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了他还当着我的面儿给女主播刷过礼物,亲口显摆过他在镇上找女人的事儿…刘老师,您既然能拉下脸到我们这个穷家来提亲,总归不会觉得我跟那些人也是一样的吧?” 刘传刚的嘴角抽了抽,冷冷的看着潭雨翠,随后扭头就往外走。 “哎,刘老师,刘老师,这就走啊?在家吃过饭再走?”潭计文一路小跑从堂屋出来,推开潭雨翠,迈着讨好的小碎步撵上去,低三下四的道:“刘老师,吃了饭再走?一会儿我让翠翠去你家里把绪虎也接过来,都在我家吃个饭?两个孩子最近处的不错…”。 “不用了。” 刘传刚打断他的话,扭头看了一眼潭雨翠,皮笑肉不笑的说:“老潭,你确实养了个好闺女!你呀,就等着享福吧!”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潭计文被他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刘传刚说自己能享福,这总不是什么难听的话。他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两句,背着手回了家。 虽然潭计文听不出刘传刚话里的威胁,但潭雨翠却清清楚楚。她明白,以后和刘家,怕是不能和平相处了。 而村口那块地,估计已经没任何希望要回来。 潭雨翠掏出手机看了看日子,离清明节还有半个来月的时间,找地炕地瓜芽子的事儿不能再拖了,否则今年的紫薯肯定种不出来。 她正思忖着,屋里潭计文喊她过去。潭雨翠不慌不忙的关上大门回屋里。 潭计文抓了把花生坐在门口的矮凳子上晒暖,一边吃一边问些闲话。 “你和绪虎处的怎么样?” 潭雨翠懒得理他,从暖壶里倒了杯水,背对着他喝。 “对了,听村里的人说,你上电视了?我昨晚上咋没看见?今早上也没看重播,你用网找出那个视频给我看看?” “潭雨翠,我跟你说话呢!连吭都不吭一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要上天啊你?你是不是在电视上出洋相了?不然刘老师突然找上门?” 潭雨翠仰脖喝完水,茶碗‘啪’一声放桌上,算作回应,然后直接出门右转进了自己房间。 身后的潭计文还在絮叨个没完。 身后的潭计文还在絮叨个没完。 “不能啊,你要是出了洋相,刘老师也不至于登门啊?肯定还是看着你优秀,年纪轻轻都上电视了,怕你看不上刘绪虎,你跟刘绪虎处的到底咋样啊…”。 晚饭过后,潭雨翠主动揽下收拾碗筷的活,潭计文揣着手坐沙发上看电视,不错眼珠的盯着看,生怕自己再错过了什么。 黄金凤追着潭雨翠进了厨房,一个劲儿的追问中午刘老师说了什么,她是不是惹刘绪虎不高兴了。 潭雨翠被问的心烦,放下手里的碗,问:“妈,你们为什么都只关心刘绪虎和他爷爷高不高兴?谁考虑过我的感受?为什么刘老师拉着脸到咱家来就是我惹的祸?我回来以后主动招谁惹谁了?事情的根源不应该是刘家太不讲理,占了咱家的地还想让我嫁给刘绪虎那个蠢货?到底我是你们的孩子还是刘绪虎是?” 黄金凤被说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叹口气道:“理当然是咱占理,可是在刘家峪有理有啥用?刘老师家咱惹不起…上午的动员大会你也偷偷跑出去看了吧?那郑书记可是县里的干部,省里有后台的,还不是照样被打了?” “姓郑的被打,那是刘老师在背地使的阴谋,明着来他敢吗?再说了刘老师指使家宝的爹妈去为仇人,那不是捡软柿子捏?家宝的爸妈都是老实人,家宝有癫痫病,家里过的那么困难…”。 潭雨翠正说着,就听见大门外边儿嗷嗷的骂了起来。 “我让你个败家的老娘们作死!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是你们王家生养的!”话音落下,叮了当啷的捶打声接着传来。 潭雨翠和母亲都是一愣。 “我听着是对门广昌叔的声音,家宝家里出事儿了?”潭雨翠警觉的问。 