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宸的手僵住半空,眼眸暗淡,是呀,岁安当初你就不该救我,让我一人自生自灭便好了,这样你也不会受如此多的苦。
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抓着,让他喘不上气。 他眼眸泛红,苦涩在心里散开,落在每一处角落,无穷无尽…… 南宫雅静赫然睁开眼眸,一张令她厌恶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丝毫没反应过来,但早就对着段风宸出手。 “砰!” 段风宸直接倒在地上。 南宫雅静听到声音后,思绪回过神,她提防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段风宸,嗓音沙哑问道:“摄政王,你这是做甚?” 原本她还以为是自己梦里想到段风宸的,没想段风宸真的在。 “咳咳咳……咳咳咳……” 南宫雅静刚说完,就咳起来,脸更是涨红。 这把段风宸吓着了,连忙爬起,给南宫雅静倒了杯水,“岁安,喝水。” 南宫雅静接过一口喝了下去,才缓和不少。 “砰!” 此时,房门被打来,花晟慌张地进来,只见段风宸似乎在强迫南宫雅静,“你给国师喂了甚?” 段风宸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花晟,没有理会,他心底就是不喜花晟,至于为何,可能是嫉妒吧。 他继续倒水给南宫雅静,轻声道:“岁安,再喝些……” 南宫雅静仰起头,眯了眯眼,语调带着一丝不悦:“摄政王,请叫我南华国师,我说过我并非南宫雅静。” “摄政王也算是好计策,非把我认成南宫雅静,是想众人皆知?” 她如今就和段风宸鱼死网破又如何,自己并不想再忍着段风宸,回想起刚做的梦,她心就疼得难受。 当初她就应当听父皇的并不该救段风宸,也顺着系统的任务成为女帝,杀了段风宸,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是她太怜悯了,看着那时的段风宸和慕容弃便想起孤独的自己。 真的可笑,到头来就是这怜悯之心害了她。 段风宸拿着杯子的手在抖,低着头,“国师……” 南宫雅静看着段风宸这般模样,内心的火气就噌噌噌燃起,给她装傻充愣吗?那可真恶心。 她没在看段风宸,不淡不咸道:“若摄政王无事,便请回吧。” 段风宸收回拿着杯子的手,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嘴里涩涩道:“嗯……岁……国师,这是治温病最好的方子,今日吃完入睡一夜,明日定会好。” 他把方子放在了桌上,恋恋不舍望了一眼南宫雅静便离开。 花晟气得半死,拿起桌上的方子就要撕了,“无事献殷勤!我们不稀罕!” “等等……” 花晟要撕时,南宫雅静打断了,“太子,你按照这方子去抓服药。” “国师……为何?” 他是在不解。 南宫雅静眼眸半阖,撑着无力的身子,虚弱道:“如今养好病才是关键,明日就是进贡之日,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花晟倏然明白,“好,我这就命人去抓。” 就如同段风宸说所,南宫雅静喝完睡了一夜,温病已退下了。 花晟倒是没想段风宸给的方子如此之灵,只不过在他心里段风宸还是无事献殷勤。 皇宫内。 南宫雅静戴着面具一袭月白色衣裳,外人看来极为神秘。 内务府的总管公公海公公领着各国使团,到宴会之上。 海公公见到南宫雅静那一刻,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立马请他们入座。 南宫雅静坐到位子上时,海公公还多看了几眼才走。 人越来越多,虽说南宫雅静温病退下,但身子还是有些不适,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直到一个尖锐声响起:“摄政王到——” 南宫雅静缓缓睁眼,站起看向段风宸那处,可见到段风宸身旁的女人,既熟悉又陌生,她眼眸弯了弯。 此女子并非慕容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