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时虞家楼下足足蹲三天才走。
时虞站在窗帘后,看着最后一个记者收拾东西离开。 身后传来陆奕洲的声音:“时虞,你还好吗?” 她回过神,转身看向满脸担忧的陆奕洲:“我没什么事,就是连累你被关在我家这么多天。” 听她这么说,陆奕洲反而更担心。 他蹙眉看着时虞:“这倒是没关系,我只是比较担心你和伯父伯母。” “你……会去见沈冰吗?” 这三天,时家好像又变回时虞治疗白血病那段时间的模样。 时父时母无时无刻都在担心着时虞,连觉都睡不好。 这才是时虞最烦恼的事情。 好在现在那群狗仔都已经离开,再过段时间,也会有更大的新闻盖过去。 时虞整理好情绪:“我不会也没有那个必要去见沈冰。” “但我的等会儿要回队里一趟,教练多半还在等我们俩。” 陆奕洲点头:“确实很久没收到队里的消息了,回去看看也好。” 两人下了决定,和时父时母打了声招呼后就出了门。 …… 一小时后,训练馆门前。 平时只用30分钟的路程,为躲避狗仔生生绕了一大圈。 时虞下车,忍不住拧眉:“没想到蹲守的走了,还有跟拍的。” “我得和我爸妈说一声才行,最近出门得小心。” 陆奕洲很是赞同这个决定,也就没阻拦。 时虞专心致志地打着字,跟在陆奕洲身后慢慢往前走去。 忽地,就撞上他清瘦的后背。 时虞吃痛,抬起头问:“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时虞瞳孔骤缩。 眼前冰场大门紧闭,红棕色门扉上被人用油漆写满了大字—— “让时虞滚出冰滑队!” “时虞没资格做陆奕洲搭档!” “杀人犯!” 密密麻麻的辱骂写在门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时虞这才意识到,陆奕洲和裴清宴在外人眼中,是冰滑偶像一类的存在。 他们的能力和长相吸引到无数粉丝支持……也必然存在弊端。 时虞怔在原地。 旁边陆奕洲又气又急,又找不到东西擦去那些话。 他干脆拉着时虞大步离开:“这一定又是沈冰唆使的,你别看!” 时虞被陆奕洲拉到馆外,迎面却撞见了教练。 看见时虞和陆奕洲,教练脸色一变。 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你们俩怎么来了?” “我刚要给你们发消息,这段时间都不要来训练馆这边!不安全!” 时虞看着教练眉间急出的皱纹,被愧疚层层裹挟。 她张了张唇瓣,从齿缝里挤出句:“最近队里的情况……如何?” 教练闻言,脸上闪过不忍。 他咬牙告诉时虞:“这些你都不用管,我作为教练都会处理!” 话落,教练转头呵斥陆奕洲:“还不赶紧带时虞走!没事别出来瞎跑!” 陆奕洲不敢耽搁,强拽着时虞上了车。 时虞不甘心地抓住车窗,往外看去,就只见风景倒退。 而车转过一个弯,眼前忽然多出了许多人! 他们举着木偶,大声抗议:“失德冰滑选手时虞,滚出冰滑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