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桑宁似乎被她大力推倒,整个人身子不稳跌栽倒在了地上。 叶桑宁撑着地,抬头不解委屈的看着她,声音哽咽:“我,我知道母亲现在可能因为秦伯母的事情心情不好,我不怪母亲,我马上就去把衣服换了。” 见素来乖巧懂事的女儿被妻子如此对待,叶靖北本还后悔不该动手的心顿时消散了,他脸色难看。 “阿宁,你母亲近来头疼的毛病越发严重,所以脾气难免易怒了些,加上秦夫人突然去世给她不小冲击,这才口不择言说了这些混账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是你的母亲,平常有多宠爱你,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真这么想,不过是现在情绪不稳定罢了,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等一会去永安侯府祭拜你秦伯母。” 叶桑宁点点头,一双水眸红通通的看向叶靖北,微微屈膝:“那父亲照顾好母亲,我去换一下衣服。” 而后转身出了正院。 叶少云看了看屋内这情况,咬了咬牙:“我去看看姐姐。” 而后也急忙追了过去,叶暮白也知道现在父亲有话要对母亲说,也起身告辞离去。 叶靖北挥挥手,屋内丫鬟立即全都退了下去,并且阖上了门。 屋内顿时只剩下了夫妻两人。 叶王妃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别过脸不看叶靖北,抹着眼泪。 叶靖北轻叹口气,还是见不得妻子伤心的模样,他走过去把人搂入怀里:“别哭了,一会拿冰我给你敷一下脸,只是你今天实在是不该说出那些话,你这不是在作践咱们女儿吗?” “我……我也不知怎么了,刚才头疼的不行,我就控制不住朝着阿宁发脾气。”叶王妃听着男人的温声安慰,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窗外一阵微风吹来,让她脑袋清醒了很多。 此时冷静下来,顿时愧疚自责缭绕在她心间,她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就是情绪控制不住。 叶靖北的心还是软了,拍拍她的肩膀:“过后你们母女好好谈谈,阿宁最是懂事识大体了,定然不会怪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让阿宁过来再好好给你把一下脉,我怎么感觉你这些天头疼好似越发严重了,是不是因为那香停了几天的缘故。” 因为药材不够,叶桑宁要重新调配,是以叶王妃有前些天都没用那香,直到昨天晚上又送来新香这才点上。 叶王妃眉头也皱起,迟疑的点点头,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应该就是了,今晚那香就别灭了,一直点着吧,这头疼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而后,叶靖北亲自拿了帕子,贴叶王妃敷脸。 本叫叶桑宁过来是为了说一会去祭拜的事情,却也没说上,叶靖北想着一会得嘱咐几句。 心中微微叹口气,永安侯府最近真的是多灾多难啊,姜世子要守孝三年,这婚事只能往后拖了,到时候叶桑宁都已经十八岁了。 …… 叶桑宁出了主院却并未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反而是去了二房。 她直接推开门,本坐在桌子边写字的裴贺安猛然抬头,在看到她时,紧绷的身子又瞬间放松了下来。 “郡主。”他站起身微微低头,已经习惯了少女这种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门进来的举动。 叶桑宁走到他面前:“裴贺安,抬起头来,我好看吗?”说着她在少年的目光下转了个圈。 窗户淌入的光辉倾泻在少女身上,给她披上了层金色的光晕,大红色的裙摆上用金纹路绣着的并蒂莲泛着光亮。 少女绝美的面庞上都是笑意,身姿轻盈的旋转,身上透着愉悦。 裴贺安明显感觉到了少女现在很开心,他那双如同大海一样的深蓝色眼瞳里清晰倒映着她的影子。 他唇角抿了抿,吐出一个字:“美。” “那……你喜欢我吗?”叶桑宁停下,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弯弯的看着少年。 裴贺安知道他但凡敢说不喜欢,现在这人畜无害的少下一刻就能掐指他的脖子。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喜欢。” 顿了顿,又补充道:“郡主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这句话却是发自内心的,除了他自己的容貌,他就没见过比叶桑宁容貌更出色的人了。 叶桑宁满意了,伸手摸了摸小奴隶的头顶:“乖。” 如今仅仅十三岁的裴贺安却已经比少女要高出了半个头,这个动作他也很熟悉了,熟练的低下头。 “郡主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恩……”叶桑宁又揉了一把,这才收回手,而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伸出自己的手背给他看。 她语气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少年:“挪,我的手受伤了,你给我上药。” 裴贺安视线落到那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上,眉头微微拧起,走到架子上拿出那瓶雪肤膏,坐到少女对面。 “郡主这身应该是昨天弄伤的,昨晚为什么不处理,现在已经有些发脓了。”他沾了些膏体,叶桑宁主动把手伸过去,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少年肌肤如玉,睫毛浓密如同乌羽,光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侧脸柔和,高挺的鼻梁下投下一片阴影。 “唔……我就想让你帮我涂药。”叶桑宁眨了下眼睛,看向他的目光透着强烈的占有欲和喜爱。 恩……这么漂亮的小奴隶是她一个人的,所有的温柔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第30章 去祭拜秦伯母 裴贺安低头专注的给少女手背上药,自然注意到了叶桑宁那有些偏执病态的目光了。 这几个相处下来,他心中隐隐知道面前这位外人称道的小神医郡主,其实内心很偏执病态。 他都有些疑惑,从府内听到的事情来看,叶桑宁从未受过任何苦,不明白她的性格为什么养成如此不正常。 “郡主好了。”他收回手,并没有浪费一点,把手上残余的药抹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里原本清晰暗红色的奴字,如今已经淡的快要看不出来了,裴贺安也清楚知道了面前少女的医术有多厉害。 叶桑宁收回手道:“秦伯母在牢里自尽了,一会我们去永安侯府送她最后一程,你也起换一身素净的衣服。”✘ᒝ 而后,她起身出了耳房,在出现时,身上已经换下了那身耀眼的红色,穿上了水蓝色的对襟长裙。 头上也只简单的簪了朵珠花。 早已经上马车的叶王妃见此,唇角抿了抿,她脸上已经涂了厚厚的脂粉,如果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她脸颊微微有些红肿。 “阿宁,去马车上听你母亲讲些忌讳,一会去祭拜时莫要冲撞了。”叶靖北有心想让母女两人缓和些关系,主动开口。 叶桑宁小心翼翼看了眼马车,低下了头:“我……我不会再惹母亲不开心吧。” 她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让叶靖北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会的,你母亲刚才只是情绪不稳,现在冷静下来了,也很愧疚对你说了那些话。” 叶桑宁这才抿嘴一笑,乖巧点头,司琴扶着她上了马车。 裴贺安一勒缰绳,马车缓缓行驶,叶家父子三人则是乘坐另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马车内,叶桑宁坐在叶王妃对面,垂着头攥紧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