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难堪,他重新在她身旁躺好,声音冰冷:“放心,我并非是那般禽兽之人。” 容清鸢喉咙一时哽住。 侧过身去,不再多说什么。 身旁的男人却忽地又猛地坐起身来,他眼神透亮黑沉。 “不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何会觉得我靠近你就是想跟你同房?” 容清鸢的背脊一瞬僵直。 第18章 冷汗点点冒出。 静谧的屋内仿佛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感受到身后人灼热的注目。 容清鸢深呼吸一口,眸色平静回视他。 “大人,我是失忆了,不是脑袋受损了,我不是傻子,既然你说我们是夫妻,夫妻同床共枕,任谁能不多想?” “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身子却有下意识的抗拒反应,这么说来,我倒是也想问问大人,从前我们相处得是有多么不愉快,才会让我有这般反应?” 一招反客为主。 容清鸢用得胆战心惊,她不敢去想程淮安会不会相信这话。 心里忐忑不已。 可她的眼神却十分坚定平静望着面前的男人。 两人的目光在黑夜中无声对峙许久。 最终。 程淮安眸光闪烁几下,先移开了视线,他躺在旁边,盯着床幔,却失了神。 他忽地想到,难道之前他对她真的过于粗鲁了吗? “并无不快,睡吧。” 末了,程淮安只沉沉吐出这么一句话,侧过身去睡了。 夜色中,容清鸢的唇角泛起一抹极淡的冷意。 并无不快…… 他倒是真说得出口。 她没再多看身旁人一眼,侧身也睡下了。 一夜同床异梦。 容清鸢醒来时,程淮安已经起身去上朝了。 床榻边放置着一碗棕色的药汤,压着程淮安字迹的纸条:记得喝药。 容清鸢下榻起身,一如既往将那碗汤药倒入了原来的地方。 随即,她试探着打开门,走出去。 院子里除了安静的洒扫下人,再无其他眼熟的下人。 显然,昨天那波下人都如她所愿撤下了。 一路走出去。 容清鸢往前走了走,正要往大门而去。 迎面却突然跳出来了两名侍卫。 他们拦在了她的身前。 “夫人,大人有令,您不能随意出府。” 容清鸢眉头皱起,脸色沉了下来。 原来那禁足令竟然还在。 安静片刻。 她端正身形,看着面前的侍卫,冷声问:“何时的令?我怎么不知道?真是好笑,我倒是未曾听说,身为一府的夫人,竟然连出府都不得出。” “你们也知道我失忆了,暂且就当你们说的是真的,那若是夫君还想要继续这条禁令,定然是会跟我说一声的,可他没有。” 话及此,她的眼神扫过面前的两人。 “相信你们昨日也看见了,那些不听话的下人最后都是何下场,如果你们也想丢了这份工,那便拦着我就是了,等夫君回来,我再自行好好同他说说。” 说完。 她转身作势要回屋去。 才踏不到三步,果然就听见身后的侍卫出声喊住了她。 “夫人留步!夫人若实在想出门,就由我二人护卫前行吧。” 容清鸢唇角轻勾,对此没有异议。 踏出程府。 她一路在街边游晃,看起来并未有过多的异样举动。 毕竟身后跟着两个尾巴,她也并未打算做什么。 一辆马车缓缓从远方驶来,忽地停在了容清鸢面前。 马车帘掀开,正是永乐郡主。 “锦烟!” 永乐欢快朝她飞奔而来。 容清鸢眸色一亮,下意识扬起笑拉住了永乐的手。 话还未出声,却见不远处,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程淮安往这边看来,眸光似箭。 理智也在一瞬回笼,容清鸢的笑意僵住。 遭了!她此时不该认识永乐的! 不等容清鸢回过神来。 程淮安驾马缓缓来到了两人面前,他眸色轻眯,望着面前的两人。 “夫人,你和永乐郡主在叙旧?” 第19章 容清鸢神色微凛。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永乐,眼里露出几分诧异。 “原来这位姑娘是郡主。” 永乐一愣,“锦烟,你怎么了……不认识我?” 看着好友眼里流露的担忧。 容清鸢心口骤然收紧,此时若是只有她和永乐二人,她定然不会演这一出,可在程淮安面前,她不得不演。 “抱歉,我受了伤忘记了很多事,刚才见您直接喊我的名字,动作又如此亲昵,我便以为我们是故交,若是有逾越之处,还请郡主莫要见怪。”容清鸢疏离又客气解释了。 永乐的眼底泛起失落之意,长长叹了口气。 “你从来都不会跟我这么客气的。” 容清鸢听着她失落的态度,心里一时也不是滋味。 旋即,永乐看向了一旁的程淮安:“程大人,锦烟这伤,要怎样才能恢复?需要灵芝人参珍稀药材的话,尽管跟我开口,我定然倾囊相助。” 容清鸢也看向了对面的男人,心里却泛起冷意。 她想:程淮安巴不得她永远是‘失忆’的,怎么可能让她恢复? 果然,听见永乐这话的程淮安神色一瞬僵硬。 半晌,她才听见程淮安冷淡地回答:“此事我已找御医看过了,郡主不必操心,日后等我夫人痊愈了,定然会来寻郡主。” 话落,不等永乐再度开口说话。 他直接看向容清鸢身后的两名侍卫,眸色沉沉吩咐:“街上人多,夫人需要静养,带夫人先回府去。” 那两位侍卫本就是擅自带容清鸢出府,此刻被程淮安撞个正着,心里正打忐忑。 听见这话,当场听命。 “是。” 容清鸢静静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跟着人走了。 今日能出来一遭已经算是不错的进展了,她没打算打草惊蛇。 没过多久,程淮安便回来了。 也如容清鸢所料,他进屋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今日怎么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