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带着质问,像是在谴责一个出轨的妻子。 我说我去了医院。 他不问我哪里不舒服,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他只问我,什么医生开迈巴赫。 他自己出轨不干净,所以想当然地以为我也如此。 我忽而笑了一声,仰着头和他对视。 「确实没什么医生开得起迈巴赫,刚才那个男人是我找的下家。」 顾淮脸色霎时阴云密布,「许茵,你再说一遍?」 我没理会他,抬腿往楼上走。 他却拽住了我的手,将我摔在一旁的沙发上。 沙发柔 软,我仍旧被摔得有些疼。 下一刻,顾淮压了上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矜冷贵气。 可他眼底的怒意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他没有再质问我和莫寒洲的关系,而是伸手去解我的衣服。 我知道他是想确认我究竟有没有被人碰过。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宛如巡视领地的君王,视线一寸寸略过我的身体。 我疼得脸色发白,用力推他。 他依旧不听我的,在确认我没被外人碰过之后,他似是终于满意,将我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强势又粗鲁,丝毫尊重也无。 我感到屈辱。 身上钻心的疼。 却也比不得心上的万分之一。 心口像是破了个洞,呼啦啦地往里头灌着冷风。 25 我流血了。 鲜红刺目的血染红了布艺沙发。 宫颈癌容易流血,莫寒洲说过最好禁止房事。 但顾淮不顾我的意愿碰了我。 而且并不温柔。 疼。 很疼。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 看到血,顾淮浑身僵了一下,而后松开我,似有些手足无措。 他哑着声道歉:「对不起......」 我抓过外套盖住自己,木然地不说话。 顾淮给我上了药,将我抱起,圈在怀里,细碎的吻落在我的眉心、鼻尖,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抱歉。 我闭了闭眼,极力平复情绪,声音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顾淮,你给我出去。」 顾淮没有照做,依旧吻着我,嗓音温柔,带着丝丝恳求。 「茵茵,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只是担心你知道梁溪的事后会用同样的办法报复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等梁溪生了孩子,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离我们的生活远远的。」 「我们以后好好过,别再闹了,好不好?」 好好过? 哪儿还能好好过呀。 这话他如果早两年跟我说,该多好啊? 我忽然红了眼眶,「不能了,顾淮,我没有以后了。」 他紧紧抱着我,像是要将我嵌进他的骨血。 「有的,我们有以后。」 「茵茵,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等孩子出生,我们就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他不停地吻着我,轻声哄着。 我麻木地听着,一点点笑起来。 阿淮啊阿淮。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居然要我替你养别人的孩子。 可惜这次你强迫不了我了。 没人能让一个死人给他养孩子。 26 早上醒来,顾淮已不在身边。 我下床洗漱,腿软得跌在地上。 昨晚流血,顾淮以为是他太过粗鲁,因而只给我简单涂了药,并没有往癌症方面想。 这会儿血又开始往外涌。 我疼得抱紧自己,许久才缓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