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的一男一女靠得很近,一低头,路桓知就能亲吻到女人的额头。
女人耳根泛着争吵的潮红。 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我只觉血气上涌。 又是那个女医生?! 我攥紧手,忍不住打断两人:“路桓知。” 闻言,两人纷纷回头,看到我,都愣了一下。 女医生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镇定下来:“我只是在替桓知换药。” 我这才冷静下来,看到了路桓知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 我担忧上前,抬手想要触碰他:“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路桓知往边上撤了一步,闪避的动作像耳光一样扇在我的脸上。 我的手尴尬僵在空中,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路桓知穿好衣服,起身:“我还有任务。” 说完就离开了。 只感觉一阵风吹过,路桓知就失去了踪影。 我怔愣在原地,心好像被扔进油锅反复煎炸。 我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四小时,路桓知受伤的事情竟然一直没告诉我,而我竟然也没发现任何不对…… “温记者。” 身后传来一道温柔女声。 我闻声回头,就看见那个女医生上前,朝她伸出手:“希望你不会误会,我是这里的战地医生,陈沐瑶。” 她身穿白大褂,面色柔美,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看起来温婉干练。 我也不想误会陈沐瑶,可她和路桓知之间的氛围,绝对不是朋友能解释的。 果然,陈沐瑶收回手,笑着说:“你不必担心,在你和桓知还没正式离婚之前,我们什么都不会做。” “我知道你的职责,但很多事情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桓知背负了很多,希望你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说完,陈沐瑶就出了营帐。 陈沐瑶把和路桓知的关系说的明目张胆,我一个正牌妻子,竟然没有质问的立场…… 我站在原地,脚下好像灌了铅,遍体生寒。 又想起路桓知昨天说的申请换一个记者。 他虽然没亲口说,但也是嫌我添乱吧…… 这时,外面传来摄像师的提醒:“温记者,该出发了。” 我压下心口烦闷,握紧相机出门,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所畏惧的战地记者。 抵达现场的时,昔日的摩登大楼,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 人群穿梭,交火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 我和摄影师在隐秘处跟拍,但还是能感受到那对峙的激烈。 摄影师吓得脸色发白,拿相机的手发颤,转头就看见我面色如常,甚至很从容! 他忍不住问:“温记者,你不怕吗?” 我目光黯然,随后变得坚定:“怕,但我们的职责就是为和平贡献一份力量。” 我低头查看刚才混乱中自己拍摄的照片,忽然在其中看到一张午夜梦回,自己恨不得啖其肉的一张雌雄莫辨的阴柔面孔。 毒蜂集团的大BOSS,许清远。 也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当初我不顾一切暴露了许清远的真面目,阻止了一场大暴乱,也因此被报复。 我浑身发颤,咬牙偷偷就要追上去。 不想手臂却猛然被人拉住。 回头就看到路桓知冷冽肃然的眼:“跟我回去!”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就是他杀了我们的女儿。”我皱眉想甩开他追上去。 路桓知却强行握着我的手不放。 眼看“毒蜂”集团就要越走越远,我急的语气都重了许多:“路桓知,我一定要去……” “让你去送死吗?” 路桓知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我,冷厉斥责。 对上他凌厉的双眸,我不甘示弱:“选择做这一行开始,我就没畏惧过生死。” “要是不慎死了,那也是我的命。” 说完又要冲出去,身后却传来路桓知的警告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记者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温羽词,你严重扰乱维和部队秩序,任意妄为,我已经打报告,取消你的从业资格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