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你的死活,我是为了心语才同意离婚,以后我还会亲自照顾她。” 说完后,他定定地望着她。 两人离得很近,男人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呼吸明显至极,看起来很生气。 可生气的难道不该是她吗? 宋清晚的脸色有些白,可眸子依旧冷淡如水:“是吗?那祝你幸福。” 说完,就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再不走,她怕是装不出镇定了。 可厉霆骁却攥得更紧。 宋清晚蹙眉抬眸,才发现他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下来,如墨的眸子中好似有了戾气:“你为什么不嫉妒,为什么一点也不难过?!” “放手!” 可厉霆骁却死死扼着她,沙哑着声音一遍遍问:“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手腕传来刺痛,宋清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强压的情绪,猛地瞪他:“厉霆骁,你又何必在这里伪装深情?!” “你三心二意,既要又要,你根本就没有你以为的那样爱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 她每说一个字,厉霆骁的眸色就更沉一分。 直到—— 他的眼底再掩不住那怒意,径直俯下了身,用吻堵住了她的唇! 第8章 宋清晚大脑空白一瞬,反应过来后用尽了力气将厉霆骁推开。 厉霆骁依旧拉着她不肯放手,挣扎间,包中的病历单和机票忽然掉了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 刚刚还愠怒的男人瞬间变了脸,他沉着脸迅速捡起它们,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心脏处出现的尖锐慌乱,唇瓣都失了颜色。 宋清晚没空去注意这些细节,脑海又钝痛,一阵一阵,针扎一般。 她勉强撑着,疲惫开口:“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嫉妒吗?如你所见,我要死了,一个马上要死的人还嫉妒什么。” 厉霆骁猛地抬眼,眼底满是固执:“不可能!” 早在宋清晚昏迷进医院时他就特意查过,她只是有些低血糖。 目光落在那张机票上,他的瞳孔覆上暗色:“你骗我……你为了离开我,都情愿咒自己吗?!” 和他根本说不通。 机票没了,她还可以再买,宋清晚转身就要上车。 见她这个态度,就好像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一般,厉霆骁再次拉住人,甚至忘记了自己有多么用力。 宋清晚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也因为这一下,她刚刚一直强压的难受再也控制不住。 厉霆骁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不住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清晚,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许你离开……”9 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宋清晚终是抗拒不过疼痛,晕了过去。 ……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度醒来时,宋清晚依旧满身疲惫,但还是发现了她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看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她愣了一瞬神,便听见了耳边厉霆骁温柔的声音:“你醒了?” 宋清晚转头,看见他明明满目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这里是我名下的一栋别墅,没人知道这里。” “清晚,这下你就不能离开我了。” 宋清晚瞳孔骤缩。 他……想变相的囚禁自己! 不等她的回答,厉霆骁又从一旁端起了一碗粥,轻声道:“这是给你补身体的燕窝粥……” “啪!” 碗被打翻在地。 厉霆骁僵了瞬,抬头便对上了宋清晚愤怒的视线:“厉霆骁,你是不是疯了?” 像是被她的目光刺痛,厉霆骁脸色变了又变,将她拉进了怀中紧紧抱住:“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我不过是犯了一次错,就这么不可原谅吗?” “我妈用性命逼我,我不得不留下那个孩子,你知道的,我只爱你……” 男人声音颤抖,满是卑微颤抖。 宋清晚却只是将他推开,冷声打断:“那你敢用我的生命发誓,你从没有对苏心语动过心吗?” 厉霆骁的祈求戛然而止,室内忽然安静。 一秒,两秒,十秒…… 长久的寂静。 厉霆骁的每一秒沉默,都像尖刺扎进宋清晚的心。 他不敢,他动过心。 他是爱她,但不只爱她。 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分清,这一世的厉霆骁,不是那个跪求神佛,替她讨来生的厉霆骁。 宋清晚彻底冷了下来:“厉霆骁,我们一起长大,你知道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们的缘分尽了。” “别再强求,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厉霆骁紧抿着唇,眼眶逐渐泛红:“如果我偏要强求呢?” 宋清晚攥紧了手:“不要让我恨你。” 厉霆骁却忽地笑了,低哑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病态的偏执:“那你恨吧……恨,也好过漠视。” “清晚,既然你不做我名正言顺的太太,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做独属于我的金丝雀吧。” 第9章 自那以后,宋清晚便被困在了这栋别墅。 厉霆骁切断了网络,杜绝了她和外界联系的可能。 每天都会派人送来各种各样精美的礼物来哄她开心,一有空便会来陪着她。 见她气色不好,各类补品更是如流水般送来。 但她却不愿和他多说一句话,每次只问:“厉霆骁,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你是要把我关到死吗?” 但厉霆骁不信她会死。 随着她质问的次数增多,厉霆骁变得越来越暴戾。 他从一开始的甩手离开,变成了砸东西。 在再一次砸碎一个玻璃摆件后,他的手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划破,流了满手的血。 他颤抖着去抚宋清晚的脸,哀求的声音带了痛感:“清晚……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这种话,好不好……” 宋清晚的眸中却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躲开了他的触碰。 根本不看他的装可怜。 男人僵在了原处,泛红的眼满是失落,最终只得颓然离开。 他们谁都不愿意退步。 后来,宋清晚开始绝l̶l̶l̶食。 送来的食物,她一概不碰,得知消息的厉霆骁匆匆赶来,眼底满是痛苦:“清晚,我求你别这样……” 宋清晚依旧不搭理。 实际上,她也没力气说话。 没了药物压制,脑海的刺痛一天比一天剧烈,她每天忍着不吭声就耗光了力气。 最后,厉霆骁终于选择了妥协:“你不是想看阿拉斯加的极光吗?这个月的二十五号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等这一天,我陪你去好不好?”2 宋清晚同意了。 “厉霆骁,你要说话算话……我真的不想孤独死在这里,也不想在离开人世前留下遗憾。” 离二十五号还有十五天。 忍忍就好。 很快就解脱了。 窗外又下起了雪。 白茫茫的,看不到头。 宋清晚总是痛到昏睡,清醒的时候就数着雪花,一片,两片…… 就这样熬过了一天,两天……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 终于撑到了二十五号。 可厉霆骁没有来。 宋清晚也从昏沉中清醒,才发觉从前每天必来的厉霆骁,这段时间没来一次。 别墅的网络在厉霆骁妥协那天,已经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