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 看蒋晏姿额头上满是细汗,谢景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帕递给蒋晏姿。 “辛苦。” 蒋晏姿有些诧异,却没接,只道:“多谢王爷。” 谢景玹手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回到恭国府。 蒋晏姿进了府,却不知谢景玹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她身影消失。 他抬眼看了下恭国府的牌匾,眼神带了几分惋惜和不悦。 这样的女子,竟被屈做成兼祧妻。 许弘宣简直该死! 而府内。 蒋晏姿才进门,就见老夫人黑着脸在厅中等她。 她将药箱给婢女,自己上前。 下一瞬,就听老夫人当即呵斥:“跪下!”nmzl 蒋晏姿心一沉,随即沉默跪下。 随即。 老夫人严厉不容置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从明日起,你不准再去替人看病!” 第7章 “你是我堂堂恭国府夫人,日后还真要抛头露面去行医吗?” 老夫人严词厉色。 蒋晏姿跪着,背脊却挺直。 “行医救人,与身份无关,儿媳无错。” “婆母若是看不惯,也大可以赐儿媳休书一封,逐我出府。” 此话一出。 老夫人眼神骤然冷厉:“荒唐!” 随即对下人下令:“把夫人的药箱拿过来!” 听见这话。 蒋晏姿神色带了丝慌张:“婆母这是要做什么?” 意识到什么,她伸手要阻拦。 但晚了一步。 她眼睁睁看着老夫人直接从药箱中将她的金针夺出,尽数折了! 老夫人手一扬,金针纷纷坠地。 蒋晏姿怔愣原地,眼眶蓦然通红,看着地上的针,心痛难忍。 却听见老夫人紧接着下令—— “将夫人禁足内院,日后再有前来求医者,一律拒绝!” …… 蒋晏姿被禁足的第二日。 许弘宣来了。 他语气恼怒,眸色泛冷。 “听说嫂嫂当面跟母亲要休书?这种负气言论你同我说便罢了,竟敢当着母亲的面提,胆子未免太大。” 蒋晏姿看他一眼,态度却坦然自若:“我从来不是赌气,是认真的。” 闻言,许弘宣脸色黑沉下来,语气冷冽警告—— “还请嫂嫂别再妄言,恭国府从来没有和离一说,既然你已经嫁进来,生是恭国府的人,死也得是恭国府的魂!” 这话像重锤狠狠砸在蒋晏姿的心口。 许弘宣这话恰应了她前世的命——终生都葬送在恭国府内! 可是,凭什么?! 蒋晏姿手不甘地紧紧攥起。 就在这时,下人通传响起:“世子,景王来了,点名要见夫人。” 许弘宣皱眉看向蒋晏姿骤然亮起的眼,心莫名一沉。 刚到前厅。 蒋晏姿就看见了谢景玹手边那副‘妙手回春’的金牌匾。 谢景玹看见蒋晏姿和许弘宣一同过来,眼神微眯,打量了许弘宣一下。 随即他上前,无视许弘宣的见礼,对蒋晏姿恭敬开口。 “夫人救活恩师,本王以此金牌匾聊表敬意。” “不知夫人何时有空,去替太傅复诊?” 一听这话,老夫人脸色难堪,可景王的面子谁敢不给? 只能点头应允。 蒋晏姿忙去拿药箱。 谁料许弘宣却跟在她身后,语气冰冷警告。 “你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景王未婚配,而你是已婚妇,我不希望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蒋晏姿心狠狠一沉。 千言万语梗在心口,可看见许弘宣的脸,却一个字也不想和他说。 见蒋晏姿头也不回往前走,许弘宣心中莫名烦乱,想喊住她,嫂嫂二字却突然喊不出口。 最终只能看着她远去。 太傅府中。 蒋晏姿替太傅复诊完,同景王开口:“我先开几服药先让太傅吃着,针灸还需要等两日,我的金针坏了,需要重新购置。” 听见金针坏了,谢景玹意识到什么。 心念百转,他突然道:“夫人义高,不要诊金,本王却不能没有表示。” 蒋晏姿下意识想拒绝。 却听他道:“若之后夫人有何难事,本王定任其驱策。” 这话让蒋晏姿怔然,意识到他话里有话,有点不敢相信,情绪复杂看他:“……多谢。” 她莫名有些心酸。 而后景王突然被召见,蒋晏姿便独自回去。 路过驿站时。 蒋晏姿正想进去问问自己的家信是否有寄出去。 却看见恭国府的下人匆匆从驿站取信。 她脚步顿住,心脏猛地的一跳,心底升出一种荒谬的不可置信来。 “站住。” 蒋晏姿下意识拦下那下人,从她手中强行拿过信。 等到真的看见信封上自己的字迹,她几乎站立不稳。 刹那间,她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的家信一封都没有寄出去! 心口猝然攥痛,蒋晏姿踉跄几步,霎时恶心得无以复加。 …… 恭国府。 老夫人和许弘宣母慈子孝走入正堂。 就见蒋晏姿坐在主位,气势冰冷。 不等老夫人拧眉发难,蒋晏姿先一步质问—— “敢问婆母,因何原因阻挡儿媳联系娘家,甚至销毁家书!” 她将那封信甩在桌上,眼底寒意彻骨。 见到那信。 老夫人神色先是一慌,再是冷声道:“你自己在信上胡言乱语,我只是不想与亲家nmzl因此生了嫌隙!” 无耻至此,多说无益。 蒋晏姿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再难忍受:“我要和离。” 她起身就走。 “拦住她!” 许弘宣拧着眉头当即下令。 很快有婢女前来拖拽。 蒋晏姿挣扎间竟不小心撞到桌角,只觉腹部锐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 身边床前坐着神色狂喜的老夫人和怔怔看她许弘宣。 再见正收起药箱的大夫。 蒋晏姿心陡然一沉:完了。 下一瞬,耳边传来大夫的道喜—— “恭喜夫人,已有三月身孕!” 第8章 大夫的话如雷击将蒋晏姿劈入深渊。 心一瞬死寂。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想要离开,更加难如登天。 老夫人送大夫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蒋晏姿和许弘宣。 许弘宣眸色沉沉望着她,不解而愤怒:“所以你上次根本就是在骗我,你早就知道了怀有身孕的事,那药方分明就是安胎药,为什么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