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主动亲自己?!
黎晏辞觉得不可置信,低着头,好半天没有反应,任由她细细描摹自己的唇。 技巧生疏的,抵开他的牙关,灵活往里探入。 手臂搭在他肩膀,柔软的身体跟着贴过来。 他再一次清晰感受到软绵的浑圆。 紧贴着他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昏暗寂静的房间里,暧昧丝丝缕缕的氤氲飘散,感官无限放大无限集中。 唇舌间的炙热交缠,溢出黏腻的搅动声。 温度不知不觉间升高,空气中腻人的馥郁玫瑰香愈发浓郁,萦绕在鼻息间,蚕食摇摇欲坠的理智。 逐渐紊乱的气息,体内涌动的燥热,都在告诉着他——这一切不是错觉,是真切的正在发生的事。 黎晏辞满心愉悦,仿佛有人在他荡起涟漪的心尖,撒下一把拉丝的糖渍,每一寸每一厘都浸润着甜蜜。 他开始回应她,垂在身侧的手也抚上她身体,掌下触碰到的是饱满的翘臀,隔着单薄的缎面睡裙。 令他舍不得离开的触感。 手指微微收拢。 沈悠宜的手抵在他肩膀,脑袋向后稍稍退开,红唇水色潋滟,是隐藏在昏暗光线中的灼灼艳丽。 眼尾晕染开一片绯色,眼眸湿漉漉的,好似蒙上一层朦胧的春雾。 她气息不稳,开口:“满足你下午的愿望。” 黎晏辞倾身靠近,与她额贴着额,鼻尖相蹭,“为什么是现在?” 呼吸缠绕,沈悠宜无意识地贴着他蹭了蹭,很亲昵的举动,说出的话却很霸道,“哪有为什么,就想现在亲你,你管我。” 不关灯,顶着他含笑的眼神,她也是会害羞的。 在男女亲密的事情上,她向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更何况目前他们这种感情微妙的时刻。 这回答很符合沈大小姐的风格。 黎晏辞低笑,捞着她的身体往上带了带,偏头,唇贴在她嘴角,“早知道我应该多许点愿望,小悠宜,现在还没亲够怎么办?” 沈悠宜没躲开,“看在你明天给我做麻辣烫的份上,我允许你再亲一会,你自己...唔...” 不等她说完话,黎晏辞翻身撑在她上面,炙热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下。 比她吻得更深、更熟练。 呼吸交缠,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喜欢。 沈悠宜只愣了一瞬,手臂自然圈住他脖子,仰头承受他的炙热攻势。 明明和他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一次都会让她甘愿沉沦,不去想喜不喜欢,顺从身体的本能,愿意和他亲密。 哪怕更近一步,她似乎也是能接受的。 身体的愉悦,在心尖泛起一片涟漪,分不清楚是心动的是身体,还是心。 黎晏辞单手撑在她耳侧,低头含住她娇软的樱唇,不着急深入探索,细细勾勒着她的唇形。 手握住她脚踝,指腹蹭过她肉肉的小腿肚,稍稍带点力道,曲起她的腿。 掌心顺着她的小腿一寸寸往上抚摸,摸到上移几分的吊带睡裙边缘。 他手一顿,推着睡裙继续向上,指尖划过翘臀,顺着腰线上移。 触及大片光裸的后背,他微抬头,哑声问:“穿这么少亲我,故意的?” 沈悠宜坦然承认,“是啊,故意的。” 黎晏辞摩挲着她腰窝,“知不知道这样对我的诱惑有多大?” “不知道,想试试。” 沈悠宜拉下他,声音蛊人,击碎他碰到她便脆弱不堪的意志力。 黎晏辞低头吻住她,勾缠着她,吻得又凶又狠,好似要将她吃拆入腹般。 极细的吊带从肩头剥落,虚虚地悬挂在臂弯。 睡裙领口也随之滑落,半遮半掩着雪白的肌肤。 沈悠宜被吻得脑袋晕乎乎,快要喘不过气。 黎晏辞从她唇齿间退出来,温柔地啄吻了几下她略显红肿的唇瓣。 啄吻一路流连至修长的天鹅颈。 水光连成一片。 持续下移。 平直的锁骨点缀上点点樱红,宛若在雪地盛放的娇艳的冬日红梅。 再往下。 鼻尖陷入腻人的馨香里。 