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骤然一黑,祁妙吓了一跳,又在此时,礼部尚书的烟花炮竹已经准备妥当,都不用秦戾开口,礼部尚书就让人带着东西去街边。
长街上,排起了长长地烟花,中间也放满了炮竹。 ‘嘭’的一声,绚烂的烟花冲向了夜空。 祁妙被突如其来的烟花声炸的更害怕了,她慌不择路的伸手,试图抓住点什么,却不知自己一伸手,抓的竟是秦戾的胸口。 胸口的衣裳被白玉般的手儿狠狠攥紧,除此之外,隔着衣裳,她还抓到了一点其他东西。 秦戾闷哼了一声,神色瞬间晦涩。 祁妙对此一无所知,她一手抓着对方的衣服,一手试图扒开对方的大手,“干、干嘛?” 秦戾的眼神扫过自己胸口的手儿,半响,他哑着嗓音,“带你下去,怕你害怕。” 说完,不等祁妙反应过来,掐着她的腰,就将人带入了自己怀中。 他纵身一跃,祁妙只能感觉到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吓得差点尖叫,只能狠狠地抱紧对方。 下去的那一瞬,幽香入怀,秦戾唇角微勾,就是那张嘴,一如既往地毒舌,“说你是猫的胆子,都是夸你了。” 祁妙也不恼,她承认她胆小。 不过落地之后,她就立刻过河拆桥,方才抱人有多用力,这会儿就有多嫌弃。 “谢、陛下夸奖。” 秦戾怀中一空,眉头都皱了起来,再看某只猫崽儿,抬头挺胸,又恢复了她独有的傲娇。 她从不与他讲尊卑,生气炸毛时,甚至敢直呼他大名,就算平日里,也是你来我去。 可就这么一只漂亮又脆弱的猫崽儿,开始牵动秦戾的情绪,让他又爱又恨。 从前的游刃有余,到如今逐渐无法掌控,按理说,一个帝王,怎么能允许这样的异类待在他身边? 他应该杀了她! 可刚起这个念头,秦戾就飞快地自我否决了。 杀什么杀,他看上的,自然就是他的。 想到这,他几步上前,追上了走在自己前面的祁妙,接着一言不发,一把抓住她的手。 大夏天,虽说已经入夜,可还是热。 祁妙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她还皱起了眉头,不解地看向对方。 秦戾,“看什么看?” 祁妙:??? 秦戾,“再看,眼珠子都给你扣了。” 祁妙:????? ——不是,他有病吧?! 祁妙气的都忘了甩开他的手,只有系统,越看越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暴君说扣她眼珠子时,与往日截然不同,它甚至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紧张! 不不不,一定是它老眼昏花,看错了。 那可是残暴不仁的暴君,谁紧张,他也不会紧张啊。 “系统?系统?你聋啦!” “我问你,那香甜可口的大瓜,地址在哪里?” 系统后知后觉,【噢噢噢,往前走,离这里不远。】 如系统所说,一行人都没走多远,就听到了一阵欢声笑语。 这其中,有独属于女儿家的娇俏甜美嗓音,还有青年愉悦地磁性笑声,再加上小儿学语的咿咿呀呀,乍然听来,好生幸福的一家人。 陆启山跟在身后,虽说长街烟花炮竹不断,可还是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点院落里的声音。 那一瞬,年过四十的礼部尚书,脸色漆黑,一片震怒。 只是当院门被人打开,看清院内情况后,大风大浪都见过的礼部尚书,此时怔在原地,满脸呆滞。 与预想中的画面有些出入,此时,院内并无任何男子。 只有一位高大的婢女,半搂着他的小妾,小妾衣衫不整,香肩外露,一旁牙牙学语的小儿子,被人丢在地上,正满院乱爬,见院门打开,看到了熟悉地‘爹爹’,还冲他张开肉肉的小手臂。 礼部尚书显然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想过偷人,但没想到偷他小妾的,竟也是个女子。 巨大的怒气在发现对方也是女子时,礼部尚书的脸色稍缓了片刻。 他甚至安慰自己,方才的男音,许是烟花炮竹声音太大,自己听岔了。 直到祁妙一声惊咦,“祁瑞之?” 礼部尚书:??? 祁妙,“你怎地、一身女装?!” 礼部尚书:!!! 祁妙,“哦,你是来、偷人的啊。” 在祁妙平平无奇地嗓音下,礼部尚书一口鲜血,当场喷涌而出。 祁瑞之这个名字,盛京谁人不知,永安侯之子,才情斐然,生的一表人才,是盛京不少姑娘的心仪之人。 礼部尚书家中也有女儿,也曾想过说亲,可自家夫人前去,竟被拒绝,他心有傲气,想着盛京这么多青年才俊,区区一个祁瑞之,又算的了什么。 谁能想到,亲没说上,绿帽儿竟给他戴上了! 祁妙看热闹不嫌事大,拆穿祁瑞之的身份后,又慢吞吞道:“祁瑞之,我还在想、什么东西烧了,原来、是你骚啊。” 祁瑞之穿着侍女衣裳,跪在地上,脸色却是难看至极。 从前看不上的结巴,如今居然踩在他头上,还将他陷入这般危险之地! 要知道,方才若不是她多言,礼部尚书压根没发现他是名男子! 他阴狠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一道冰冷地视线就落在了他头顶。 那一刻,祁瑞之全身发毛,毛骨悚然。 他猛地垂下头,眼中却依旧惊恐万分。 那是——当朝陛下! 祁瑞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瞧不起的结巴,早已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事情闹成这样,谁也不敢吱声,所有人都等着陛下发落。 小妾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她朝着祁瑞之的方向靠去,试图从他身上寻找依靠,可还没上前,祁瑞之就冷着脸,一把将人推开。 小妾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祁妙看的连连摇头。 “祁瑞之,那可是你、孩子的娘亲。” “好、狠的心啊。” 祁瑞之爱好特殊,他不喜欢未婚女子,最爱的便是‘人妻’,与她们相处,他会有别样的愉悦感,这种感觉,是普通女子所给不了的。 一开始,他只与普通人家的苟且,再后来,便盯上朝中大臣的后宅。 大臣品级越高,那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就越强烈。 不过玩归玩,让他负责,绝无可能。 祁瑞之一改之前的甜言蜜语,冷漠道:“喵妃娘娘,您可别瞎说。她又不止我一个男人,谁知道那孩子是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