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上前一步,挥了挥手中的两张证明:“我有证据证明孩子是我的,你们呢?” 说着,她的眼底划过凌厉的冷意:“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孩子现在营养不良,浑身是伤,这也是你们虐待的证据!” 那两人早已经抖若筛糠,却没有办法再反驳,最终被公安拖走。 空气陷入了沉寂之中,花朝蹲下了身子,握了握小女孩的手,轻声道:“没有被吓到吧?坏人已经被抓走了。” 小女孩摇了摇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你刚刚说我是你的孩子,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花朝闻言鼻尖一酸,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妈妈!” 女孩一声呼唤,扑进了花朝的怀中:“太好了,我也有妈妈了……妈妈,我好想你……” 这一次,花朝再也控制不住,紧紧抱住了她,泪如雨下。 五年……她的宝贝遭受了五年的苦。 心中一阵阵刺痛,她拥地更紧。 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激动交织着酸涩缠绕在花朝的心间,今后,她一定要给女儿最好的生活。 花朝找了一辆三轮载着她们回乌城,路上,她好不容易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给你取名字了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他们一般都叫我赔钱货,病秧子……” 听见这话,花朝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刺痛。 她紧紧握着女儿的小手,轻声道:“你有名字,你的名字叫花意安,一生平安,今后也要如最漂亮的花一样春意昂然。” “你还有一个小名,叫做贝贝,你是妈妈的宝贝。” 这是曾经她在找女儿的路上,为她想的名字。 贝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听见花朝说她是她的宝贝后,脸有些红,埋在了她的怀中道:“妈妈,贝贝感觉好幸福。” 花朝轻抚着她的脑袋,眉目温柔:“今后,你的每一天都会比今天还幸福。” 第17章 回乌城的路途远,或许是因为太累,或许是因为花朝给她带来了安心的感觉,贝贝就这样靠在她的怀中睡着了。 花朝轻拍着她的背,细细望着她,心中情绪环绕。 近凌晨的时候,她们才到了目的地,花朝给了张大团结给三轮车的车主作为路费,他喜笑朝开接过,转身离开。 贝贝这时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屋中,看着比在山下村干净宽敞了许多的房间,她眼前亮了亮,随后指着沙发小心翼翼道:“妈妈,我可以睡那里吗?” 花朝一愣,贝贝率先急忙道:“我等下会把自己洗干净,不会弄脏它的。” 她在山下村住的都是牛棚,从来没见过这么柔软的沙发,而床她更是不会奢想。 听见她这话,花朝也明白了贝贝的意思,眼眶再次变红。 她蹲下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声音哽咽:“傻孩子,你和妈妈一起住,睡大床。” 贝贝眼睛陡然睁大,眼中满是欣喜:“真的吗?!” 花朝点了点头,心中满是酸涩。 只因为可以睡床就让她开心成这副模样,不知道从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想着,心里也多了一份愧疚。 如果她当初没有失忆,坚持找孩子的话,她的贝贝就不会遭受整整五年的虐待。 就在花朝黯然时,贝贝懂事的环抱住了她的脖子:“妈妈,谢谢你找到了我,还愿意带我回家。” 花朝一怔,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的身体瘦小的不像五岁的孩子,而她的懂事也不像五岁的孩子。 贝贝没有责怪她五年才找到她,而是谢谢她带她回家…… 花朝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贝贝受一点苦,那些伤害过贝贝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除了这对夫妻,还有那个叫白小雨的女人,以及……在她的回忆中,脸模糊不清的,她的丈夫。 每每想到他,花朝的心中都会一片刺痛。 索性不再去想,摸了摸贝贝的脑袋,起身牵着她去洗澡。 洗去身上的污泥,临时换上了花朝的衣服,除了太瘦了些,可以看出贝贝长的很灵动漂亮。 花朝忍不住亲了她的脸蛋一口,贝贝立马羞红了脸,转身跑去了房间:“我去给妈妈铺被子。” 花朝被她的模样逗的直笑,心中一片柔软。 第二天早上。 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醒来,花朝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贝贝早已经起床,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只见贝贝竟然已经烧好了锅,搬了一个小板凳站在灶台前和面粉。 听见动静,贝贝转过头来,或许是担心花朝生气她乱用东西,连忙解释:“妈妈,我想给你做一个饼吃。” 花朝心头发颤,走上前去:“贝贝……其实你不用这样懂事。” 贝贝一怔,随后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她。 花朝上前将她抱下来,随后笑道:“想不想尝尝妈妈的手艺?” 贝贝连忙点头:“想!” 花朝笑着将她带到沙发上:“那贝贝在这里乖乖等我就好了。” 说完后,她钻进了厨房忙活。 就在这时,门忽地被敲响。 花朝忙去开门,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气息还有些不稳:“阿朝,你还好吗?” 第18章 门外站着的,正是当年将花朝从河边救起,这些年来也一直是治疗她失忆问题的主治医生,徐时译。 他一向淡漠斯文的面容此时正隐着一丝焦急和担忧,似乎是急着赶过来的,额上还隐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花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点了点头,一边将他迎进了屋一边道:“我没事。” 徐时译这才松了一口气:“昨天下午是例行的检查时间,你没有来医院,下班后我来找了你,发现你也没在家,我很担心。” 花朝一怔,随后连忙道:“我昨天上午去了一趟山下村看看能不能恢复一点记忆,之后就遇到了一些事……” 说着,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时译,我想我恢复记忆了。” 徐时译步子猛地一顿:“真的?” 花朝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屋中的贝贝道:“她……是我的孩子。” 徐时译也在这时才注意到屋中那个瘦弱安静的女孩,听见花朝的话,瞳孔骤然一缩。 随后,花朝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所想起来的那些记忆。 听完后,徐时译的眼底浮现起了愤然:“你是说,你的丈夫亲手将这孩子送给了别人?!” 花朝眸光黯然,点了点头。 徐时译攥紧了手:“这样的人,简直不配为人!” “或许他只是不信我,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