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鸣脚下一顿,回过身面无表情的冷睨她。
阮惜然抬着头回望。 两人无声对峙。 房间内的气氛冷凝了一瞬。 “是又怎么样?”顾泽鸣低沉的声音打破缄默,“在灾难面前,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听着男人承认的话,阮惜然的心底泛起涩意。 蓝染在灾难面前是受害者,可在感情里,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她用力攥住手指:“你和她……真的只是这样吗?” “不然呢?”顾泽鸣不耐,“阮惜然,结婚时我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 阮惜然一怔,当初两人领证的时候,顾泽鸣明说了不爱她,让自己想好再做决定。 可她暗恋顾泽鸣4年,结婚是唯一能抓住他的机会。 想到这,阮惜然按下心头的苦涩:“我明白了。” 她故作平静,强行转移话题:“明天是我爸的忌日,你能陪我回去祭拜吗?” “没时间。”顾泽鸣冷漠拒绝,转身上楼。 阮惜然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一直以为他天性冷淡,总有一天能够捂热的。 直到今天看见了他对蓝染,才明白顾泽鸣只是不爱自己。 阮惜然僵坐在沙发上许久,直到夜色渐深,她才按下情绪起身上楼。 卧室内,顾泽鸣已经熟睡。 她轻手轻脚的躺在男人身边,看着月光铺满他的背影后,慢慢阖眼…… 这一晚,阮惜然噩梦环绕。 翌日,天色才刚刚泛白。 阮惜然醒来,身边的被子已经凉透,顾泽鸣不见踪影。 她眼神黯了黯,沉默着收拾好自己,前往陵园。 到时,远远就看见有一道单薄的身影伫立在父亲墓前。 阮惜然走上前轻唤:“妈……” “一天不辞职,你就别管我叫妈。” 扔下这句话,苏母没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阮惜然僵在原地,拿着花的指尖微微发白。 自从父亲救人牺牲后,母亲就十分反对她继续留在搜救队。 即使自己退让一步转做了队医,母女俩的关系也没能没缓和。 阮惜然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眨了眨干涩的眼,收回视线。 她回身看着墓碑上父亲和蔼的笑容,俯身把花放在墓台上,低声轻喃:“爸,要是您还在,一定会支持我吧?” 微风拂过树梢,没有回应。 阮惜然陪伴了父亲良久,直到中午才起身离开。 结果刚走出墓园,就看见原本说没空的男人此时正迎面走来,身边还站着蓝染。 三人六目相对,神色各异。 蓝染惊讶开口:“苏医生?” 阮惜然没有答话,她看着顾泽鸣,等着男人说些什么。 可顾泽鸣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 这时,蓝染轻笑着走到阮惜然面前:“泽鸣从小就性格冷谈,我一直担心他不懂人情事故,在搜救队内里会吃亏,直到看见他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才放心。” 朋友? 阮惜然呼吸一窒,转头看向顾泽鸣,期盼着他能够开口承认两人是夫妻。 但男人依旧不发一语。 刹那,阮惜然心里的期待退却成灰。 搜救队内情况特殊,顾泽鸣想要隐瞒夫妻关系,她同意。 但现在在蓝染面前,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承认? 第一次,阮惜然不想再隐瞒下去。 她看着蓝染轻声开口:“蓝小姐,我和泽鸣不是朋友,我是他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