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天界的人找寻凤羽燃无果。
景流筝整日关在自己的寝殿中,不曾面见任何人。 听着一个又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传来,景流筝的心犹如一座冰牢。 “凤羽燃,你究竟身在何处……”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不曾失去的时候从未在乎过。 如今的结局早已注定,却才想起弥补。 忽而间,殿门被推开,景流筝却头也没抬,冷声道:“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 “放肆!”天帝的声音肃穆。 景流筝猛地抬头,见到父帝便起身行礼:“父帝息怒。” 天帝看着他不免叹了口气:“罢了,本座知晓你并非故意冲撞。” 景流筝不敢去看他。 天帝走进殿内坐下,仙侍连忙奉茶,景流筝站着一动不动。 天帝瞥了他一眼,道:“过来坐吧,本座有事同你商量。” 景流筝这才入座:“父帝有何事商议?” “本座已经下诏,三日后,龙凤两族联姻仪式如期举行。” 景流筝闻言立刻跪至天帝面前。 “不!请父帝收回诏令!” 天帝闻言震怒:“混账!天子诏令岂是儿戏!” 景流筝抬头,坚定道:“父帝,我曾在三生石下起誓,这一生非凤羽燃不娶!” 天帝一掌拍在桌上,滚烫的茶水飞溅到景流筝脸上,灼红了一片。 “可是凤羽燃她已经死了!你还不接受事实吗!”7 “龙凤两族联姻岂能事事皆你所愿,你当真是白日做梦!” “你身为天界太子,就应该肩负振兴我族的重担!” “若是你一心拘泥于这小小的情爱,那本座废了你也无妨!” 说罢天帝拂袖而去,景流筝颓然地跪在原地。 如今,他竟也无力挣扎。 …… 三日后,天宫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宫门前,前来恭贺的各路神仙人来人往,不免议论起来。 “我听闻,联姻的凤族公主本是凤羽燃上神,可惜啊。” “若不是凤羽燃上神战死,这门顶好的亲事哪轮得到那个残次的单翼废物。” “你声音小些,再怎么说那雪晴公主都是太子妃了,稍有不慎,说不定我们小命不保了。” “我就是替凤羽燃上神感到不值罢了。” 不远处腾渊和凤羽燃讲这些话尽收耳底,腾渊笑着在凤羽燃耳旁轻声道:“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眼盲心瞎。” 凤羽燃戴上斗笠,挽着腾渊的胳膊。 “好了,阿渊我们进去吧。” 腾渊点头,带着凤羽燃递了帖子便进去了。 再次回到天宫,凤羽燃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说,更多的依旧是心寒。 她如今尸骨未寒下落不明,这天界还有心思筹备喜事。 当真是可笑。 一路上,不少人都在仔细打量着她。 凤羽燃身着与腾渊配套的水蓝色长袍,裙摆如碧波荡漾。 天帝坐在高位自然是看在眼底,笑道:“腾渊殿下今日前来可真是吾儿的荣幸,在此先谢过腾渊殿下特来恭贺了。” 腾渊揽着凤羽燃的腰肢,笑道:“天帝陛下客气了,孤不过是来凑个热闹。” 天帝把视线放在了凤羽燃身上,问:“身边这位是?” 腾渊笑意更浓:“这是孤的妻子。”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他们从未听闻潮汐之主婚配的消息。 如今凭空竟然冒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妻子。 众人也只敢在心中猜测,无人敢去窥探斗笠下的真容。 天帝举起酒杯,笑道:“此前可未透露出些风声来,竟不知殿下已有家室,本座在这送个迟来的祝贺。” 腾渊举杯回应:“不过是几日前才定下,故而不曾宴请,日后有机会,孤请在座各位到海嫣宫喝喜酒。” 说罢一饮而尽,天帝却依旧死死盯着凤羽燃,道:“王妃为何一直戴着斗笠啊?” 腾渊微微屈身:“陛下稍后自会见到的,说来陛下熟悉得很。” 话落便带着凤羽燃离开大殿,天帝看着凤羽燃的背影。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腾渊带着凤羽燃到了后花园,摘下了她的斗笠。 凤羽燃整理好发髻,冲他笑了笑。 腾渊抬手挽着她鬓边的发丝:“不难受吧?” 凤羽燃摇摇头,正要开口说话,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 “凤羽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