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贼捉赃,口说无凭。”人群中,到底还是有人忍不住附和起来。 钟毓冲孟千姿不着痕迹地眨了眨眼。 孟千姿微微一笑,对老妇好整以暇道: “你确定要在这里搜?” 老妇心中一跳,顿觉不好。 下意识就朝自己身上摸去。 孟千姿另一只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腕,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我也不想让你当街难堪,还是去官府吧。” 钟毓终于想起自己是金羽卫,必须摆出金羽卫的架子。 黑着脸喝道:“别磨叽,赶紧跟本官走,否则各打五十大板!” 说话间,巡检司的士兵也巡逻到此处,见状稍微问了一下,立刻上前将那老妇拖了起来。 钟毓冷声道:“给本官绑去金羽司!” 老妇闻言,目光飞快闪烁,一咬牙把心一横,猛地挣脱士兵的手,鲤鱼打挺般跳了起来,就要夺路而逃。 孟千姿一直在防着她,腰间软剑出鞘,内劲一振,剑尖在那老妇脖子边缘堪堪停住。 “敢动一下,死!” 周围爆发出一片“嘘”声。 人们终于相信孟千姿的话,这老妇的虚弱根本就是装的,这么利落的身手,年轻人都比不上。 巡检士兵二话不说,取下挂在腰间的铁链捆住老妇双手、脖子。 其中一人狠狠一脚踹在她身上,骂道:“老刁婆还敢跑!” 老妇侧头望向孟千姿,眼中的怨毒之色犹如实质。 孟千姿不以为意,与钟毓一前一后将巡检司士兵以及老妇围在中间。 金羽卫办事一向利落。 那老妇进了金羽司直接就被关进诏狱刑房。 一金羽卫上前,直接就扒下老妇外衣。 “叮”的一声轻响,一枚白玉耳钏从老妇外衣掉落出来。 老妇眼眸紧紧一缩,心中寒意顿生。 她竟不知这耳钏是何时被放入她衣裳中的! 不由得朝孟千姿看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身手如此了得! 是她大意轻敌了! 孟千姿捡起耳钏,又取出另一只和铜雀阁的单子,递到钟毓面前。 “大人,我这对耳钏五百三十两买的,她偷了其中一只,该如何量刑?” 钟毓配合着接过单子,垂眸扫了一眼。 不仅眼抽,脸颊也抽搐起来,急tຊ忙忍住。 单子上明明写着五两三钱银…… 好家伙,王妃娘娘直接给涨了百倍,这老妇还不得牢底坐穿? 摸着下巴严肃道:“按律,当判入狱二十年。” 差不多要由金羽司给老妇送终了。 闻言,老妇终于怕了。 金羽司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闭了闭眼,认命般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姑娘你不过是想知道老身是什么人,老身告诉你就是!” 第98章 本王给你撑腰 孟千姿笑了笑。 拉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那就说吧,再说说你为何跟踪我!” 钟毓这才明白孟千姿为何要抓这老妇,原来是跟踪王妃娘娘来着,胆子不小! 老妇只穿着一身单薄中衣,也知羞耻。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望向面前的孟千姿,声音颤抖地请求道:“能否先容老身穿上外衣?” 一副忐忑不安、可怜巴巴的模样,极具迷惑性。 但孟千姿知道这都是假象,她不会忘记老妇那怨毒的目光,活像她刨了她家祖坟。 嘴角轻翘,“说完再穿不迟。” 老妇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花样在孟千姿面前根本无用,心中越发警惕起来。 也不再废话,说道: “老身李氏,曾在长平侯夫人跟前伺候,不久前老身做错了事,夫人要罚我去庄子上打杂。” “这不,二小姐马上要办及笄宴,老身想要给二小姐准备贺礼,想着兴许夫人一高兴,就不赶老身去庄子了。无奈囊中羞涩,恰好看见姑娘您出手阔绰,便起了歪心思。” “可我真没偷您的耳钏啊,老身也不知那耳钏为何会在老身衣裳里。” 出手阔绰? 钟毓:“……” 孟千姿心念一转,便知这李氏没说实话。 她是听自己随口胡馅那耳钏五百三十两买的,便顺着撒了谎,想要掩盖真实目的,却不料弄巧成拙,露了马脚。 至于她究竟是不是长平侯的家奴,还有待查证。 回头朝钟毓说道: “大人,她所说是否属实,只能由您去查证了。” 钟毓朝一名金羽卫点了点头,那人立刻转身离开,去查证老妇身份。 孟千姿挑起落在地上的外衫披在老妇身上。 淡淡道:“你再想想,你究竟为何要跟踪我,想好了再告诉我。” 说完,对钟毓点了点头便自行离去。 老妇愕然地望着孟千姿的背影,她怎么知道自己没说实话的? 突然喊道:“姑娘,老身错了,您行行好,帮老身去长平侯府中找一个叫做阿泰的小厮,他是老身内侄,他一定会替老身赔偿姑娘的……” 孟千姿转身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未作答,转身离去。 老妇又乞求般望向钟毓。 钟毓讥笑道:“莫非你认为金羽卫比那姑娘好说话?” 老妇:“……” …… 孟千姿再次回到怀安堂。 正见到皇甫乔在院子里架起柴火,柴火上挂着一个大铁桶。 奇道:“前辈,您这是要煮什么?” 皇甫乔“嘿嘿”一笑,“人肉汤锅。” 孟千姿:“?” 皇甫乔抬手指了指萧久屹住的那间厢房,幸灾乐祸道:“那小子要吃苦头了。” 孟千姿瞪圆了眼。 “药浴不是泡一泡就行了吗?为何要煮?” 汤药架在火上煮得有多烫,小雍王承受得住吗? 皇甫乔斜睨她一眼,“不想被煮就等死吧,我都可以。” 孟千姿:“……” 抬眼见萧久屹的厢房开着门,直接走了过去。 目光落在还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难免带着怜悯之意。 萧久屹迎上她的目光,笑道:“你认为我承受不住?” 孟千姿扯了下嘴角,“我认为,我可能都承受不住。” 萧久屹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走近后,孟千姿突然发现眼前的床已经换了一张,连床幔被子都是新的。 心中有些疑惑,这床看起来普普通通也不见得比之前那张好,小雍王是嫌弃人家睡过的吗? 殊不知,萧久屹并不是嫌弃床被人家睡过。 而是不想孟千姿再坐到被太子萧胤坐过的床沿,以及触碰被他摸过的被子。 “刚才青城过来回话,胡府以及他家庄子别院都没有那样一个少年。”萧久屹说道。 孟千姿顺势坐到床沿上,皱眉道:“我们猜错了?” 萧久屹摇头。 “不见得,也许碍于他的身份,不适合养在胡家。” 孟千姿冷笑一声,“既如此又何必把孩子接走,与他母亲分离?” 她想说的是,姚娘既决定把孩子送到他父亲那里,定是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希望胡家承认孩子胡家公子的身份。 然而事与愿违,孩子终究没能进胡家的门,没入胡家的家谱,还不知被那位胡尚书藏到了哪里。 萧久屹的下一句话,直接把孟千姿点燃了。 “青城多方打听后,得知京城确有这样一个少年,却不是在胡府,而是……” 萧久屹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 他总觉得孟千姿在对姚娘的事情上,反应过于激烈了一些。 就好像,姚娘是她的亲人一样。 不知不觉间,孟千姿在他面前几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样的变化。 急切地问道: “而是什么?那孩子在哪里?” “听说,恪郡王府中有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