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她的眼睛。 …… 简老爷子慢悠悠的从门口走了回去,看着秦时川半跪在地的样子嚯了一声。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在这儿行大礼了?” 秦时川眼睫微颤,撩起眼皮,看向了简老爷子。 指尖被彭岁晚拽了拽。 小姑娘笑得无奈又娇气,“简爷爷,您别吓他啦。” 简老爷子轻哼一声,在旁边坐了下来。 “好了,别搞这种苦情戏,人小姑娘好着呢!”简老爷子端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才在几双灼灼的眼神下,将剩下的话说完。 “晚晚的身体情况比我想象得好,剥离毒素也很顺利。虽然还是压迫到了视神经,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左右能彻底清除完,就能恢复了。” 生怕这几个大男人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简老爷子加重了语调。 “再培根固本一段时间,晚晚的身体就能完全恢复好了。” 简挽京长长地哇了一声,兴奋得在原地蹦跶了一下。 “小狐狸,你听到了吗!你的身体马上就要治好了!” 简挽衍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笑容也真心实意了一点,“恭喜晚晚。” 简挽韫眼神放光,忙不迭凑到了简老爷子身边,追问治疗的过程。 他们在周围热热闹闹。 秦时川却只专注地看着彭岁晚。 指尖被用力一握。 彭岁晚微微转了头,正“看”着他。 “听到了吗,秦时川。” 她略略俯身,在一片喜悦的喧闹声中,凑近了秦时川。 “我会好起来的,会一直陪着你。” “……永远。” 秦时川缓慢的滚了喉结,反手攥紧了小姑娘的手。 尾音轻颤,“好。” 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感谢他的神明,愿意为他在这片蛮荒之地,开出灿烂的花朵。 ——他在被倾尽全力的爱着。 / 像是几年前离开简家一样,这一次的秦时川,手紧紧牵着彭岁晚,转身对着简老爷子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您。” 简老爷子笑呵呵的,眼中是历经了世事的感叹和包容。 “回去吧,三天来施针一次。” 秦时川直起身,微微垂眸,从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轻薄支票。 “简爷爷、简家主,这是诊金。” 简挽衍也没有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目光轻轻一扫,他略有些讶异的扬了扬眉。 “秦家主真是大手笔。”简挽衍轻轻感叹一声,将支票收进了口袋。 还面不改色地拍开了简挽京好奇凑过来想看的脑袋。 “还有,我听说简家主最近在为了京郊荒山的项目发愁。”秦时川嗓音低哑,语气淡且认真,“秦家已经收好了那片地的归属权,您随时联系我的助理就行,他会安排好的。” 简挽衍这回是确实没想到。 京郊荒山那片地据说被发现了温泉眼,京圈多少人盯着那个地方,打算收拢资金好好挣一笔。 简家关于那片地的项目是更早之前就在准备的,已经投入了不少资金准备开发,没想到突然传出了温泉眼的消息。 本以为这个计划注定夭折,那些已经花出去的资金也只能打水漂,简挽衍都没再关注。 没想到秦时川一声不吭的就解决了这件事,还要拱手送给他。 简挽衍心念转动,秦时川却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转眸看了眼身旁安静倾听的小姑娘。 彭岁晚就站在秦时川身边,紧紧贴着男人而站。 虽然前世失明过一次,心中有了底,并不怎么慌乱。 但经历过了明媚世界又重回漆黑,又是在相对陌生的环境,小姑娘还是略微紧张。 就听秦时川磁性嗓音在耳边轻响,“晚晚,我抱你出去,好吗?” 彭岁晚乖乖点了头。 简家的布局古典又漂亮,但对于一个盲人来说,要慢慢摸索着出去就有点困难了。 原本紧紧相牵的手被放开,彭岁晚蜷着指尖等了等,有温热有力的手臂抵上腰间和腿弯。 “晚晚,我抱你起来了。”怕骤然的失重感会让小姑娘不安,秦时川先提醒了一句,才绷起肌肉,蓦地发力,将人打横抱起。 “手臂,环上来。” 彭岁晚太熟悉这个怀抱了,在秦时川低声的提醒之下,熟稔地将手臂搭在了秦时川的脖颈处。 她按照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道了别,“那我们先走啦,谢谢简爷爷。简爷爷再见,简家主、简先生再见呀~” 目送着秦时川步伐稳当地抱着人出去,简挽京莫名惆怅,他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简挽衍。 “姓秦的到底给了多少钱?” 简挽衍笑着睨他一眼,“想知道?” 简挽京忙不迭点头。 就见男人径直转身往屋里走去,“你猜。” 简老爷子已经慢悠悠地窝进了沙发中,准备继续看他的虐恋情深电视剧。 简挽韫则勤快地收拾着桌上的针灸用具。 转眼间,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小院只剩他一人孤单地站在门口。 简挽京:靠! 他拔腿也往屋中走去,正想控诉一下简挽衍的过分行径,就见对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站在沙发后没动。 然后不疾不徐地收了手机,淡声道,“大伯刚给我发了消息,他这两天就要回家了。” “今年回来这么早吗?”简挽京不解。 “——星动杯,好像快开始了。” 第80章 那可都是秦时川的心里话 上车下车都是被秦时川抱着的,等到终于走出电梯,进了家门,彭岁晚才小小的吐了口气。 这一块地方她就很熟悉了。 在知道可能会失明一段时间后,她还特意在家中到处转着,保证熟记下了各种物品的摆放,不会磕碰。 小姑娘信心满满,拍了拍秦时川的手臂。 “放我下来吧,我提前练习过了,肯定没问题!” 秦时川脚步不停,只淡淡应了一声。 将人抱到了沙发上才松手放下,“我觉得还是不行。” 刚踩了踩柔软沙发的彭岁晚有些疑惑,她正想证明一下自己。 就听秦时川不紧不慢道,“主要是,我想抱着晚晚。” 知道小姑娘的身体问题能被解决后,秦时川就彻底放了心。 想得也更多了一点。 一个失明状态下、需要完全依靠他的、柔软又可怜的乖宝。 只是想着,就觉得心头一片火热。 连喉间都漫着几分干渴。 他觉得自己说得矜持又克制,更多过分的想法只在脑海中徘徊,甚至都没有上手实践。 却见面前的小姑娘,脑后垂落的缎带轻晃,慢吞吞地红了耳尖。 花瓣唇抿了抿,然后小声地说了一句。 “变.态。” 又快又含糊,满是娇甜。 偏偏秦时川正全神贯注,听到了那两个字,第一次面对着彭岁晚愣神,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晚晚,你说什么?” 像是没想到自己兀自嘟囔的那句话会被秦时川听见。 小姑娘缩了缩腿,薄软耳廓烧得粉红微烫。 “没什么。” 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