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亲生父亲这一巴掌,打的头晕眼花。
“你不是我父亲!” 我嘶吼着,踢打着。 “好啊,我慕段天今天就当着众人宣布,没有这个六亲不认的女儿!” “呵!” 我嘲讽一声,”那好啊,我宁稚,从此改姓苏,叫苏苏云!” 我咬着牙,将自己改成了母亲的姓。 “啊~疼,好疼,辰樾哥哥我好疼……” 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岑妄立马变了脸,“别磨蹭,将她带走!” 我像是一头失了心的疯子,腥红着双眸冲着岑妄大吼,“你们都该死!岑妄你总有一天会悔青了肠子!” 我不管不顾的胡乱挣扎起来,像条疯狗一样在左右黑衣人手上用力咬了两口,接着风一般窜到病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女人楚楚可怜的脸上,“贱人!你不是要死了么,那你就去死啊!” 我分明看到了她怨毒的目光,连带着想要杀死我的表情。 但却转瞬即逝换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我愈发愤恨,嘈杂的怒骂声不绝于耳,指甲嵌进了肉里,可我却浑然不知疼痛。 凭什么,我失去了这么多,没人疼没人爱还要遭到所有人的唾弃,而她稍微勾一勾手指,你们所有人就都会向她摇尾乞怜! “够了!” 沉闷蕴有怒意的男声刺生生的传来,后劲一疼,我整个人往后仰去。 “对不起了。” 朦胧中,我听到他不带丝毫感情的四个字。 泪珠,砸落地面。 我恨! ………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挣扎着想要苏醒过来,可却总是有人在阻拦我,压着我不让我动弹。 “啊!” 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疼的立马睁开了双眼。 视线里,印入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还有医生那恐怖的面孔。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害怕看到医生。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我发现我的下半身毫无知觉,只有上半身胸部以上勉强能动。 我想坐起来,怎奈双手被床沿束缚得死死。 “放我走!放我走!我要见岑妄!岑妄你给我滚出来!” 我吼的歇斯底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层冷汗。 “够了,最好不要打扰我做手术,否则刀子要是下错了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的冷眼相待,那镜片下漠然的眼神,顿时让我觉得人心昏暗。 我彻底慌了,从内而外流露出卑微的情绪,“岑妄,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摘掉这个肾啊,我答应跟你离婚…求你了啊” 我哭的稀里哗啦,因为我知道,如果强行动了这个手术,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会死掉啊! “安静点!” 视线愈发模糊,我知道,是麻醉剂起作用了。 我不甘心,可命运压迫我低头。 “孩子……妈妈对不住你……” 我为什么这么不中用,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岑妄,这辈子我们不共戴天! 强烈的自责与仇恨感,溢满我昏睡前最后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