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妻女,不曾开口,却是她们最坚实的护盾。
沈夫人宽慰道:“灵昙,别担心,爹爹和娘亲会保护你的。” 沈灵昙今夜和沈夫人睡在了一起,就像是小时候那般。 沈灵昙感受着沈夫人的体温,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心:“娘,孩儿上一次和你一起睡觉还是小时候呢。” 沈夫人抬起手笑着比划:“那时候你才这么小一个,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你,夜夜都要亲自抱着你睡觉。” 双手在微弱的油灯下,投射到了墙上,仿佛真的是一个母亲抱着孩子一般。 沈夫人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又笑了出来:“还记得你那时候十岁了,还尿床,自己偷偷的将被子洗了。娘和你爹早就知晓了,躲着看你爬在椅子上艰难的晾被子。” 沈灵昙抿唇笑了起来,也想起了那些事:“我还记得我还摔了,娘和爹急坏了。爹看到娘被我急哭了,还将我训了一顿。” 母女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回忆从前,许多记忆已经模糊,可和家人待在一起,仿佛又不曾忘记。 长夜慢慢,今夜却是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日一早,小桃告诉她,裴宴昭来沈府了。 沈灵昙看着小桃,脸色惊疑不定:“他来做什么?” 小桃忿忿不平道:“王爷来负荆请罪,说是来江南亲自接小姐你回王府。此事在江南传开,皆说王爷深情,小姐你无理取闹,动不动就跑回娘家……” 说到这,小桃已经说不下去了,义愤填膺:“王爷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灵昙不由的攥紧了双手,已经大致明白了,裴宴昭这是换了一种方式逼迫她妥协。 但她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沈灵昙了,唯有此事断无可能。 沈灵昙当机立断的放下了手中的事宜,前去正厅。 裴宴昭此次弯下了他的脊背,朝着太守和沈夫人作揖。 太守连忙上前扶起他:“王爷给下官行礼,下官实在是担当不起。” 裴宴昭却坚持行完了这礼,说道:“岳丈,丈母,本王此次前来是来接灵昙回京的,还望岳丈丈母同意。” 太守和沈夫人对视一眼,太守斟酌着开口:“王爷,据下官所知,小女已自请下堂,和王爷似乎并无夫妻关系了。” 裴宴昭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轻笑出声:“岳丈说的这是什么话,灵昙只是和本王闹了些脾气而已。本王怎么会舍得让灵昙离开本王身边呢?” 沈夫人没有错过他眼中的虚伪,心下更是断定自家女儿在王府受了多大的委屈。 “王爷,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可也是灵昙的母亲。容我说一句,既然灵昙已经自请下堂了,此事我们便做不得主。” 裴宴昭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丈母说的这是什么话,父母之言大于天。更何况此事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坏了灵昙的名声。” 沈灵昙此时走了过来,大声道:“王爷此言差矣,我与王府与王爷早就没有关系了,此事早就说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