边去拽门把手—— “咔,咔” 门拉不开! 我忍着眼睛里烟熏的痛去看,门在高温下变了形,锁卡在了里面! 接着“哗啦”一声,火烧到我门前了! 我颓然瘫坐在地, 感觉肺里剩余的氧气在一点点消耗殆尽,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要死在这了吗? 忽然“咣当”一声,我的房门轰然砸了下来。 我一怔。 抬眼看过去,只见通往外面的一路上的家具都燃着火。 正当我咬紧牙关准备逃出去时,一道身影闯进火海—— 是周泽序!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他的名字已经到了我的嘴边: “周……” “周先生!我在这里!” 一个更柔弱的声音打断了我。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周泽序避开几处着火点,弯腰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的步月歌打横抱起, 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他是来救她的…… 高温让我的呼吸变得滚烫,整条食道都火辣辣的疼。 我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 可就在这时,一条着火的横梁掉下来挡住了我唯一的去路! 不行。 “周泽序!” 我大声喊出声,紧盯着那道匆匆就要消失的背影,祈祷着他能为我停下脚步。 下一秒,他真的停住! 我看见他转头向我看来,心下一松,正要冲他挥手。 可就一秒! 周泽序只看了我一眼,就冷漠地收回视线, 然后带着步月歌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那也是我对他的最后一眼。 在他身影消失后,轰隆”一声,我头顶上的木梁朝我直直砸下! …… 被赶去冰岛生活了两年后,我终于回到了北京。 却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旧识,竟然是周泽序! 我看着车门外,坐在轮椅上的周泽序,心脏如火山喷发,滚烫又灼痛。 我下意识的朝另一个方向扭头躲起来,心里暗暗祈祷: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可还是听见了男人喊我的名字。 “夏初晴,两年不见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看着车窗上映出来的自己僵硬的脸,扯出一个微笑。 然后转头面对周泽序:“小叔,好久不见。” 被赶去冰岛的两年,他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就好像我们只是同住一个大院的邻居,而不是……前任。 咸涩的情绪堵着心口,我攥紧手,胡乱找个理由想要逃离。 “抱歉小叔,我上错车了,这就走。” 我不顾道上的刺耳尖锐的车喇叭声,推开另一侧车门就想下车。 却听周泽序说:“夏家全家出去旅游了,没人接你。” 我僵住了。 和周泽序在周家的重要地位不同,在夏家,我上不如优秀的医生姐姐,下不如能传宗接代的弟弟,一向是个透明人。 只是我错以为,被赶去冰岛两年不见,他们对我至少会有一点儿想念。 我忍着喉间的哽涩,装作不在乎:“我可以自己打车……” “夏初晴,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回北京?” 我愣了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两年前,我和周泽序爱意正浓时,他忽然提了分手。 我没办法接受,争吵间,意外发生了车祸,而为了保护我,他双腿受伤。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家里怕被牵连,主动提出将我送去国外。 周泽序也没有阻止。 而现在,他的意思是……他让我回来的? 可为什么? 我不解的看向周泽序,可他只是上了车,什么都不再说。 沉默间,车子缓缓启动。 我没有离开的机会,只能紧贴着车门缩成一团。 可属于周泽序身上的雪松味道还是一点点侵略过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沉香。 我不受控制的看过去,就瞧见他腕间那串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这佛珠是我们五年前刚在一起时,我特地去佛寺求得。 没想到……他竟然还带着。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这时,却听见一阵机械声响。 车厢内,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突然升起。 我心脏猛地一跳。 和周泽序恋爱的那三年,因为要避人,所以很多次约会都是在车里进行的。 而一切开始的前奏,就是挡板升起。 周泽序现在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我胡思乱想着,下一秒,只感觉周泽序的气息忽然浓厚起来。 他靠过来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将那串佛珠一点点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垂眸怔怔望着那串比我皮肤还白的佛珠,心砰砰跳。 我看向已经退回去的周泽序,声音沙哑:“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泽序没有回答。 静默间,车停了。 我看着周泽序下车的背影,本想喊他的声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走去的方向,有个女人站在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