娘俩快速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外走,拉开大门就看见刘广昌正拿着棍子抽打地上蜷缩着的人,那人还不住的求饶。 “孩他爸,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识字,真不是故意的…”。 潭雨翠慌忙跑过去一把抓住刘广昌手里的棍子,拦住刘广昌。 “叔,你这是干啥!大半夜的你又打我婶子,她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您就算有气,也不能喝点酒就捡老实人欺负!” “叔,你这是干啥!大半夜的你又打我婶子,她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您就算有气,也不能喝点酒就捡老实人欺负!” 一旁的黄金凤也麻溜的去扶地上的人,她刚一沾手,王金花就嗷嗷的叫了起来。 “我的,我的腰,哎哟我的腰…”。 黄金凤见状忙收住力气,慢慢扶着她先坐起来。 “广昌哥,你这也忒不像话,打女人算啥本事?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黄金凤跟着鸣不平。 “我,我不像话?”刘广昌跺跺脚,丢了棍子蹲地上哭,指指王金花骂道:“这该死的婆娘!她闯了多大的祸!前几天我闺女让我俩去大棚里帮忙打药,满满两棚的菜花!长得那叫一个稀罕人,本想着过段时间能卖个好价钱!可,可这婆娘,这婆娘她把百草枯当成杀虫药给打了一遍,菜花全死了!” 21 满肚子阴谋诡计 “孩儿他爹,我不识字啊,我哪知道那瓶瓶里装的是百草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在棚里,闺女只交代我把瓶瓶里的药兑到喷雾器里打到菜花上就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百草枯…”。王金花边说边哭。 “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那两棚的菜,几万块钱呐!那是闺女和女婿家的大棚,你一下午给人家全打死了,闺女不得挨打?咱家本来就穷,家宝还有这个病,这几年不都是靠闺女接济着看病买药?闺女本来就在婆家抬不起头,你又造这样的孽!你咋还不死?留着一张嘴就知道吃,你咋不去死…”。 刘广昌说着又从潭雨翠手里夺过木棍,跟疯了似的抽打地上的王金花,潭雨翠也被他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翠翠,”黄金凤见拉不住刘广昌,慌忙去扶潭雨翠,让她躲远点儿,喝了酒的男人手底下没个轻重。 “广昌叔,你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潭雨翠被妈妈挡在身后过不去,只能不停的喊。 “打死她正好!正愁没法跟女婿家交代呢!反正这婆娘的贱命也值不了一万块钱!”刘广昌一边打一边吼。 不一会儿潭雨林也出来了,他腿脚不利索,六神无主的看了几秒,猛扑过去抱住了刘广昌的腰,使劲儿往外边儿拉。 “姐,你们快去把婶子拉到家里去!我抱住广昌叔!” 潭雨翠推开妈妈的手,慌忙过去扶王金花,那刘广昌被愤怒冲昏了头,不管不顾的一直往王金花的身上轮棍子,好几次差点打到潭雨翠的头。 “婶子,婶子你醒醒,你吱一声,我扶你去家里躲躲,婶子…”。潭雨翠拉王金花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一动不动的瘫在那里,怎么叫都不吭声。 “行了叔!你真想把我婶子打死啊!”潭雨翠突然回过头大吼了一声,刘广昌先是震得一愣,接着跟魔障了一样拼了命的挣脱潭雨林的胳膊,举起棍子轮了过来。 “我就是要打死她!省的她祸害人!这死婆娘早就该死!” 潭雨翠直接被他吓愣了,刘广昌一个老实人,今天完全是副不要命的样子,眼看棍子就要擦着潭雨翠的肩膀落在王金花头上,她惊呼一声本能的伸手要去拦那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