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两年前盛岚被带走,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 那时,秦京墨查过所有飞往国外的航空名单,其中几份名单上都有被隐藏的人名。 航空公司解释说这是机密,他便没有追查。 但现在看来,那很有可能就是安慈设下的障眼法。 周斯白看着秦京墨逐渐阴沉下来的神色,不免有些担心。 “京墨,如果盛岚真的在伦敦,找到她之后……你要怎么办?” 他看过安慈的资料,那是个很秦害的女人,能一个人把一个公司做的风生水起,甚至能和秦氏不差上下,还是盛岚的姑姑。 盛岚在她身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离开秦京墨就无处可去的盛岚了。 她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资本,比如,她想玩机车。 又比如,她不想再见到秦京墨。 “怎么办?”秦京墨想起盛岚离开时的决绝,全身被一种阴沉又痛苦的情绪笼罩,“她说走就走,想离开就离开,她把我当什么?” “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找到她,我一定要打断她的腿,让她永远都不能再离开我!” 周斯白一怔:“京墨!” 但话还没说完,秦京墨的眸底又突然染上一层悲伤:“但是……我不舍得。” 他舍不得看见盛岚受到伤害,更不可能再把她强行带走然后关起来。 只有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他才不会终日惶惶不安,害怕她离开自己。 周斯白瞠目结舌。 一向游刃有余地掌控着所有事情的秦京墨,竟然也学会了不用强权解决问题? 这当真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的事。 莫名的,周斯白开始很期待秦京墨和盛岚重逢。 为爱折腰的秦京墨……多新鲜啊。 …… 英国,伦敦。 盛岚来这里两年,还是没能喜欢上伦敦的冬天。 虽然温度一直保持在零度左右,但常年下雾下雨,几乎每天都是阴天。 别墅中,盛岚躺在客厅沙发上吃着洗好的葡萄,已经两岁的布偶猫安姬趴在她怀里,一人一猫好不惬意。 相比之下,安默砚就惨了很多。 他举着盛岚刚夺得的WSBK比赛奖杯,垫着脚在安慈专门给盛岚修的展示柜上听从调遣。 “左边一点……哎,多了,再往右一点……安默砚,你怎么这么笨啊?” 安默砚脚跟落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妈,这指挥官不行,我这带枪的兵再英勇无畏也杀不到敌人啊。” 安慈抬手就作状要打他。 刚走两步,手机却响起。 “死小子,我等会收拾你!”安慈指了指安默砚,接起电话转身去了阳台。 见她看不见自己,安默砚把奖杯放在桌上,连忙在沙发上坐下。 盛岚咬着果肉,口齿不清道:“你给我奖杯摔坏了,姑姑铁定要打死你。” “没那么容易摔坏的。”安默砚舒出长长一口气,语气故意戏谑,“公主,葡萄好吃吗,能不能给你的骑士一个?” 盛岚拿了颗葡萄就往他身上丢去。 他抬手就接住扔进嘴里,扬起眉梢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安默砚长相干净,五官立体得像是艺术雕像,身上有股子学不来的少年感。 就在娱乐圈,盛岚也没见过比他更帅的人。 两人又打闹了一会儿,安慈从阳台走了回来,神情与刚才截然不同。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倏地勾起个冷笑。 “秦氏要和我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