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梨听后并没有任何反应,站在原地漠然摇头。
程宴北嗤笑了声,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垂眼看她:“许幼梨,我这么不受你待见?” 许幼梨眼神转向别处,没回应他的话。 程宴北也不恼,抬手轻轻将她发顶上的夹子卸下,随后将皮筋解开,整个过程轻缓流畅,没有扯到她的发丝。 乌亮的黑发松散开来,如瀑布般洒下,披散在双肩上,睡衣圆领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粉嫩的双唇如粉玫瑰娇嫩欲滴,衬得整个人娇媚又纯欲。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许幼梨这次没闪躲,她好似有些困了,两双澄澈明亮的眼眸染上些许朦胧和迷色,倒是多了几分无害感。 “睡去吧,小公主。”他注视着她,默默勾了下唇,语调端得散漫。 最后三个字许幼梨听的脑袋一愣,安静几秒后,她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道谢:“谢谢你。” 程宴北眉梢一挑,片刻,递过来的视线耐人寻味:“谢我?这次打算送我什么?” 许幼梨思索了片刻,语气带有几分不太确定:“还有另外几盒名贵茶品,明天拿给你?” 程宴北扫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张狂与傲慢:“就这?哥不缺。” 许幼梨也不跟他兜圈子,简单明了问:“你想要什么馈品?” 程宴北稍稍俯身,距离在一瞬间拉近,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柑橘香味夹杂着丝丝烟草气息笼罩在许幼梨鼻尖处,俩人的脸贴近许多,他脑袋一偏,在她耳廓旁,语气悠悠。 “你亲我一口。” 温热的气息轻扑在她的耳畔上,耳垂旁不禁一阵痒颤,传来的声音轻而低,像是调情间的耳语。 许幼梨心陡然跳了一下,回过神来,仰起脸时,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淡润的薄唇顷刻间擦掠过她眉心,落在她的鼻尖。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颤,抬眼撞上他的漆黑的瞳孔,亮眸里折射出自己的惊愕和无措,反射弧显然慢了些许,脚步连连后退,又一个没注意,身子向后扑去。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里,他的手扶在她腰身上,此刻两人的脸贴的极近,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程宴北低眼看她,喉结轻滑了一下,嗓音低沉:“许幼梨,欲擒故纵这招用的不错。” 许幼梨手肘抵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将他往外推去,身子却被禁锢住半分未能动。 “放开我。” 程宴北不理她的无理请求,身形放浪的痞气,继续调笑道:“什么?你要亲我?” 许幼梨嘴角微颤,尽量平静下来:“麻烦你把我放开,谢谢。” “还有挺有礼貌啊,但我不想让你亲我。”他薄唇微挑,眉眼间透着股荡劲。 “程宴北,明天我给你挂个耳鼻喉科加神经内科。” 许幼梨有些气忿,程宴北的脸皮是平台挂链接买的吗?什么城墙店铺,这质量真的很想让她给差评。 “不给你亲就咒我?” 他的声音含着笑,一股恰到好处的戏谑。 许幼梨爆发值达标,她手抬起准备往程宴北脖颈方向不管不顾地挥下,没来得及实现,手腕被顺势握住,他坦荡的没脸没皮,胸腔蓦地漫出懒怠笑意。 “许幼梨,看你这么想亲我,那我就勉强接受,让你亲一口。” 许幼梨:“…………” “程宴北,我困了………” 论力气和脸皮,她实至无力。 气氛静默几秒之后。 许幼梨身子一松,禁锢被解开,她立即与他拉开距离。 “我去睡觉了。” 话音落下,她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书房。 被窝里暖和舒服,许幼梨身子蜷缩起来将头埋进枕窝里,鼻间的气味陈杂,被套的洗衣液清香,漱后沐浴露的芬香,与之他的气息。 …………… 第二天,许幼梨的双手比前一天好上许多,十指已经能自如活动,不似昨天那样僵硬而无力。 尤诗眠在早餐桌上笑道:“幼梨啊,你昨天怕是给冷风冻僵住,昨晚那个手都红肿肿的,所以才那么行动不便,你看今天,手明显就消肿消红了很多。” 许幼梨手拿着瓢羹,一口一口地吞下碗里馄饨。 “应该是,昨天风很大,摔破的手又裸露在外,有好几瞬间,我感觉到手没知觉。” 温婉这时开口,态度如常和蔼:“下次要注意点,这要是感染会很严重。” 许幼梨点点头,没过多话:“我知道了,母亲。” 桌上程礼安和程言南在许幼梨上桌前寒暄问候了两句,这会也默默吃着早餐。 而温婉也没问不见人影的程宴北,没问昨晚程宴北回来与否,有没有去关心许幼梨,仿佛这些对她无紧要一样,并没有想在许幼梨面前作态。 许幼梨也不在乎,她反倒是一轻,有时候温婉的追问和指示会给她造成些许压力与苦恼。 ………… 当曾雪惠看到自家宝贝女儿受伤的双手包扎着,心疼不已:“幼梨,快坐下,让妈妈好好看看。” 许幼梨乖乖在沙发上坐下,瞧妈妈一脸大惊失色,过分担心的模样,她将头靠在曾雪惠肩膀上,慰声道:“妈妈,我没大事,就是受了点小伤。” 曾雪惠佯装埋怨,肩膀抖了抖,却没移开,反而往里移了移,让她靠着更舒适:“你看你,受伤还笑得出来,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昨晚出了事情第一时间也不跟妈说,妈心都寒了。” 许幼梨头蹭了蹭,撒娇道:“妈妈,我第一时间就是想告诉你,奈何实力真的不够嘛,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手完全僵住,一点力气都没有。” “听的我都难受,下次走路可不能分神啊。”曾雪惠拍了拍她的背,“那昨天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