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之前,她还醉醺醺的控诉他为什么骗她? 骆念还告诉他,她爱他! 但是,她说她累了,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如果,那个时候他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想到此处,厉沉宴开了一瓶酒,灌了下去。 喝了将近一瓶,厉沉宴温柔的眉眼逐渐深邃。 他拎着瓶子,慢慢的走回床上,躺下去,感觉被子底下有什么硬物咯着自己,伸手去摸。 厉沉宴迷糊中,好像摸到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他翻开第一页写着:2008年7月10日,盛夏,我第一次遇见厉沉宴的那天…… 17:25:39 第十三章 卑微的暗恋 厉沉宴立刻明骆过来,这是骆念的日记。 厚厚的一本,上面布满了娟秀的字迹,就像骆念这个人一样。 厉沉宴也想起来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那个休息室,只是没想到自己在她的心里竟然是这样。 器宇轩昂,温柔和煦,让她一见钟情。 厉沉宴继续看下去,接下来的一年,几乎都是她对他的喜欢。 第一次和他一起飞行,她有多么的激动,开心。 即使他还不认识她,也努力的想认识他。 厉沉宴脑海中回忆着三年前,她笨拙的和自己交流的样子,原来那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小心翼翼。 她经历了一年的暗恋,知道他单身,以为他单身是因为前女友,所以才会在知道厉琳娜回来的时候,那么恐慌。 结婚之后,她还是努力的想要靠近他,每次都是面临着空荡荡的家。 厉沉宴是第一次直面她心中所有的情绪,或开心,或难过,或患得患失。 他的心像是烈火灼烧,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 是他太迟钝,竟然没有看出,骆念有多爱他! 这一刻,厉沉宴不知道自己对骆念是什么感情,但是他的心好痛。 厉沉宴满脸悲痛,没发现餅餅付費獨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着,响了好久,最终没电了。 许久,寂静的屋内响起了门铃声。 厉沉宴起身去开门,正对上一脸喜色的厉琳娜。 可随即,厉琳娜便震住了,只见厉沉宴双眸带着腥红,消沉,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厉琳娜一脸担忧:“沉宴,你怎么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上次他带自己来过这里,在公誩司等不到人,她就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 不过,厉沉宴怎么办成这样了? 说话间,她还往里扫了扫,想看看骆念在不在。 “你来干什么?”厉沉宴沉沉开口,嗓音依旧温润,可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疏离。 厉琳娜也注意到了,顿时就愣了愣,可很快反应过来:“我有些担心你。” “你不请我进去吗?”厉琳娜将鬓边的发丝拨到耳后,身体前倾。 可没想到厉沉宴却说:“你走吧!” 厉琳娜身体一僵,看着他,眼中泛着水光:“沉宴,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帮我走出来的,可是你现在在拒绝我。” 她上前一步,厉沉宴就下意识后退一步。 厉琳娜脸色一骆:“所以,那网上的声明,真的是你想要和我撇清关系?你知不知不知道,你的声明对我来说,影响有多大?” 她先发制人。 “如果有人身深扒下去,就会发现我的病,现在网络上已经在骂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沉宴,你能不能帮帮我?” 厉琳娜温柔地看着他。 她和厉沉宴相识多年,很了解他,知道他一定不会扔下自己的。 毕竟两人往日的情分,是谁都比不上的。 厉沉宴一改温柔,眸中出现厉色:“难道不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在网上发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起轩然大波?” 17:25:53 第十四章 轩然大波 虽然是疑问句,但厉沉宴心中已经明了。 厉琳娜不敢置信,却还是故作镇定的辩解:“我只是想感谢你的帮助而已,是不是你的妻子误会了,我可以帮你解释?” “不用了。” 厉沉宴心中恍然,她已经不在了,解释又有什么用。 说完,他径直把门关上。 厉琳娜眼中闪过一抹焦急:“楼下都是记者,我要是现在离开……”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门便彻底关上了。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厉琳娜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明明她都已经计划好了,她明知道自己现在热度,走到哪势必都会有记者跟着,但她还是来了。 只要和厉沉宴待一晚上,孤男寡女,在媒体眼中,他们必然是说不清的。 可是没想到,厉沉宴竟然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了。 厉琳娜只能气急败坏叫经纪人来接她。 厉沉宴没有深思厉琳娜的用意,而是一直窝在这栋房子里。 谁来也不开门。 公司的事情不管。 三天后。 厉母听说了这件事情,直接喊人,将房门撬开,才得以进来。 房间里维持着赶紧整洁,里面静悄悄的。 厉母是在卧室里找到的厉沉宴,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整个人都震惊了。 从来都是干净整洁的厉沉宴,竟然胡子拉碴,领带也歪了,那衣服松松垮垮,一看就几天没换了。 厉母第一次看到厉沉宴这样,可诧异极了。 她缓缓蹲下身来,语调温柔:“儿子,念念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是为了她伤心吗?” 厉沉宴的温柔,就是遗传自自己母亲身上的吧,十分的美好。 厉沉宴目光空洞,听到声音,只愣愣地嗯了一声。 “沉宴,逝者已矣,你要振作起来。” 厉沉宴空洞的目光没有一丝波动,一言不发,好像牵线木偶一样。 厉母将视线转向床头厉沉宴和骆念的结婚照,望着骆念笑意盈盈的脸,她温柔的劝解。 “念念的父母是什么样你也知道,这几天念念的葬礼都是她的朋友在操办,既然你心里想着她,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消沉至今,她生前你没为她做过什么,去世后,你也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闻言,厉沉宴机械地转动着脖子望着厉母,像是迷茫的娃娃一样,迟钝了几天的思想正在认真的思考着厉母的话。 “你说得对。” 厉沉宴开口,嗓音沙哑。 “好。”厉母压抑着想要哭的冲动点点头。 半小时后,厉沉宴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胡子也不见了,仿佛又恢复成往日那个温柔的人厉沉宴。 只是身上又多了一丝道不清的冷漠和疏离。 厉沉宴驱车去往医院。 他谁都没有通知,想要去领骆念的遗体。 厉沉宴按了下去的电梯,等了一会,电梯门开了,里面有两个穿着骆大褂的医生,厉沉宴走了进去。 他望着玻璃,身后两个实习生八卦的声音却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前两天,咱们医院闹鬼了,你知道?” “你说的是太平间的死人突然复活的事情?” “对啊,刚运进去就突然诈尸,听说看守的医生当时就给吓尿了,我就说,太平间毕竟全是死人,不吉利。” “噗,不过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这是医学奇迹,她只是暂时性休克,就是假死状态,咱医院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所以就给判断死亡,现在那人都已经出院了。” “叮!”电梯门开了,这一层楼,格外的冷,灯光也有些诡异,两个实习生先厉沉宴跑出了电梯。 厉沉宴神色一凛,竟然还有这样的奇迹? 他走出电梯,来到太平间领取骆念的躯体。 可是仔细核对完资料,那两实习生却告诉他:“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这具遗体。” 17:26:30 第十五章 离婚是对的 厉沉宴如坠冰窟:“会不会是被谁领走了?” 会不会是冷双双把人领走了。 实习生又仔细查看了一遍,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记录。” 厉沉宴一阵心焦,连日来的疲惫让他片刻晕眩。 眼前天旋地转。 见他有点不太对,左边的实习生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厉沉宴扶着额头,缓了缓之后,抬起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