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再次听到楚墨清的声音,赵晚枝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猛地坐起身,一把推开他。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楚墨清看她抵触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明明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每次自己下班回来她都很高兴,怎么现在连触碰都不行了? “刚进来,楚深我已经送去学校了,但他晚上会回来。” “什么时候才能把他送回去?” 楚墨清有些诧异,人刚来就想送走? “你这么不想看到他?” 赵晚枝静静地枝理整家獨費付βγ 视着他,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我们要离婚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总有一天叔叔阿姨会知道的。” 所以,没有必要瞒着他们。 怎么又是离婚? 楚墨清现在一听到这个词就烦躁,他觉得自己当初提出离婚是一个错误到极点的决定。 他明明说了不离了,为什么她还要不停的提? “你这么想离婚吗?” 话一说出口,楚墨清就后悔了。 他自己都不想听到这个词,竟然还问这种问题。 “到了那个时候再说。” 虽然他不怕他爸妈知道,但是他们不停地打电话过来劝说会很烦。 赵晚枝沉默了片刻,轻声回答了一个‘是’。 楚墨清僵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否则喜欢自己的赵晚枝怎么会想要离婚呢? 他问:“你刚才壹扌合家獨βγ 说什么?” “是。”赵晚枝重复了一遍。 “是什么?” 楚墨清追问,好像真的听不懂她的意思一样。 “楚墨清,我想离婚。” 赵晚枝静静地枝视着他,语气分明又轻又柔,听起来却又是那么斩钉截铁。 哪怕我喜欢你,我也想离婚,因为我不喜欢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还对别人念念不忘。 “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楚墨清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落荒而逃。 离开家里的楚墨清并没有去医院,今天晚上不是他值夜班。 夜里,外面灯火通明,他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他以为在这段婚姻中,只有赵晚枝一个人动了感情,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提出了离婚,但现在看来,好像自己也一样。 楚墨清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最后在一处长椅上坐下。 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想起脑海里封存的记忆。 小时候,爸妈就经常不回家,两人都是事业心极强的人,彼此都是为了应付家里才结的婚,婚后基本都是各过各的,因此,他在童年没有感受过父爱和母爱。 七岁,他因为发烧被老师ⓨⓑγβ 送到医院,却在打完点滴后也没有等到来接他的人,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只有护士姐姐的手是热的。 从那天起,他就决定做一名医生。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暴露了这个想法,反正在那一天,向来不管事的爸爸打了他一耳光。 楚墨清不由得抬手抚上自己的左脸,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都能感受到那一耳光落在脸上的痛。 可能是知道劝不了自己,他们迅速的怀了二胎,生下了楚深。 楚家的家业只能由楚深继承,所以,他们对楚深的态度,比对小时候的自己更苛刻。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楚深才会变得格外的叛逆,打架逃课和离家出走都是常事。 楚墨清并不是没有心疼过楚深,但是心疼他就意味着要牺牲自己,该做什么选择已经显而易见。 楚墨清靠在长椅上,难过的望着夜空。 赵晚枝,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谁是真心对我的。 “你为什么不能坚持下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