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恒说完这句寒言,转身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无染只觉得心脏好痛,比师傅打她还要痛。 她眼眶噙着泪,呆呆看着他冷漠的背影。 不明白,无染想不明白。 季宇恒为何要这样说。 是无染犯错了吗? 是自己反驳他,惹他不开心了吗? 如果是这样,无染会改的,无染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回去路上,无染撞见了浑身酒气的师傅,她一见无染就上前扯住耳朵骂:“小贱人,又去私会男人了。” 无染耳朵火辣辣的疼,下意识求饶:“师傅,我错了。” 求饶毫无作用,无染被推进了破屋内,她一眼就瞄见桌上摆的鞭子和旁边的一盆水。 她吓得立马落下泪,沾了盐水的鞭子最痛了。 但无染不敢跑,含着泪默默脱了衣服,哆哆嗦嗦跪在师傅面前。 鞭子呼呼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火辣辣的烧灼感骤然袭来。 无染痛呼出声,迎来的是更加狠厉的抽打。 耳边是师傅的怒骂声:“小贱人,以为有个男人护着你,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还不是个糟践玩意,玩完就扔。” 无染痛的眼前一片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好像要被打死了。 但无染嘴里还在小声反驳:“不是的……他是个……好人。” 她从小在毒打辱骂中长大,无染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 直到,她看到镇子上的孩子坐在父亲脖子上骑马,笑得那么开心。 无染便知道,自己过得很可怜。 如果没有遇到温暖,可能会认命。 但季宇恒的到来,让她明白,自己也是可以被人疼的。 这一个月,是她过的最开心的日子了。 最后一下剧痛袭来,无染痛的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是在熟悉的木屋中。 无染一转目,便瞧见了季宇恒阴冷的脸。 她有些怯意地缩着身子,眸子却又控制不住地冒出欣喜。 季宇恒没有说话,视线一直定在她身上的伤。 无染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物。 顿时小脸一红,就要去扯盖在腰上的被褥。 季宇恒按住她的手,眼眸之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愫,他沉声道:“别动,我在替你上药。” “我、我可以自己来。” 没有抓到被褥,浑身雪白的无染没有安全感,只能背着身子小小的缩着一团。 季宇恒没有理会她,拾起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眼见伤痕越来越多,季宇恒的脸也逐渐阴沉。 无染趴着看不到他的脸色,只感觉背上传来清凉的感觉。 火辣辣的痛感消失不见,她不禁嘤了一声。 季宇恒的身体一僵,半响,他几乎是从喉间一字一字挤出一句话:“果然是浪蹄子。” 无染一颤,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很多人这样骂过她,但无染都不在乎。 唯独季宇恒的话,却让她感觉到了羞辱和伤心。 她不敢再发出声音,仍由泪水浸入枕巾中。 上完药,木屋内寂静一片。 季宇恒在沉默,无染在无声流泪。 直到无染哭累了,季宇恒才起身将一物放在她的床边。 无染余光瞟到是平安锁,心中一喜,下意识看向季宇恒。 可他的脸色却很是难看。 季宇恒沉默良久,吐出一句话:“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还俗去过正常人的日子。”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你。” 无染愣住,眼中涩涩的,但这次却是感动的。 季宇恒眼中却是极致的黑沉,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但是,平安锁和钱,你只能选择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