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永远是两性议题中亘古不休的话题。
忠诚二字往往是女人对男人的祈求,从古至今的社会,男人对感情不忠却能被社会宽容的限度,远比女人大。 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一个男人若是曾经有过不忠,可最后愿意回归家庭,他仍然算是世俗意义上回头的浪子。 不须女人自己原谅,周围的环境都会逼迫她做出退步。 她多年来的人生经历里见过无数貌合神离的夫妻,各怀心思的伴侣,秦欢很明白自己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态。 她从来都未曾谈过一段正常的恋爱,那段如同笑话一般的初恋以潦草难看的方式收场,很大程度地影响了她对恋爱的看法。 那时起她不再期待有人来爱她,她彻彻底底明白自己在世界上是孤身一人。 而她也绝不要做整日提心吊胆担心伴侣出轨的女人。 她不愿意去约束对方,更不希望有任何枷锁约束自己。 不枉她多年经营,一步步往上爬,男人也随之依附而上。 于秦欢而言,男人是娇艳的菟丝花,任她采撷,他们甘之如饴。 也许这辈子她再也享受不到爱情的纯粹美好,可对于彼时的秦欢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会将自己的情感全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我是说真的,谭其远,你别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没有我,你拥有的更多。” 在过去的某个瞬间,她曾经想过搭上谭其远这棵大树。即便他们的情缘只有很短暂的时间,她的事业也会因此更加顺遂。 可如今秦欢在心底明白了,她不愿意这样做。 也许是因为他曾是她的学生,也许是因为他对她的态度与旁人不同,她看到了那一丝真情。 凌晨两点,谭其远离开了秦欢的房间,空荡荡的酒店中,只有冰冷的空气缠绕四周。 谭其远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整个人深陷进沙发里。 他仰着头,闭目正对天花板,冷淡的光刺眼地照射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此行是何目的。 他的事业并非一帆风顺,经历过自信满满而去却终究失败的商业谈判,也经历过被冷眼晾坐一整天的难堪。 那个时候,他都不曾感到此刻这般的无力。 感情不像生意,失败的谈判在经年之后还有合作的可能,可感情不一样。 一个人的心里没有你,那你做的事无论如何都是徒劳。 长久的冥想过去,东方既白,谭其远缓缓睁开了眼。 他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谭其远刮掉腮边长出来的胡渣,将自己捯饬清爽,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一直等到上午十点。 然后他按响了秦欢的门铃。 他允许自己失败,前提是在做出了所有努力后,结果仍旧无法改变。 这一夜秦欢也没睡好,几乎在门铃响的刹那她已从睡梦中清醒。 穿上外套,谭其远干净的脸出现在眼前。 谭其远说:“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我仍然重申我对你的忠诚,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秦欢懵懵的,谭其远继续说:“老师,在尽量不打扰你的私生活的情况下,我希望你的周末属于我。”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秦欢身上,她震惊地睁大眼睛,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 “也许我们能做周末的情侣。” 这个执掌易昇的男人,就在她的眼前,说出如此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若不是谭其远亲口跟她说,她不会想到他会如此的卑微。 震惊过后,她靠在门边,细细打量男人。 “你没发烧吧?” 她伸出手往他额头上贴去,“正常啊。” “只有周末,其他的时间你随意,但我保证我会对你保持忠诚,无论何时。” 他的表情严肃地像在进行一场重要谈判。 秦欢渐渐敛去玩笑的心思,微凉的目光凝视他,二人对视许久。 “您好,需要客房服务吗?” 酒店服务人员推着车经过,打破了这厢的宁静。 秦欢心乱如麻,摆手道:“不用了谢谢。” 大亮的天昭示着时间已经的流逝,她回到房间,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对门口的男人说:“不早了,出去吃饭吧。” 大年初四,市区的街头残留积雪,大部分的店面都关着,两个人走了有一会儿,才看到一家小炒店开门。 掀开透明帘子进去,点好菜,气氛又有些尴尬地凝滞了。 秦欢打开微信,处理完几条工作信息,期间姑姑告诉她要给秦羽找个上海的好对象。 秦欢看了之后没回,关上手机愣了好一会儿。 “谭其远,你认真的?” “嗯,我不是一直都很认真吗?”他嘴角噙着笑。 秦欢心想,男人可以同时追好几个女孩子,每一个都表现的很认真。 这话她没说。 慢慢地喝着茶,她忽然对谭其远笑了笑。 “每周就两天,我们两个和普通情侣一样处对象,其他的时间各管各的?” “没错。” “……你这脑子真挺奇特的。” 她不是嘲讽他,她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听人这么提议。 谭其远的脑回路真的非常人。 秦欢说:“我考虑考虑。” 这事儿对她来说也没坏处,两天嘛,对方是个有钱有颜的大佬,不求她什么,只要求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做正常情侣。 两天而已,她做得到,谭其远还能给她带来资源。她手上有一部积压两年的电影因为一些原因没能上映,tຊ谭其远是个不错的人脉,多联系几家院线,起码把本回了。 她抬眼看了眼谭其远,男人宠溺地看着她。 还有一个好处。 秦欢撑着下巴,不知不觉看了男人许久。 她想体验一下真正的恋爱到底是怎样的滋味。如今想想,人生百年,年轻的时候若是没有体会恋爱的味道,老了会有所遗憾吧。 “谭其远。” “嗯?”他温柔地应。 “就按你说的,做周末的情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