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变成那样。 她喜欢梁叙言将近十年,怎么能够亲眼看着他爱上别人。 梁叙言察觉到她的情绪,温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喜欢上了别人。” 梁叙言一愣,无奈又心疼地安慰她:“梦都是相反的,我只爱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万知柔鼻尖一酸,梦里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哽咽着埋进他怀里。 “……梁叙言,我只有你了。” 一年前,万知柔的父母因飞机失事而去世。 他们是为了回国给她庆生。 那天,是她刚满17岁的生日。 父母死后,舅舅以照顾她为由霸占了遗产,奶奶也不再让她进家门。 “丧门星!都怪你!非要过什么生日!” “就是她克死了她爸妈!” 愧疚与悲痛很长一段时间将她笼罩,是梁叙言的陪伴让她一点点恢复。 一年后,她离开了那个城市,和梁叙言一起上了大学。 他是她贫瘠人生里,唯一的救赎。 万知柔安慰自己,那只是一个梦。 但她还是把这个奇怪的梦记在了微博小号上。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平静无波。 直到七天后。 万知柔睁开眼,浑身意外地疲惫。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在病房里,而梁叙言站在床边,手上拿着她的病历单。 是七年后的梁叙言。 万知柔心狠狠一颤,脸色煞白。 为什么……又出现了?这些不应该只是梦吗? 见她醒了,梁叙言冰冷的视线看过来。 他毫不犹豫撕碎那张纸,讥讽道:“万知柔,你以为假装患了癌症,就能让我同情你?” 万知柔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眼中找到熟悉的梁叙言。 可是,一片冰冷,全然陌生。 万知柔心一沉,喉间堵住,说不出话来。 “以你对时嫣做过的事,就算你死了,也是活该!” 梁叙言将撕碎的病历单扔在万知柔脸上,无情离去。 万知柔呆坐在床上,屋内一片死寂。 她一遍遍和自己说:不会的,他才不是梁叙言! 梁叙言不会这样对她,他说过的,会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 胸口猛然一阵抽疼,喉咙干痒无比。 万知柔紧紧抓着病床边缘,控制不住地咳嗽。 “咳咳、咳咳咳!” 直至喉间涌上一片腥甜,床单染上鲜红,万知柔忽然意识到—— 原来,七年后的她,真的快死了。 恍惚时,忽然传来开门声。 本以为是梁叙言,万知柔忙擦去唇角血渍,抬眸却对上一双满是讥笑的眼。 来的人,就是那天在医院门口从梁叙言车上下来的女人! 万知柔瞳孔一颤,试探叫出她的名字:“……时嫣?” 时嫣看着狼狈的她,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又马上被恨意所覆盖。 她笑说:“万律师,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 万知柔懵了:“你在说什么?” 她亲手把时嫣送进了监狱? 过去的七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时嫣冷笑:“你以为装傻就能一笔勾销?我告诉你,万知柔,这些年在里面受过的苦,我都会加倍奉还。” 万知柔垂眸,心中惴惴不安。 未知全貌,她也不知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时嫣忽然说:“我和叙言要结婚了。” 结婚?! 万知柔猛地睁大了眼。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 抬眸瞬间,她的视线就凝住了——时嫣故意伸出的手上,带着一枚戒指。 万知柔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了。 她忽然想起,梁叙言的手上也有戒指,那时只以为是装饰,可现在却发现原来是一对对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