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明眼眸微眯,带着股无形得威压:“阙月上神这是何意?”
阙月不慌不忙,起身迎上谢长明双眸。 “帝君不必这般紧张,我只是要去取回遗落在天池结界内的真身,并不做他想。” “至于谢辞风——不管他是否想起我,我都不愿跟他有任何牵扯。” 听到这番话,谢长明才又慢慢温和。 他眯眼笑着:“如此便好,本君也可放心了。” 言罢,谢长明便转身告别。 阙月望着他背影,终了还是忍不住问:“帝君如此担心我与谢辞风纠缠,是为什么?” 谢长明头也没回,声音悠悠传来:“本君只要诸神各司其职,三界安定。” 言外之外,还是在介怀因阙月因情劫耽误了职责。 她不再言语,只是目送谢长明远去。 …… 待回方寸山,已快天明。 虚空宫仍点着灯火,隔远远的,阙月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辞风站在殿门前,长身玉立。 阙月秀眉微蹙,上前轻唤了声:“辞风神君。” 谢辞风身形一滞,谢谢转身,看向这个时辰才回的阙月:“上神去何处游玩了?这样好的兴致,竟彻夜未归。” 这话说得有些太没界限,阙月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她不悦盯着谢辞风,话里夹枪带棒:“辞风神君何时管起本君私事来了?” 谢辞风默住,神情被说得有些不大自然。 而阙月懒得同他纠缠,索性敛了敛神,直奔主题:“辞风神君来此究竟有何事?” 谢辞风也不似之前那般逾矩,虽觉留在这里的理由荒唐,但也如实道来:“我心中有一惑——为何同活万年,我却从不知天界以南有座虚空宫,也从未听说过阙月上神?” “旁人多少还听过上神名号,只有我,对上神一无所知。” “阙月上神可告诉本君,这究竟是为何……” 阙月静静听着,不做打断。 她看着谢辞风越显困惑的眉眼,不由得在心底感慨,这忘情水还真叫谢辞风将她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样也好……只是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有些落寞。 阙月深吸气,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打断了谢辞风的问话:“神君多虑了,本君从前深居简出。你没见过实属正常……” “这不一样!” 话还未完,就被谢辞风急急打断。 他朝阙月逼近一步:“可阙月上神的眉眼,又像极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 说到这,谢辞风的话戛然而止。 他脑中猛地闪过时玥的面容。 很快,他便觉得自己荒唐。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个是卑贱低微的野草,两人长相也并不相似,可为什么他总是将这两人想到一起? 谢辞风困惑不已,太阳穴也似针扎般疼。 而阙月还在询问:“辞风神君是觉得我像谁?” 谢辞风头痛更加剧烈,他抬手用手掌抵住太阳穴,心底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曾游历过的山河、相思树下的誓言、还有滚滚而来的天雷……忽如走马灯从她脑中掠过。 还有每一声辞风,与每一声……阿玥? 谢辞风瞳孔猛地收紧,一声低唤破喉而出:“阿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