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阔步的走了过来,身后密密麻麻全是御林军,李霜月抬眼一看,不止父皇,母后,都来了,他们皆是一副紧张担忧的样子。 李霜月看着倒地的季炎渐渐昏了过去,心下一紧。 “怎么是驸马!”皇帝这才惊觉伤错了人。 不过好在他让侍卫没有下死手,将驸马安排去医治便忧心地问起李霜月。 “父皇,母后,我没有受伤……”李霜月起身向父皇和母后行了个礼。 看着被人抬走的季炎,美眸微颤:“只是阿月本是要与季炎和离……” 而李霜月一旁的清秋也连忙随李霜月向皇帝皇后行礼。 皇帝一听,有些震惊,问:“和离?季小将军可是对你不好?若真是如此,朕定叫他好看!” 大概,全天下的父亲永远都会觉得娶走自家乖女儿的那个男人永远都配不上自家聪明,漂亮,可爱的乖女儿。 遑论全天下最尊贵的九五之尊。 “阿月,那季炎是欺负你了吗?还是在外沾花惹柳?”皇后温柔的指挥内侍将季炎送回了将军府而后一脸担忧的问道。 “若是如此,母后不仅要你们和离,还定要叫那季炎生不如死!” 李霜月摇了摇头:“父皇,阿月不喜欢他。” 凝着女儿认真的神色,皇帝担忧的问:“阿月,当初可是你求旨赐婚。” 李霜月动作一僵,随即行礼:“阿月恍然发现对季炎的感情,的确是朋友之谊,当初只是还不懂,如今懂了,便觉得不应耽误季小将军。” “阿月,你为何如此任性?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皇后见女儿对待婚姻大事如此随意草率,一时气从中来。 “朕的女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容不得旁人置喙。”皇帝威严的说道。 “就是你呀,把她宠成如今这副任性妄为的样子。” 皇后无奈,又埋怨地瞪了一眼皇帝。 李霜月见二老都没太动气,趁机写下休夫书:“既如此,那便麻烦将季小将军从公主府送去季府,连带这一封休夫书。” 她嫣然一笑,她清楚季炎的身体。 那一箭没伤到要害,只是昏的比较久,可比不过当年她痛的万分之一。 …… 季府。 季炎这一次受伤,昏迷了三天。 也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毫不意外,场场噩梦都和李霜月有关,他逃不出去,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旁观自己对李霜月的所作所为。 第38章 他梦见自己从边疆带回来一个名叫柳茵茵的盲女,而自己还故意当着李霜月的面和他纠缠不清。 梦里,他与那女子成了婚。 而他的姑娘因为自己的态度暗自哭泣,看见自己对李霜月说了一句又一句让她伤心痛苦的话。 最后,他杀掉了她的父皇,逼他的姑娘自刎,他深深的记得李霜月那时的眼神,了无希望,痛不欲生。 “本宫这一生从未行差踏错,却未曾想过会成为带来灭国之灾的千古罪人。” “季炎,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遇见你……” “不!我错了,阿月!”季炎奋不顾身的阻止李霜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他的手徒劳的从李霜月的身体里穿过去,眼睁睁的看着李霜月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阿月!”季炎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气。 “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娘了。”季老夫人一把抱住季炎哭诉道。 “娘?阿月呢?”季炎焦急的问道。 “儿啊,公主那种人家,咱们配不上,你听话养伤啊,娘给你寻个更好的人家。” “娘,我季炎此生,除了她,谁都不娶。” 想起梦里的一切,他明白了一切! 明白他的姑娘为何态度会如此变化! 也明白为何她一开始就说只有她能救季老将军的命! 因为她是重生! 季炎癫狂的想要下床去寻李霜月。 “你这死孩子,怎么就随了你爹这个痴情种呢?痴情也要人家喜欢你啊,那公主都下了休夫书,你就莫要多去纠缠。”季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休夫书?” 季炎如遭雷劈,但随即他自嘲一笑:“她不愿见我也是应当。” 正在这时,煎药的小厮将汤药端了上来。 “药?她最怕苦了,每次都要含颗蜜枣。”季炎望着那黑漆漆的汤药,回想着自己在梦中的所作所为。 那日,李霜月去宫里求皇帝给他机会,在寒冷的夜里就这么跪着,回来时冻得浑身发紫,而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们之前,还有一个孩子。 一个被他扼杀在她腹中的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眼泪还是一滴一滴掉在了碗中,泛起了细小的涟漪。 季炎想,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薄情寡意的人,原来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年少情深,终是不如萍水相逢。” 季老将军不知何时来了,正好瞧见季炎颓败模样,他也听说了公主下休夫书的事。 不等季炎回答,季老将军便大骂出声! “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公主生气?她可是我们穆家的功臣啊,没有她,你爹我这条老命怕是就要断送边疆了。” 闻言,男人嗓音沙哑:“是我的错。” 季炎眼里的光渐渐的暗淡下来,挺直的脊梁和他黯淡的神色形成强烈反比,像是一棵颓败的青松。 “你的错?不会你真的在外面给我养了女人吧,我打断你的狗腿!”季老将军气愤的抄起手旁的木棍就要向季炎打去。 第39章 一旁的季老夫人赶忙拦住盛怒的季老将军:“干啥呀,你们爷俩这是,炎儿,赶紧和你爹认错。” 季老夫人连忙给季炎使着眼色,希望他懂事点,会看点颜色。 可季炎没有,他看着在场人:“我确实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是战场上救我的柳茵茵。” 季炎抬眸,黑眸幽暗。 就是这个柳茵茵啊…… 若是没有记错,上一世她对他与阿月的感情可搅和不少。 “逆子!你竟敢对公主不忠,造孽啊,我穆家世代忠良,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孽畜?” 季老将军和季老夫人皆是呼吸一滞,原以为是公主娇纵任性,到头来竟是自家出了个不忠不贞的孽种。 “炎儿,你既已有心上人,为何还要同公主成婚?”季老夫人无法置信的问道。 “父亲,母亲,那女人名唤柳茵茵,是我在边疆时遇到的盲女,她救了我一命,我只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罢了。” “儿子心中只有阿月一人,绝不会变心。” 季炎将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一饮而尽,他细细的品味着,感受着那股苦涩。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好办了,你去和公主解释清楚,公主那样一个聪慧的女子,会原谅你的。”季老将军松了一口气。 “不用。”季炎看向窗外。 他与她的恩怨,早就不是一个柳茵茵这般简单。 季老夫人却紧盯着季炎的眼睛:“炎儿,你果真,对那柳茵茵没有一丝男女情谊?” 季炎看向季老夫人:“母亲,我季炎对天发誓,若是对那柳茵茵有一丝一毫非分之想,那就让我被五马分尸,被天打雷劈。” 季炎眼神坚定,紧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