断裂的理智的弦骤然续上,他从欲望的深渊里醒过神,蓦然抬头,指尖勾起垂落的肩带回到原位。 侧躺回床上,抱紧怀里的人,脸埋在她颈窝汲取她香甜上瘾的气息,平息体内旺盛的肆意生长的躁动。 呼吸沉沉,温热水汽洒满颈侧的肌肤。 沈悠宜懵住,欲念被挑起,她以为顺其自然地会发生点什么,结果他突然收手,搞得她难受得不上不下。 想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可问出口就显得她有多着急,多期待一样。 不问的话,她心里又止不住的好奇。 她明明感受到他蓬勃的冲动,比自己要强烈百倍。 缓了好一会,体内的冲劲只增不减。 黎晏辞吻了吻她额头,松开她,“你先睡,我出去冷静一会。” 沈悠宜下意识拉住他的手,“为什么不继续?” 黎晏辞哑声道出三个字:“没有套。” “谁说没有。” 沈悠宜想起婚检完,医院志愿者送给他们的小礼物,“不是你收下的吗?” 黎晏辞一顿,还真是,放在他另一件大衣的口袋里。 只是,医院赠送的那玩意,不经用,容易破。 “质量差,我不想让你吃药。” 吃药伤身体,他不会让她冒险做这种事。 更何况。 他俯下身,指腹捻着她耳垂,“小悠宜,姓陈的能做到的事,我只会比他做得更好。” 距离他们领证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他可以忍住,留到新婚夜那天,尽情一整晚。 打开又关上的房间门,带起一阵冷风吹入。 沈悠宜盯着天花板出神,想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想忍到领证后?真能忍得住吗? 那岂不是意味着,这段时间她可以随意“欺负”他,就当报当年的麻辣烫之仇,反正他也不会来真的。 带着美好的幻想,她进入睡梦。 梦里,自动续接上现实中忽然中断的画面。 是面红耳热的一夜。 - 隔天是周六,工作室放假,不用早起。 沈悠宜一觉睡到十二点,中途黎晏辞貌似有喊过她起床,困意正浓,她没搭理,蒙头进被窝继续睡。 她起身洗漱好,去衣帽间换衣服。 全身镜里,倒映出她肌肤的暧昧痕迹。 白皙的腰间零落分布开粉色的指痕,是昨晚黎晏辞捏她腰时留下的。 锁骨也是红印点点,一连串的草莓,不要钱地种下。 幸好他理智尚存,没在脖子上留痕。 不然..... 有好像也没关系。 冬天嘛,她能穿高领毛衣。 换好衣服出去,一开门,厨房飘来的麻辣烫香味,引得她肚子咕噜咕噜叫。 近看,装盘的两碗麻辣烫,卖相和她常吃那家极其相似,宛若一比一复刻的。 至于口味。 沈悠宜夹起一口,细细品尝,发出惊艳的赞叹,“黎晏辞,你该不会去找老板偷师过?这味道有九成像。” 黎晏辞跟着尝了一口,嗯,自我感觉比店老板做得好吃,“偷师算不上,眼神比较好。” 那家麻辣烫店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堂食的客人可以通过玻璃看清楚制作的细节。 看过几次,不认识的配料他问过老板,配料搭配,和制作步骤,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回到家多练几次,自然能做出这么一碗她爱吃的麻辣烫。 见她吃得开心,发出满足的叹谓,他也很满足,很幸福。 “小悠宜,你更喜欢谁做的?” 好一个灵魂拷问。 要是她回答更喜欢老板做的,他肯定会笑容顿失,以后说不定再也不给她做麻辣烫。 为自己以后的口腹之欲着想,沈悠宜说出善意的谎言,笑容无比真诚,“你做的。” 其实也不算撒谎,假以时日,他的水平肯定能超过老板。 黎晏辞嘴角微翘,一脸嘚瑟,“我就知道,别人做的有什么好吃,以后想吃我给你做。” 沈悠宜笑容灿烂,“好。”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想到昨天的婚检,她忘记问一件事,“婚检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