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边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干嘛呢?】
云初初糯糯的小奶音将林月蓉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抬眼扫去,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壮汉正躲在树后,朝着他们这边张望。 “那两个许是绑匪的同伙,这位小哥,劳你将他们一并抓起来。” 林月蓉唇角勾了勾,对旁边留下来保护他们的那个官兵轻声开口。 官兵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松快之意,大步上前就要去将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壮汉拿下。 方才他还在为先去抓捕那个绑匪的兄弟们捏了一把汗,这可是小郡主的亲兄弟,若是抓不到那绑匪岂不是就有大麻烦了。 那两人虽然看着不像是一伙的,但既然郡主亲娘都开口了,那自然就是了。 王大与李二虽然身型彪悍了点,但也就是个村里杀猪的。 刚才本来想出手把那俩小孩给抓起来的,结果还没等露面就先被人给抢了,一开始他们以为是安平侯不放心又派了人来,结果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两人吓得腿都软了正想跑路呢,就被两个官兵过来给他俩拿下了。 “老爷们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们就是个杀猪的,不是同伙啊!” 王大李二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还时不时用眼睛去瞟站在一边的云怀正。 不是说就是拿钱走个过场事后啥事儿也没有吗? 云怀正现在自身都难保,哪里有心思去管这两人,只是又实在怕他俩反水把自己供出来,当即就搓着手开了口: “夫人,我看他俩确实不像是跟那个绑匪一伙的,许真是有所误会呢?” 【的确不是一伙的,这就是渣爹一开始找来的绑匪。】 云初初愤愤的声音再次传入林月蓉耳中: 【瞧这眼神,这两人身上死气弥漫,看来是要被杀人灭口了。】 “侯爷,若非同伙怎会在此处张望?我看还是可疑,就请府衙的人带回去好好审审吧。” “看一看,这背后究竟有没有人指使,又是何人指使的。” 说这话时,林月蓉言语冰冷,一双含情的美目此时也如寒芒一般盯在云怀正的脸上,让他顿时闭了嘴。 看来还是得另想办法。 霄言都受伤了,林月蓉应当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只能等回了城再另想办法,绝不能让此事牵连到自己。 “你二人回去好生协助调查,倘若你们真是无辜牵连之人,京都府尹大人会还你们清白的,做事之前总得想想家人。” 云怀正声音低沉,吓得那两人当即变了脸色。 这是用他们的家人做威胁了。 待官兵押解着那两人离开,林月蓉叫人将云鹤瑞先送上了马车,轻轻喊住了也想赶紧走人的云怀正: “侯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便再也无法弥补了。” 林月蓉幽幽说完这句话,扭头就上了车,丝毫不顾云怀正还没上车,当即就命人调转马头回京城。 云怀正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过来的那辆马车早就送了云霄言先行回去了,如今现在哪还有马车给他坐。 他恨得咬牙,林月蓉这贱人,竟敢让他步行回京! …… 【渣爹估计还在想,娘亲那话是说这事儿做了他们的夫妻情分就无法弥补了,还真是自作多情,我猜娘亲是在说那白眼狼,想必娘亲让云怀正步行回京,就是想先回去给白眼狼上上眼药。】 【云霄言生性薄凉,对渣爹有几分情真意切也只是因为跟着他有利可图,但若他发现渣爹可能有意放弃他……那他就一定会在心里对渣爹起怨恨。】 【好一招杀人诛心,娘亲的段位高了起来!云怀正对云霄言可谓是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他身上了,结果这一切的一切,就要因为这一场乌龙的绑架,全然不作数咯。】 小初宝儿的内心活动非常精彩,因为云鹤瑞离得远,故而没有听到妹妹的这些心声。 但抱着她的林月蓉听了个真切。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温柔的伸手替小女儿掖了掖给她乱动拱起来的边边,心中一阵暖意流遍全身。 女儿真是她的知心宝,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想到这,林月蓉悄然将眼中流露的那抹狠辣隐藏在了深处。 她定要将这些豺狼一一解决,如此这样才能给孩子们,还有沈家的亲人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小初宝儿,许多事情娘亲来替你做,你呀,要干干净净的长大。”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小初宝儿已然沉沉睡去,而云鹤瑞在如此的惊惧之下也靠着车厢睡着了。 她的这一番细语并未让两个孩子听见,目光转向儿子,林月蓉抿了抿唇。 鹤钰和鹤瑞都很懂事,她也并不想两个孩子在仇恨之中长大,许多事她也没有与他们明说。 只是一想到之前在沈老爷子房中的那些谈话,林月蓉心里就有些复杂。 外祖父与自己都能听到小初宝儿的心声,而吴氏每每接触她并未表现出异样的情绪,那便说明心声只会被至亲之人所听到。 鹤钰和鹤瑞,是否也能听到呢。 林月蓉的心里喜忧参半。 罢了,是福是祸只能让孩子们自己去探索尝试,她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还未羽翼丰满时,好好的保护他们。 马车很快就停到了医馆的门口,林月蓉看着熟睡的儿子,没有叫醒他,只是抱着小女儿下了车,去到了里间,云霄言此时正躺在床上,小脸因为失血过多,惨白一片。 “还好些?” 林月蓉神色淡淡坐到了他的床边。 云霄言十分意外,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探望他的居然是这个不待见他的嫡母而不是父亲。 “母亲……我还好。” 云霄言敛着眸子没有多说。 “你也是苦主,这些事你也应当知道,你被送回来后,府衙的人又抓住了两个同伙,而那个伤你的人至今还未找到。” 林月蓉轻声出口,“只是你父亲的意思是,那两人并非帮凶,想叫府衙那边放任,我没让,毕竟形迹如此可疑,若不是有些关系,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怎会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