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得谢谢他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比如,人心。” 虞颜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才让祁愿洝说出这些话的,她的好姐妹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宝宝你这样我心疼……” “你现在嫁给周宴卿了,那你心中…” “……还有傅廷州吗?” 025.“周宴卿是新手?” 心中还有傅廷州吗? 答案是肯定的。 祁愿洝与傅廷州相爱六年,岂非朝夕之间就没了以往的感情。 傅廷州虽然不像从前那般呵护她,甚至会话里话外嘲讽她。 但她总念着这六年来他的每一次陪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留在她身边。 祁愿洝眼眶渐渐红了,她故作轻松地回答道,“阿颜,我心里有没有他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我现在是周宴卿的妻子。” 虞颜在电话那头听出她话语中的哽咽,轻轻叹了口气。 …… “五嫂嫂——” 周染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虞颜也听见了,她知道祁愿洝刚进周家肯定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便让她先忙。 祁愿洝挂了电话,回眸看向门口站着的女人。 周染玥愣了神,她望着床上坐着的女人,一张脸清冷而又透彻,干净的不沾半点烟火气,偏生了漾着风情的眼眸,媚而欲,娇的让人不敢接近,怕一不小心便将人碰碎了。 “好美……” 祁愿洝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眉头轻轻挑起,“你说什么?” 周染玥回过神,兴冲冲地往祁愿洝身边贴,“五嫂嫂,我是周染玥啊,昨天婚礼上我们见过的!” 祁愿洝凝视着眼前人的眉眼,看着像是古灵精怪的性子,“七小姐?” “是我是我!”周染玥疯狂点头,“前几天嫂嫂第一次上门我不在,被我爷爷派去给罗谨当秘书去了……” “罗谨?”祁愿洝对这个名字陌生。 周染玥解释道,“五嫂嫂你刚嫁进来不知道,罗谨是我五哥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夫啊!” 祁愿洝下意识地就说出口,“你哥那种性子也会有好朋友啊?” 说完她顿觉失态,默默噤声。 周染玥却是一副十分理解她的样子,“五嫂嫂我懂你,我五哥的性子却是让人难以亲近,他刚回周家那会谁也看不惯,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和他有现在的距离的!” “罗谨肯定也是和我一样,就是对五哥软磨硬泡,磨的五哥烦透了我们。” 祁愿洝觉得周染玥着实可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你这么明艳活泼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嘿嘿是吗?”周染玥不好意思地捧脸,她又忍不住对着祁愿洝犯迷糊,“五嫂嫂美若天仙,难怪我五哥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祁愿洝无奈一笑。 她倒是希望周宴卿不注意自已。 周染玥冲门外打了个响指,便有佣人端着一个百宝箱进来了。 “嫂嫂,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有宝石项链,钻石首饰,还有一块金砖。” 祁愿洝惊讶,“金砖?” “是啊,”周染玥从百宝箱里掏出砖头大小的金子,在手里颠了颠,“纯金打造,专门敲死渣男用的,即可打人又可以折辱他的尊严。” 周宴卿既然让她盯着周语恩,那她在周语恩去往上京城时便将傅家人打探清楚了。 傅家人言语贬低祁愿洝,傅廷州一边立深情人设,一边将所有问题都指向祁愿洝。 貌似两人这段感情早就在周宴卿劫婚之前就出现了裂缝。 而那道裂缝正是因为祁愿洝爱慕虚荣导致的。 傅廷州在网上发的那些话立住深情人设不说,还将自已塑造的多么清高。 “死装男。” 周染玥忍不住鄙夷。 她说完就注意到祁愿洝神情黯淡,不想提起这些事让她难过,便赶紧转移话题。 “嫂嫂,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在揉腰,是不是昨晚上五哥他……” 周染玥眼尖,一进门就瞥见了祁愿洝雪白的脖颈上绽放的星点红梅。 不用想就是她哥的杰作。 祁愿洝疑惑,“什么?” 周染玥眼神飘忽,嘟嘟囔囔,“就,他,咳,那什么……新手一般是很饥渴的,不知道节制的……” 祁愿洝这下听明白了。 她脸上一热,红唇翕张,“没有,我生理期腰不太舒服。” “哦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我就说嘛,我五哥怎么会这么不心疼自已的老婆呢哈哈哈……”周染玥尴尬地揉鼻尖。 祁愿洝抬手摸了摸周染玥的齐肩发,“另外,你哥他身为周家未来的掌权人,就算没谈过恋爱身边也不会缺女人,很大概率不是新手。” 万恶的资本家,还想干干净净过红尘? 周染玥正欲开口,周宴卿的声音传来了。 “愿洝,下楼吃早餐了。” 祁愿洝和周染玥聊的投缘,周宴卿从门口进来。 他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下,看着异常显眼。 “你怎么不换衣裳?”祁愿洝忍不住发问。 “还能因为什么,娶到了嫂嫂炫耀呗,舍不得脱下来了。”周染玥说完一句就一溜烟跑了,完全不敢去等周宴卿说话。 祁愿洝偷偷勾起唇角,觉得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实在精彩。 周宴卿双手抱臂,懒洋洋地瞧她,“愿洝就喜欢笑话我。” “知道我笑话你还不换掉啊?” 他故作为难,“现在就换吗?” 祁愿洝满头雾水,“家里来了朋友,你刚刚说一起吃早饭的,穿睡衣会不会不合适?” “确实是不合适,”周宴卿余光瞥到福伯,福伯立即懂事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快关门呐,周总他要耍流氓了! 只见周宴卿勾起衣摆,直接掀衣,眨眼间眼前变多了男人赤裸的上身。 祁愿洝倒吸一口凉气,往床上缩了缩。 周宴卿脱了鞋,步步向她靠近,他的长指勾着长裤边缘,“愿洝怀疑我不干净,那干脆检查一下好了。” “检查什么?怎么检查?”她蹙眉,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腿间。 “我不要,怕长针眼。”女人撇过头,吓的床上的枕头都被她碰到了地上。 周宴卿弯腰捡起,抓住女人的脚腕,将人往怀里拉。 祁愿洝猝不及防地倒在床上,有一瞬间的懵,“周宴卿,你又耍流氓是不是?” 他歪了下脑袋,模样无辜,“周太太,我们好像结婚了,这是夫妻间的闺房情趣。” “有时候我真想喊救命。”她总是没有周宴卿的歪理多。 周宴卿俯身下来,握着她的手往下带,“其实我真的干净的不得了,你不信可以摸摸的。” 祁愿洝:…… 莫非周宴卿是真的变态?хł 他见她不动,懵里懵懂的样子像只鹌鹑。 周宴卿逗弄了她,心情很好,又怕将人吓到,赶紧见好就收。 “愿洝,我没与其他女人接触过,你信我。” 他说着便与她十指交扣,在她手心亲了亲。 男人的睫毛很长,轻轻扫过她掌心,莫名的痒。 祁愿洝一眼望去,只见在周宴卿清隽的侧脸和两人相扣的无名指上那枚在阳光下闪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