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葉抬眸看向他,目光深沉,玄清心里一紧,却仍是站在原地等着她的答案。
片刻后,沈红葉轻叹一口气:“不会了,我与他之间,不仅仅隔着一个云筝。” 年少情深,却一腔错付,她和林奕尘已经隔着太多太多的事。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何须在拘泥于情爱之中?沈红葉早就在重新醒来的那一刻,决定之后的每一刻,都只为自己而活。 玄清看着她脸上浮现起一丝洒脱,让她整个人仿佛镀上了金边。 他不想再压抑自己,藏在心里的话不由自主的问出口:“那你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沈红葉一怔,旋即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半晌,她才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玄清。 “你可是名满天下的佛子,难道也会为情所困?” 玄清的脸色顿时黯淡下去,他抿紧了唇,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聪慧如他,怎么会听不出来沈红葉揶揄话语中的拒绝。 他如今既然是南靖的继承人,定不会再守佛门的清规戒律,这一点,沈红葉明白,而她,也给出了自己明明白白的答案。 玄清垂眸:“是我唐突了。” 沈红葉看着他,轻声开口:“但还是谢谢你。” 玄清勉强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 两日后,一匹汗血马出现在了藏图镇,马背上的人风尘仆仆却仍能窥见几分清玉之姿,纵然有人眼馋他身下的那匹马,也摄于他浑身迫人的气势打消了念头。 林奕尘从马上下来,朝一个路人问道:“镇中,可有什么打探消息的地方?” 那人顿时喜笑颜开:“公子,自然是有的,不过藏图镇的规矩,找人带路,得要这个。” 说着,他举起手,拇指和食指做出了一个揉搓的姿势。 林奕尘从腰间拿出一块银稞子,淡淡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自然可以。”那人笑眯眯的领着他踏进了藏图镇。 林奕尘走在街上,看着四周杂乱但又不失去秩序的各个摊位,眼里闪过思索之色。 藏图镇地处偏僻,禁卫军人多,应当不会这么快赶到,而南靖一方也会收到消息,出于建交礼仪,不会带着沈红葉先行离开。 也就是说,沈红葉一定还在这座镇上。 林奕尘浑身疲累,但精神头却是极好,想到那道身影,他身体里仿佛被注入了无限的活力。 很快,领路人便带着他到了一处简陋的房屋外:“这就是镇上打听消息的地方,只要你提出要求,所有事情他们都有门路知道,公子你请自便,我就不进去了。” 林奕尘点了点头,栓好马之后,踏入了屋内。 刚进门,便有人迎上来:“这位客官,要打听什么事?是找人,还是寻物啊?” 林奕尘看了他一眼:“找人。” “好嘞!”那人笑着,将他带到了二楼,里面,坐着一个看上去很是健壮的中年男人。 “鄙人陈中山,你要问什么,写在这纸条上递过来便可。”中年男人说道。 林奕尘也不扭捏,笔走龙蛇的写下,而后递了过去。 陈中山垂眸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凝重,将纸条推了回来。 “抱歉,这生意,我们接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