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画室里,那些画着陆霆骁的画都不翼而飞。7 “嗡!” 手机突然震动了声,进来条短信:【陆霆骁:那些画,我帮你处理了。】 我怔怔看着这几个字,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跟着这个画室,一起空了。 我呆坐在画室,整整一夜不曾合眼。 手脚也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变得酸麻难忍。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正准备起身离开,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希希,我和你爸回来了,你今天回家吃饭吧?” 妈妈轻柔的话语传入我的耳中,我陷入了沉默。 回家意味着就要见到沈渝川他们。 他们在,乔乔也肯定会在。 我并不想看见他们。 可自从爸妈前往海外开拓沈家生意后,两三年才会回一次家。 我舍不得错过与他们相聚的机会。 最后,还是应下:“好。” …… 饭桌上,我看着坐在对面其乐融融的四人,心仿佛揪成了一团。 “乔乔,这是你喜欢的白灼鸡,多吃点。” 沈渝川将一块鸡肉放入了乔乔碗中。 贺游郅也不甘落后:“乔乔,你不是想喝排骨汤吗?快尝尝这汤。” 陆霆骁什么也没说,却一直默默地给乔乔夹菜,甚至会帮她挑走鱼肉上的小刺。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贴心的模样,酸水在心中泛滥。 “希希瘦了,多吃一点。” 碗中多了一块排骨。 我抬头,对上妈妈温柔注视的那刻,鼻间忽然有些发酸。 是啊,我也不是无人在意! 父母的爱意让原本坐立不安的我逐渐平静下来。 吃完饭,我不愿和那几人待在同一个空间,独自去了庭院。 却没想,和陆霆骁撞了个正着。 我与他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诡异的是,陆霆骁竟然也没有直接离开。 尴尬的气氛在我和他之间蔓延。 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先开了口:“那些画你怎么处理了?” 他说他处理了那些画,却没说如何处理。 他会如何对待那些含着我多年暗恋的画作? 扔了?烧了? 不管哪种,我好像都能说服自己接受。 可我万万没想到,陆霆骁竟然说:“乔乔最近在临摹作品练手,我将那些画都给了她。” 第10章 他将我的画都给了乔乔?! 我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 “你明知道那些画的意义……” 陆霆骁不以为然:“乔乔只是临摹而已。” 他的话仿佛比羽毛还要轻飘飘的。 落在我耳朵里,却像是一记重锤,将我的心砸的支离破碎。 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哀痛在心中翻涌。 我白着脸,几乎是嘶喊质问出了声:“陆霆骁,你怎么能?!” 陆霆骁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大。 他皱着眉劝:“沈希,你冷静点儿。” 我还要怎么冷静? 他将我最喜欢的话送给乔乔时,我不够冷静吗? 他明明记得我的生日,却选择了陪着乔乔时,我不够冷静吗? 他明知是乔乔抄袭,却选择让我背锅时,我不够冷静吗? 无数的反问在我心里咆哮,叫嚣。 可最后,我都没有问出来。 够了,沈希。 该清醒了。 像是自我催眠般,我竟也真的冷静了下来。 我早该明白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不可能会想着我、念着我,为我考虑。 我看着陆霆骁,这么多年一直沉重的心,好像突然解脱了一样。 “陆霆骁,从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3 “我不该奢望你会对我有意,更不该奢望你会考虑我的感受。” “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扔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身后好像有脚步声追上来。 但很快,又没了声响。 我不知道此刻陆霆骁在想什么,也不想再知道了。 因为,我放弃了。 感情也好,陆霆骁也好,都不属于我,也不该再折磨我了。 我这样想着,可心里还是像梗着根刺一样,呼吸都疼。 为了自救,第二天,我跟着爸妈一起飞离了上海。 随着不断上升的高度,我看着机窗外翻涌的云海,和一碧如洗的天,杂乱的心慢慢趋于宁和。 等下了飞机,看到和上海完全不同的风景时,我才感觉自己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陆霆骁,再见。 我心里默默告别着,然后将他和沈渝川,贺游郅,以及乔乔从手机里一起删除。 …… 转眼,五年后。 上海,国际绘画比赛赛场。 我站在场外,听着电话里朋友的催促,有些无奈。 “希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我已经回来了,上海举办了一场国际性比赛,邀请我来参加。” 当初因抄袭风波,我被取消了此类比赛的所有资格。 可我不甘心,这些年我拼命的画画,只为了证明自己。 终于,我洗脱了抄袭的骂名,在绘圈成功的站稳了跟脚。 朋友也为我高兴。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希希,你听说了吗?那个乔乔这些年一直游走在陆霆骁他们三人之间,翻了不少次车呢!” “不过自打你离开后,陆霆骁他们一直在找你,你真的不和他们联系吗?” 这些曾熟稔于心的名字,此刻竟听的我有些陌生。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了,已经不重要了。” 然而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嗓音就灌入我的耳中。 “沈希?” 我疑惑回眸,就见陆霆骁正站在几步外。 而他的身旁,依旧站着乔乔。 熟悉的场景,让我有些晃神。 更让我诧异的,是陆霆骁的关心:“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和父母在一起,怎么会过得不好?” 我淡淡回了一句,不想多聊,率先转身进了赛场。 身后,却传来乔乔特别大的提醒声:“希希小姐,你走错了,那是裁判席!” 一时间,场内所有的人都朝我看来。 我没回头,继续往前走,上了台。 下一秒,一束灯光打在了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