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不断的用恶毒的话去侮辱许清歌。 话越恶毒,听在苏小小的耳朵里就越动听。 天才?庸才? 天才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向她这个庸才俯首称臣? 本事再大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是个loser。 到底谁是天才谁是庸才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惹人喜欢。 她苏小小就算再平庸,只要抓住了司慕云的心,只要能让塞缪尔对她满心都是心疼,照样能赢了比赛。 许清歌,你这个贱人这辈子就活该作为的垫脚石。 谁叫你,挡了我的路! 她恶毒的看向楼上许清歌的房间,挡路的人,就该死! 静寂的深夜。 许清歌爬上屋顶,夜风垂在她脸上,吹干了她脸上的血痕。 她光着脚踩在屋顶,冰凉的触感却比心中的温度还要暖。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她轻轻捂着小腹,慢慢的走到屋顶的边缘。 她自言自语着,心碎到绝望。 “妈妈原本想赢了比赛,用这个品牌来纪念你。可妈妈没用,什么都做不到。” 她什么都做了,真的尽力了,可还是输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妈妈很快就来陪你。” “不好了,先生,太太……太太她在屋顶,要坠楼了!” 司慕云还在陪苏小小和周老谈话。 一旁匆匆赶来的心腹林蚺满头大汗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们怎么没有看好他!” 如果不是在客人面前,司慕云几乎就要吼出来。 该死的,这个女人根本不听劝,要是今天闹起来,又该让小小伤心了。 司慕云匆匆赶到房顶,看见站在屋顶边缘一身白衣的许清歌,忍不住心中一抽。 她那么瘦,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慕云,清歌她怎么了?” 苏小小假装担忧的问起,心里却巴不得许清歌快点去死。 听到苏小小的声音,司慕云心中那一丁点对许清歌的心疼,立马消失的一干二净。 “许清歌,你马上给我滚下来,今天是小小的好日子,你要死要活都换个时间!” 原来我在你心中,连在今天死的资格都没有了对吗? 许清歌心中最后的一丝期盼,在这句话下被砸个粉碎。 她真是天真,怎么还以为司慕云会对他有一丝心疼? “是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她背过身,脸上的血痕在夜空中显得更加可怖。 她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在屋顶的边缘摇摇晃晃。 “你给我滚下来!” 司慕云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就要冲过去。 “慕云,你别吓着清歌了。她心里那么脆弱,经不起打击的……” 苏小小用力拦住司慕云,假装惊慌的去找手机,“要不我去联系救援队……” 许清歌冷眼看着这一切,早已无心揭穿 “司慕云,我真的累了,我再也没有力气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要消散在风中。 她选择自杀 “许清歌,你发什么疯?你快过来!” 情急之下,司慕云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 他朝着她伸出了手,“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别做傻事。” 许清歌摇了摇头,忽然释怀的一笑。 “我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 很快,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司慕云心中一阵猛跳,他挣开苏小小冲了过去。 “你不准死。” 可他跑的再快,也只来得及抓住许清歌一身白裙在空中留下的残影。 “如果有来生,我情愿从未遇见过你。” 许清歌凄惨的一笑,捂着小腹,从空中坠落而下。 她像一只失去翅膀的蝴蝶,从空中坠落,在地面上开出一片血花。 鲜血染红了一片地面,也染红了塞缪尔的裤脚。 塞缪尔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躺在血泊中的女人。 她不是一个欺负小小,只想着苟活牟利的坏女人吗? 为什么会这么刚烈选择死亡? 塞缪尔心中闪过不安。 他趁众人都因为这一场刚烈的自杀而慌乱的空当,一把抓住苏小小。 “小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想想教训教训她,她怎么可能会跳楼?” “我……我怎么知道她会跳楼?” 苏小小心虚的撇过头。 当初为了骗塞缪尔帮她,她说了不少谎,把许清歌塑造成了灰姑娘的后妈,各种压榨她这个可怜的灰姑娘。 现在塞缪尔明显是发现了什么,她心里发虚。 看见苏小小顾左右而言他,见惯了时尚圈追名逐利的塞缪尔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该不会,他是成了一把害人的刀,间接的害死一条人命了吧? “小小,你跟我说实话。”塞缪尔严肃的问。 苏小小不耐烦的甩开塞缪尔,“实话就是那样的啊。” 不过是个工具人裙下之臣罢了,有什么资格现在抓着她的手来问东问西? 还好现在许清歌那个贱人已经死了,马上她就是司太太了。 塞缪尔这个隐患必须除掉才行。 塞缪尔看出苏小小的心虚,眼下生出一股恼怒。 如果说只是帮一个女孩出气,小惩大诫一番,他并不觉得有愧疚感。 可现在是害死一个无辜的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塞缪尔把苏小小逼到墙角,冷漠的逼问。 “小小,告诉我真相,你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骗。“ “我说的就是事实,你难道不信我,还信那个欺负我的人吗?” 说着,苏小小作势要扑进塞缪尔怀里,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塞缪尔,你竟然不信我,你太让我伤心了。” 塞缪尔见事到如今苏小小还欺骗自己,失望的避开苏小小的触碰。 “小小,如果她曾经剽窃过你的设计,靠你的设计出名,她绝不会选择死亡。” “一个无耻的人只会苟且的活着,她不会想到以死来证明清白。” 塞缪尔向后退了一步,仿佛眼前的苏小小是一团毒物。 苏小小扑了个空。 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塞缪尔拆穿,依旧装出一副无害委屈的样子。 “塞缪尔,我真的没有骗你,她就是想害我,她就是故意要害我,她是司家的太太,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看她为了能针对我,都用这种阴招了。” “故意害你?她用得着用命害你吗?生命是最珍贵的。” 塞缪尔失望的摇头,转身就要走。 “塞缪尔,你不信我。”苏小小骤然提高了声音。 她不敢相信,一向最冲着自己的人竟然会离她而去。 不过是工具人 “是事实没办法让我相信你,我一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判断。” 塞缪尔一根根掰开苏小小的手指,“小小,不要妄图再欺骗我一次。” “赛缪尔,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苏小小心中的执念发作。 她才不会放任塞缪尔离去。 身为工具人,就该被她压榨一辈子,怎么能中途离去! “正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才没把事情做绝,我才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塞缪尔看向苏小小的目光越来越失望,“你应该知道我做事的风格,我不希望把你当成敌人。” “塞缪尔,你真想知道。”苏小小脸上小白花一样无害的表情渐渐收敛起来。 “我不希望我是被蒙骗的。”塞缪尔坚定自己的看法。 苏小小见瞒不过去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哼,不希望被蒙骗又如何,你还不是被我骗了?” “没想到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蠢,一两句谎话就信以为真,真愿意冒着名誉全毁的风险去害人。” 塞缪尔看见眼前陌生的苏小小,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你说什么?” 虽然之前有猜测到。 可真的知道真相,塞缪尔却没那么好受。 苏小小也懒得再虚与委蛇,接着嘲讽起来。 “我说你被我骗了,反正现在告诉你真相也无所谓,我马上要成为司太太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你惹不起司家的,等我成为司太太后,随便动动手指头都能把你捏死。” “你从头到尾都是被我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自觉,少在我面前来指手画脚。” 塞缪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苏小小越说越兴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许清歌那个贱人要是不死,我怎么能坐上司太太这个位置?” “当初司太太这个位置就该是我的,是我给司慕云下了药,只要生米煮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