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抿唇,暗自攥紧双手,试探性询问:“知道你的喜讯吗?” 秦裕轻嗯一声,越过他回了房。 秦执站在楼梯口,双眼发直,紧握的双手迟迟没有放开,脑子里一遍一遍闪过两人刚才样子和秦裕的话。 半晌,他僵硬的脖子转向窗外那漆黑的天tຊ空,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挺好,挺配。” 抬手扯了扯领口,上面那吻痕淡了,唯独那锁骨上的咬痕似乎欲有留疤的趋势。 他回房拿了帽子,转身又离开了桉槐阁。 蓝枫。 灯光闪烁,舞池里众人跟随那音乐摇摆,许曳穿着白天的背带裤红吊带,坐在一处奢华的角落里,指尖摇晃酒杯,似笑非笑,视线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在我地盘闹事,还这么傲娇,是谁给你的胆子?” 男人身姿纤瘦,身着一袭灰色流光衬衫,半开的领口,露出女人的口红印,眸底写着不屑,甩了下额前碎发,满不在乎道:“我不过让她喝个酒而已?也算闹事?她不是这里的人嘛,我给钱。” 许曳摩挲着酒杯,面上表情不变,同样都是傲娇,这人做得怎么这么欠扁呢?她转头看向管事,语重心长:“这种人我说过很多次了,该打打,该骂骂,死了也好, 残了也罢,都有我买单,怎么还让他在这嘚瑟呢?” 管事闻言看了眼男人:“他,他是蓝家的独..” “我管蓝家紫家,这里是蓝枫,闹事者一律驱逐。”许曳说着将杯中酒饮尽,随手丢在桌上,脊背靠后, 跷起二郎腿,懒懒散散:“打出去。” 闻言一旁蓄势待发的几名保镖齐齐上前。 原本傲娇的男子见状,不禁慌张起来,看着许曳大喊:“许曳,我可是蓝家的独苗,我爸之前还是你们许氏的股东,你这样对旧人的儿子,你没有心!” “喊什么喊什么?”许曳眉蹙起,一脸不耐烦:“这么大声音吵到我了知不知道?” 抬手掏了掏耳朵,见没人动,啧了一声。 保镖们忙不迭上前开始对男子拳打脚踢。 在音乐的遮盖下,男子的惨叫反而更像是跟着音乐呐喊,舞池众人在这一刻跳得更嗨。 许曳端起一旁刚倒的酒,喝了口,随口道:“把最近来的都喊过来。” 管事了然,转身去安排。 秦执和盛桉、谢南州几人从大门口进来,音乐震耳欲聋,彩灯闪烁。 “小酒吧的酒真不咋地,还是这比较好。”盛桉感觉这才像酒吧:“这跟轻吻差不多嘛。” 他们俩被秦执打电话喊来A市,就喝了两次酒,都是在小酒吧,那酒味道并不怎样,调酒师的水平有待提高。 秦执却一脸不满意:“非要来这吗?换家不行吗?” “为什么要换?秦哥,这可是A市最大的酒吧,来一次不来这,可惜啊,怎么心疼钱啊?”盛桉开着玩笑,单手搭在他肩膀上。 他们并不知道蓝枫是许曳的产业,并不理解秦执在别扭什么? 秦执一把推开他:“我是心疼钱的人吗?” 谢南州在一旁插言:“刚得了笔奖金,今天我请,随便喝。” “秦哥,他都这么说了,不喝,过得去吗?” 秦执沉默不语,盛桉见状,推着他往里走。 迎面对上四五个长相帅气漂亮不失特点的男模、女模,三人稍稍顿住脚步,盛桉、谢南州目光随他们走了一段, 周围不乏有人与他们一样。 忽然,盛桉和谢南州一起拍秦执,齐声呼喊:“秦哥,秦哥!快看那边!” 秦执正看着微信烦躁,听到两人呼喊,更烦了:“看什么看什么,有人裸奔啊!” “不是啊,是许小姐啊!” 话落,秦执猛然侧头看向盛桉两人手指的方向,就见刚才过去的男模、女模站在许曳面前,摇摆的灯光下,许曳那审视的目光似在挑选。 秦执双眼发直不可置信。 “秦哥,许小姐猛啊,男女通吃啊!”盛桉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南州在一旁附和:“看不出来,许小姐还好这口。” 细微的咔嚓声,盛桉和谢南州离得近,听得清晰,循声看去,秦执单手捏碎了手机。 