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叙言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你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唯一意义。
他回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弥补曾经犯下的错。 梁叙言眼尾泛起一抹不显眼的红,他紧紧抓住万知柔的手,薄唇轻颤。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还湿漉着,黑色的几簇落在额前,一种莫名地破碎感。 万知柔怔了好久。 她从来没有见过梁叙言露出过这幅神情。 她后来一直以为,梁叙言是坚强的、独断的、无情的。 因为梁叙言就是这么对她的。 原来他也会难过,也会放轻了声音哀求。 若是别人,估计就心软了。 可万知柔不会,她只是觉得新鲜。 万知柔抽出手,一脸冷淡:“所以呢?那是你的事。” 梁叙言手中一空得瞬间,心中似乎也空了一块。 他张开唇,想要挽留,喉间却堵住了。 万知柔没有喝他准备的咖啡,起身就走。 她说:“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吧,梁叙言,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正式分手了。” “以后各走各道,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好学习。” 语落,万知柔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叙言想追,却又想起她的话,颓然坐下。 他忽然想起,曾经他离开她身边的每一次,她是不是也是这种感受? 不,肯定不只是如此。 当初的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一次次说出口无遮拦的话。 原来只有自己真正体验过,才明白是什么感觉。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意,一点一点累积,足够折磨人。 …… 接下来的日子,万知柔当真没有再见到梁叙言。 松了一口气后,万知柔开始全心全意地学习。 上一世,她的能力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毕业后去了一个普通的律师事务所。 后来时嫣出了事,没什么靠山的律师事务所被梁叙言直接搞垮了。 万知柔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梁叙言想要报复她,事务所里的其他人只是受了无妄之灾。 这一世,万知柔要去到更高的地方,也免得将无辜之人拖下水。 万知柔和室友一起上课,休息室就一个人去图书馆。 身边不再有梁叙言的身影。 渐渐地,万知柔和梁叙言分手的消息传遍了校区。 但是当事人没有承应。 万知柔根本无心顾及这些八卦,梁叙言则直接否认。 不知不觉,12月到来了。 初雪落下,白茫茫的一片。 万知柔也难得的休息了一天。 她从小就喜欢雪,那时候总和爸爸妈妈一起堆雪人的。 爸爸喜欢给雪人戴个眼镜,就像他一样;妈妈会给雪人带上针织的围巾与毛线帽,告诉万知柔说:“柔柔,这样就不会冷啦,你以后记住啦!” 而小时候的万知柔,就负责从屋里拿来东西给雪人做五官。 有时候是扣子,有时候是葡萄,有时候是小石头…… 想起这些,万知柔鼻尖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她仰起头,把眼泪憋回去。 恢复过来,万知柔就自己动手,打算堆个小雪人出来。 做好了身体,万知柔走得远一些去滚圆圆的雪人脑袋。 回来时,忽地脚下一滑。 万知柔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前方是被人踏平的雪,已经成了僵硬的冰,摔上去肯定就破了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