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中午,吃了两个小时。
她本来不想喝酒的,可是,齐野说不喝,就没得谈,沈念只好同意喝红酒,喝一杯,她就要去洗手间呆一会,如此三番,齐野垂涎她的美色,表现出了十足的耐性。 齐野接了个电话,才放过她,答应她明天再谈。 齐野走了,她才踩着微醉的步伐回公司。 “沈念,傅总找你。” 王朝见她脸颊上染着红晕,一看就是喝了酒的样子。 替她捏了把汗。 沈念入职的那一刻开始,王朝便不再喊她太太。 沈念点头,傻傻笑着。 沈念推门进去,办公室里没人,倒是休息室那边,门开着,她往那边走了两步,鼻尖就嗅到了浓郁薰香,是她不喜欢的橘子味。 这个男人,她不喜欢什么,他偏喜欢。 前世,她们应该是冤家。 脚趾尖好疼,她索性脱了鞋,光着脚丫走了进去,男人就那样躺在那张宽大的休息床上,神色庸懒,眸色有些泛红,颊边也染了晕红,不知道是被酒精薰染,还是被薰香浸润的。 听到脚步声,男人目光扫了过来,落到沈念身上的视线,忽地变得幽深,尤其在她靠过来的香软身体,弥漫着酒精气味时,男人眸色忽地变得阴鸷。 浑身气息既危险,又清冷。 “去见客户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性感,魅惑人心。 沈念点头,眸光里都是晶亮神采:“嗯,刚吃完饭回来,傅总找我有事?” 傅寒夜的目光,在她脸上身上扫了一圈,最后盯着她细嫩的脖子看,沈念觉得男人这样的目光,太具有攻击性,还有占有欲。 她甩了甩头。 就算他对她有占有欲,也是正常的。 像傅寒夜这样的男人,哪怕是玩过的玩具,也是不希望别人染指的。 “帮我按摩下,我肩椎疼。” 沈念很听话,纤细的指头,缓缓抚摸上那贲起的一块块肌肉,隔着薄薄的衬衫,指尖慢慢使力,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点的关系,她竟然感觉自己使不上力。 按了几下,觉得有些热,她调低了空调温度,又脱了外套,开始为他服务。 这样的场景,三年来,不是没有。 有些时候,他应酬回来,喝多了些,她就会为他调杯蜂蜜水,为他按摩,减轻他的困乏与疲劳。 为了讨好他,她特意去学了按摩技术。 女人为自己按摩时,男人幽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雪白肌肤。 沈念满心满脑,都是明天如何应付齐野的事。 并没感觉到男人看自己炙热的眼神。 “专心点。” 直到耳边抵入性感撩人的声音,她才回了神,接着,一股热气从自己耳后根拂过。 沈念觉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这在男人看来,是排斥自己的表现。 “沈念。” 他抓住了她的手,扔开。 沈念眨巴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那闺蜜想进公司。” 他盯着她微红的眼,吐出:“可以。” 沈念高兴地正要对他说声谢谢,没想到,男人的出口的话,让她跌入低谷,像坐了回云霄飞车。 “让她报名,目前,傅氏营销部正在招人。” “一切走正规程序。” 见沈念沉默,他又补了句:“如果她有能力,就不会怕考试那关,如果没有,傅氏不养花瓶。” 花瓶? 沈念轻轻念叨念着这两个字。 她不自禁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是花瓶?” 傅寒夜深眸里,寒气逼人:“我有这样说过?” 沈念扯唇轻轻笑了:“傅总,我感谢你养了我三年。” “不过,我也陪你睡了三年,我想,以我每次服务的态度,你养我的钱,也不算亏。” 不理男人阴沉的脸色,她继续说:“是我亏了。” 傅寒夜气笑了:“沈念。” 他一字一顿:“做我傅寒夜的太太,你亏了?” 许是喝酒壮了胆,她挺直脊背,清楚告诉他:“是的,亏了,很亏。” 傅寒夜不怒反笑:“你是在指责我没给你钱,是吧?” “行,我给你,要多少?开个价。” 搞得她好像只是个为他服务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感情。 沈念:“五百万。” 傅寒夜低垂的目光,落到她倨傲的脸上:“沈念,你知道做个销售员,要什么级别,要挣多久,才能有五百万?” 沈念嘴唇渐渐泛白。 嘴角抖了抖,她没有说话。 “你觉得自己值这个钱吗?” 男人没有温度的话,令沈念的眼睛蓦地就红了:“傅寒夜,我为你洗手做羹汤,为你等门...” 为你牵肠挂肚,为你担惊受怕,为你操碎的心,耗费的精力,不值一提。 统统都不值一提。 “在你眼中,我一无是处,比不了任何人给你带来的价值,既然如此。” 沈念吸了口气,胸口的痛,仍然不能缓解。 “你就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男人盯着她,像是要把她一口撕吞入腹,嗤笑声似魔鬼:“找好下家了?” “不过片刻功夫,就找好下家了?” 沈念伤透的心,不想再继续被人伤害。 她没有要交流的欲望了,对他彻底失去了期待。 见她沉默,男人激动起来,奔腾的怒火,似要冲破肌肤,爆裂开来:“沈念,想找别的男人,除非我死。” 在自己想要的掐死女人前,他喊外面的助理:“王朝,让这女人滚。” 王朝进来,站在门口,不敢说话,因为他已嗅到了危险气息。 “你是要我永远滚,还是暂时滚?” 沈念的问题,石破天惊,为冰冷的空气,注入浓烈的火药味。 “你...” 不知道是因为香薰,还是太过于愤怒,傅寒夜竟然说不出来话。 王朝赶紧拽了沈念一把:“李欢找你,好像有事。” 王朝把沈念拽出了休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