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还没碰到矿泉水瓶呢,岑妄眼里藏着几分警惕,说:“还没。”
宁稚哪里是会被她蒙混过去,那双微挑的凤眼睨着她,唇角向上勾了个角度,不是在笑,而是习惯性的动作,他的长相淡薄不会轻易流露真实情绪,可是禁忌的欲望都写在眼里,是个矛盾的存在。 “岑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岑妄不知道为何,不敢直视他,冷不丁收回视线的,低着头又拿起筷子搅拌碗里坨掉一大半的面条,思绪不受控制,心底深处枝枝蔓蔓的,想要开出什么一般。 她心不在焉问:“什么误解?” “算了,没什么。”宁稚说。 宁稚看着她用筷子搅拌,眼神闪烁,显然不在状态,他看不下去,长臂一伸,把她的碗拿了过来,说:“不是不舒服吗,不能吃就别吃了。” 岑妄抬头看他,刚想说话,对上宁稚的眼睛,她又错开,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吃了。 她真的很不舒服,自从来了北屿,没几天是消停的。 宁稚去买单,他对当地环境再熟悉不过,之前因为几次任务来过这里,对当地环境比岑妄熟悉。 岑妄手里拿着矿泉水跟在他身后离开餐馆,正当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大地,眼睛都睁不开,宁稚说:“去阴凉处歇会。” 他们俩就站在餐馆的屋檐的庇荫处,宁稚拿了根烟咬在嘴边,没有点燃,他问:“晕车晕的厉害?” 没有晒太阳也不是那么热。 就是太刺眼了。 岑妄一直眯着眼睛。 中午餐馆很多人,他们吃饭的时候外面还有人等着,吃完了也就不好意思一直干坐着不走。 岑妄也没点头,说:“也不是。” “那是什么?”宁稚说,“承认自己不舒服一点都不丢脸。” 岑妄稍稍低一下眼皮,没说话。 宁稚抬头看了下周围,忽然抬腿走开几步,他去对面摊贩买了一顶帽子,很有当地特色的一顶民俗风的帽子,布料是蓝色的扎染,帽檐很大,可以遮阳。 他买来帽子直接戴在她头顶上,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戴着吧,总比你什么都不戴的好。” 岑妄望一眼湛蓝的天空,眯起眼睛,说:“谢谢。” “婚事还没解除,我和你还是未婚夫妻关系,不用跟我客气。” 她一愣,立在原地,静止好几秒,“那我能不能问一句?” “问什么?” “你和江棠什么关系?” 岑妄没见过这么湛蓝的天空,纯洁没有被污染过,太阳虽然大,但风是凉快的,跟她去过的所有城市都不一样。 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当然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独特的风景。 纯粹的让人沉迷。 宁稚转过身,背对她,他头发很短,紧贴头皮,和大城市里在市中心ABD商务区上班,穿着打扮都很讲究的男人完全不同,他身上没有那些条条框框,身上透着最原始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岑妄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幻想他要是穿上西装打上领结是什么模样。 他说:“没关系,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