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羽笑道:“你明日成婚。” 说完,便抬手朝崔锦书的大腿拍去,吓得崔锦书朝一旁躲去。 不料传来的并不是痛感,而只是轻微的拍打感时,她心中一颤。 这血肉模糊的打伤竟然就这么愈合了? 这怎么可能? 不等她想明白,左羽就起身来准备离开。 却忽然被崔锦书一把拉住:“你的药是怎么回事?” 左羽看着她,忽然将手抚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姑娘还是先安睡吧,醒来就能见到帝君了。” 帝君?什么东西? 思绪一下子中断,她沉沉睡去。 翌日。 崔锦书在轿撵中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她记着她是有伤的,却不记得是如何痊愈的。 今日成婚也很突然,待她穿戴好后她才有了一丝清醒。 当她踏出家门时,从盖头往外隐隐约约瞧一眼时才注意到久府当真是送来了许多彩礼,可抵得上十里红妆了。 只是可惜她是个庶女,并没有多少嫁妆入府。 她扶额叹息,这个久家的家主,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怀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她拜完了堂。 坐在喜床上时,心里更是害怕起来。 待房中无人后,她便将自己的盖头扯了下来,又走到床边,透着窗纸观察起外头的动向。 随后又退了回来将头上繁重的喜冠取下,还迅速换上了平时轻便的衣物。 夜色逐渐深时,外头走动的人也少了。 崔锦书便抓住时机,偷偷开了门。 顺利溜道一处花园时,她心里便一阵嘀咕:“这宅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哪些墙是能让我翻出去的?” “你在干什么?” 崔锦书烦躁的回头呵斥一声:“别吵我……” 话音未落,她就赶紧闭了嘴。 只见面前站着的是身着喜服的凤临渊时,她魂都差点吓飞了出去。 第十六章 凤临渊本是见着有谁在草丛中鬼鬼祟祟,走上前来没想到竟是崔锦书。 崔锦书连忙捂着脸转过身去,掐着嗓子说道:“我是Ns走错了路的,我这就回去。” 接过凤临渊的手果然毫不意外的抓住了她。 “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崔锦书欲哭无泪,被这个瘟神一般的人抓住错处,不知会如何罚她呢。 破罐子破摔,她当即又转过身来直面凤临渊。 “我出来透透气的!” 凤临渊却是冷笑道:“透气?喜服都脱了?” 看着崔锦书此刻低头不语的样子,凤临渊便无奈地说道:“你不必害怕,你年纪尚小,可住在东厢中,不必和我同住。” 崔锦书这才松了口气,冲着凤临渊一笑后便像老鼠遇到猫一般冲到东厢之中。 凤临渊看着她的背影,又深吸了一口气吐出。 看来,崔锦书的性格和玉茯苓又似有不同之处啊。 这时,左羽又站了出来,跪下说道:“帝君,你本可直接使用法力带她回九应宫的,实在不必屈尊待在人间。” 凤临渊却是缓缓说道:“本尊是想看看她的灵魂究竟是与素璃有何不同罢了。” 左羽点点头,随后隐于黑暗之中。 几日后。 崔锦书又再次出现在茶楼之中。 听闻茶楼底下的红香苑刚巧选了个花魁,正是个能歌善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美人。 这种热闹,崔锦书更是要拉着墨颜好好瞧瞧。 毕竟几日后墨颜便要入京前去参加殿试了,现下就更要抓紧时间好好和他一起享乐了。 墨颜看着红香苑门前络绎不绝的顾客,竟没有露出曾经那般鄙夷的神色来。 崔锦书便好奇起来:“你平时里最瞧不上这些混迹勾栏瓦肆的书生公子们,今日怎的没有嫌弃?” 墨颜兴致颇高:“红香苑的花魁是个有才情的女子,若不是家道中落,想来也不会如此。” 说完又将手边的书纸递给崔锦书,笑道:“她的诗才竟不输你,你看看。” 崔锦书却没有接过,惋惜道:“你知道的,书本到了我手中,常会变得字迹模糊,难以辨认,我怕我碰了之后,你这书就要费了。” “这倒也是,我给忘了。”墨颜赶紧收回来书本。 崔锦书却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困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她记事起,碰过的书都会快速变得字迹模糊起来。 不过好在她过目不忘,能快速记住书中内容。 恰好这时花魁在台下出场,随着众人一阵阵的欢呼声,墨颜和崔锦书纷纷伸出头去观望一番。 见台下女子蒙面出场,当真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真叫人好奇她的真容来。 台下有不少富家子弟为她一掷千金,连墨颜都感叹不已。 崔锦书看的出神,忽被窗边传来一声呼唤:“小姐。” 崔锦书吓得一颤。 两人回头望去,竟是左羽坐在窗边看着她们。 墨颜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这可是三楼,你是怎么上来的?” 左羽没有回答,而是提醒道:“小姐来这种地方,家主知道吗?” 崔锦书却是不愿搭理一般,只看了一眼左羽便又看向了红香苑的歌舞。 若说左羽给她的感觉是不可相信,那久家主给她的感觉则是阵阵心痛了。 但她也不明白为何心痛。 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她便只好躲着那人,婚礼不好好做,婚后也躲着不见。 左羽也不和她计较,只道:“家主正在找小姐。” “他乐意找就让他找。” 崔锦书话音刚落,就忽然被人朝后拉去,陷入那人怀中。 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凤临渊那冰凉的声音。 “你来这风月之地当真是乐不思蜀了。” 第十七章 他话音冰凉平淡,叫人丝毫探知不得其中情绪。 崔锦书倒在他怀里想起身,却发现他将她拉牢牢钳住,动弹不得。 看来是生气了吧。 墨颜却更显震惊,又叫道:“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凤临渊撇了他一眼,目光凌厉如冰霜,直叫墨颜背脊发凉。 墨颜却强装镇定道:“你不会是要对崔锦书做些什么吧?” 他可听说了,久家匆匆娶了崔锦书。 如今又看她这副抗拒的模样,想必久家定是有所图谋了。 墨颜实在是担心的很,不愿凤临渊久这么带走了崔锦书。 凤临渊这时也失了耐心,言语间更是染上几分愠怒来。 “你有何资格来问我?” 墨颜顿时愣在原地,人家是崔锦书的夫婿,他的确是没资格过问的。 不等墨颜再开口,凤临渊便抱着崔锦书离开了楼层。 崔锦书也是气恼了,便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双手使劲推开他。 这人本就身份不明,突然出现说要娶她,每次见他都觉得心中刺痛,如今又这般限制她,她只觉得凤临渊真是来克她的。 凤临渊将她抱到马车里时,也将她牢牢拥在怀里。 她一挣扎,他就用力将人勒住,直到她呼吸不畅的求饶:“轻一点!你勒疼我了!” 这时凤临渊才会收收力气,放松一点。 可嘴上依旧不饶人道:“新妇还上青楼,受痛也活该。” “我什么时候上青楼了?!” 崔锦书也气急败坏起来:“我只是去看看美人罢了,你别到处坏我名声。” 凤临渊冷哼一声,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