盛桉两人嘴巴出现了小幅度张开。 第99章 秦执掀桌,许曳:搞笑 许曳察觉到这带着怒气的视线,不动声色抬了抬眼皮,注意到门口的三人,唇角微扬起一个勾人的弧度,抬起手指向其中身着深V白衬衫的男子,语气漫不经心:“你,给我点烟。” 闻言男子受宠若惊,指了下自己,管事忙使眼色,他立马走过去,单膝跪在许曳面前,深V衬衫似没有穿,只要对方低头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拿起一旁女士香烟,忐忑地递到许曳嘴边。 许曳红唇叼过烟,视线似有若无地望向秦执那边,眸光中闪过浅笑。 咔嚓一声,幽蓝的火光点燃了烟,烟雾徐徐上升,给她本就多情的眸染上一层薄雾。 食指与中指夹着烟,转手挑起男子下颚,灰雾的烟喷洒在他出众的脸上,伴随响起许曳那撩人入骨的声音,很御。 “接过几次单?” 周围站着的人,就连女模都朝他投去了羡慕之色。 而男子脸颊羞红一片,眼神不知该往哪看,口齿打结,磕磕巴巴道:“今,今天,第一天上班,还,还没,接单。” 许曳侧身,朝他贴近一分,男子由单膝不禁变成双膝,似已经做好被她怎样的准备。 周围艳羡的目光似要把他吞噬。 刹那间,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在身边炸响,碎裂的手机不偏不倚落在他腿边,男子吓得浑身一抖,倒在了许曳沙发边,双眸惊恐地望向始作俑者。 宛如受惊的兔子。 秦执见此,脑中直接改成男子趴在许曳腿上,双眸似凶狠的幼兽。 可事实在东西砸过来那一刻,许曳就悄无声息拉开了点距离,而两人还有一拳距离,根本没碰到。 许曳双腿交叠着,夹烟的那只手臂随意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搭在男子身后靠枕上,眼神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执。 这一幕落在秦执眼底,跟抱在一起没区别,眸底那抹猩红加深两分,大步走到凌乱的茶几前,眼睛不曾离开许曳分毫。 周围人已然吓愣。 许曳挑了下眉,淡淡道:“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在干什么?选妃吗?”秦执怒视着她,胸口剧烈起伏,额头隐约可见的青筋, 手掌因为捏碎手机,此时正往外滴血,他却浑然不觉。 许曳勾唇嗤笑,多了两分漫不经心:“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咯。” 秦执听她这么说,怒火更盛:“许曳,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也是如此,毕竟你怎么想,我也拦不住。”许曳抽了口烟,缓缓吐出,落在沙发上的手缓缓收回勾了勾身侧男子耳垂。 眼神戏谑玩味,全然不管这里有谁。 秦执眼神一瞪,气得抬手掀翻面前的桌子,上面昂贵不知品种的酒摔在地上,其中混杂水果,胆小的已经开始尖叫逃窜。 谢南州下意识抓住盛桉手臂,额头突突地跳,喉结滚动喃喃自语道:“秦哥啊,我请客的里面可不包含,你砸人东西的钱。” 盛桉咬着手指,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对面的温瑶已经激动地跳了起来。 秦执走到许曳面前,瞪了眼还不走的男子。 男子身体发软,他是知道秦执的,在上班前就有人说过,他们有位貌美腰细的老板娘,但从没想过第一天上班就要接受老板娘的死亡凝视啊。 可老板没发话,自己能走吗? 这时,许曳挥了挥手,男子如蒙大赦快速退到人群中,双腿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