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她没在挣扎。 倒不是她将话听进去了,而是他刚才离自己太近,他鼻翼呼出的热气乎的她耳朵脖子暖暖痒痒的。 她下意识地去抓脖颈,皎洁月光打在她侧弯的白皙玉颈上,宗政朝暮喉结紧了紧。 他拉着她快步往营帐去。 秦若时步子没他大,只能小跑跟着。 冬月则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夫人和千岁大人感情这么好,她是打心眼里高兴。 回到帐子后,宗政朝暮遣散了众人。 秦若时刚把鞋子脱了躺在床上,宗政朝暮欺身而上,她今晚身上的香味很好闻。 而秦若时只觉得脖子处痒痒的,很想挠,可怎么挠都不得劲儿。 她正欲解衣带,却听到外面传来御林军的声音,“不好了,有刺客,太子被行刺了,快抓刺客!” “我出去看看,你在屋里呆着哪也不要去。”宗政朝暮听到太子遇刺,整个人突然醒了大半,他提剑出了帐篷,并对自己的属下说:“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是。” … 宗政朝暮将帐子打开那刻,飒爽的秋风灌了进来,拂在秦若时的脸上,让她整个人清醒了大半。 她揉着胀疼的脑袋,正在想今晚上喝的是不是假酒时,外面也响起了打斗声,而打斗声也渐行渐远。 秦若时原本想去帐子外面一探究竟,谁知刚下床双腿一软,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个长相粗犷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搓着双手满脸横肉,再看到秦若时那张精致小脸时,哈喇子都流了一地,谄笑道:“我的小娘子,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都下床来迎接我了。” “我不好好爱爱你,都对不起你这么的热诚。” 这会秦若时在蠢也明白自己这是被人下套了! 她今晚上的醉酒并不是真的,应该是那杯酒有问题! 但是谁又能在自己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对自己下药呢? 秦若时还没来得及多想,余光瞥见那丑男正在脱衣服! 你们没看错,他在脱自己的衣服。 秦若时拿出自己刚制作的‘石子暗器’,朝着他两个手臂上打过去,他双臂顿时垂了下去,任凭他再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 那丑男慌了,看着摔在地上的秦若时,“你这臭婊子,对老子使了什么妖法?快放开我!” 第170章长这么丑还敢出来作妖?瞧把你能耐的! 秦若时从衣袖中拿了一粒能解百毒的药丸服下。 没过多久,她撑着胳膊从地上站起来。 丑男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不是中了软骨散吗?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 按照他想象的情节来说,这会她都已经被压在身上学猫叫了! 可现在为何不能动弹的是自己? 秦若时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这才看向他,“人丑到爆也就算了,还恶心下流龌龊,出门把脑子忘家了吧?敢来惹你姑奶奶。” “等你在我胯下叫的时候别说喊你姑奶奶了,就算是喊你祖宗也没用!”丑男虽然胳膊不能动弹,但别的地方还能动,他三两步走上前,那肥头大耳就要往她脸上凑,被她一个回旋踢踢在了帐篷上。 他身上全是肥肉,被帐篷弹回来,整个人结结实实砸在了一旁的书桌上。 书桌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被打翻,他也连带着摔在了地上,笔墨纸砚更是一股脑的往他身上摔。 砸的他眼冒金星,嗷嗷直叫。 秦若时除却肩膀处的伤势,这会整个人已经恢复正常。 她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居高临下看着他:“长这么丑还敢出来作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这一撞,他胃里波涛汹涌,隔夜饭都要被压的吐出来了, 他面色涨红的看着秦若时,再也不敢作妖,“姑奶奶,您是我的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小的真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他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细汗瞬间布满额头,“姑奶奶,小的只是被人给了一杯酒,又告诉小的这里有个美人,让小的过来,小的色欲熏心,才对姑奶奶起了不轨之心……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我吧。” 他说的不像假话,秦若时问:“给你酒的人长什么模样?” “是个黑衣人。” “黑衣人的酒你也敢喝?还不说实话?” 见秦若时还要踹,他立马大叫,“别别别,姑奶奶您听我说完!那黑衣人如果单纯给我一杯酒我可不喝,我这人贪财好色,他还给了我五十两黄金,只要姑奶奶放过我,这黄金也是您的!” 眼见查不出真相,她瞧着他拿出来的银钱竟刻着千岁府的印子。 她神色平静,但已起了杀心。 这人留不得。 见秦若时收了银钱,丑男以为她要放过自己,跪在地上连连道谢:“多谢姑奶奶,小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小的这胳膊……” 秦若时又在他身上扔了两颗‘石子暗器’,他吃痛,但双臂瞬间灵活了,他谄媚道:“神仙姑奶奶,刚才那杯酒他们说是让我泄欲用的,可我现在……您能不能也一并帮我把这毒解了?” “这个药吃了方可解毒。”秦若时拿了三粒黑色的药丸给他。 他生怕秦若时反悔一样,拿了药丸当即吞了,连口水也没喝。 知道眼前貌美女子非寻常之人,他也不敢在放肆,慌忙从营帐离开。 而秦若时给他那三粒黑色的药丸并不是什么解药,而是毒药,这种败类死不足惜。 她在他身上投了加大剂量的毒,四分之一炷香后他便会暴毙身亡,到时候不管他死在哪里,这件事情都和她还有千岁府没有任何关系。 思索间,宗政朝暮派的保护她的人归来,瞧着屋内一片狼藉,为首的男子当即跪下,“属下方才去追刺客了,还请夫人责罚。” “我没事,你们将这里恢复原状便好。”秦若时淡淡说,瞧着窗外清冷明月,她心想:这波刺客和刺杀太子的那波刺客若是同一个人设计的,他或者她究竟是和目的? 九千岁和太子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至少在外面的人看来是这样。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 三更后。 宗政朝暮拉开帐帘。 秦若时正端坐在书桌旁,手中拿着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见她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解下身上赤红色的披风随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他快步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如果不是听属下说她遇刺了,他也不会紧赶慢赶的回来。 秦若时摇头,“我在宴会上时被人下了药。” 下药?哪怕宗政朝暮听了心中也是一震。 她们那一桌可都是皇权富贵,为何单秦若时被下了药?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猜想下药之人就在我那一桌。”秦若时见他脸色变得凝重,这才继续说。 “何解?” “你跟我回来时可有异样?” “异样?”宗政朝暮回想着他们两个人回来时的场景,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原本他以为自己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毕竟他们两个人在山林时也抱在一起亲亲过,但他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会碰她的! “你是说有人在我身上也下了药?” “不。”秦若时顿了顿,道:“那人在我身上下了三种药,一种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但凡接近我的人都能为之痴狂,另外两种分别是媚药和软骨粉,下毒之人手段高明,连我都没有察觉出来。” 这些是她趁着帐篷内没人时,用研究室的仪器检测出来的。 宗政朝暮面色冷峻,还未开口,秦若时又拿了金锭子放在他面前,“这是今晚闯进帐篷那男子给我的,说是有个黑衣人找上他,让他来毁我清白……” 她将当时的情形告诉了宗政朝暮。 他震怒,“本座的人也敢碰,来——” ‘人’还未说出口,被秦若时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