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我好想你。”她声音哽咽,紧紧地搂着阮诗诗的腰。 阮诗诗把花给了月嫂,伸手抱住她的后背,打趣的说:“诶唷,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呢?” 夏栀从她怀里出来,看她坐在床边,吸了一下鼻子,问:“没给我买点好吃的吗?我想喝奶茶。” “可以吃这些吗?你不喂奶吗?”阮诗诗这时才发现宝宝不在,疑惑的问:“你儿子呢?” “早产,保温箱里呢。”夏栀无奈的说,“所以,我不用喂奶。” 阮诗诗只听她说回来了,有点事,但也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她担心,却又联系不上。那两天正是夏栀状态特别不好的时候。加上网上又传贺锦南死里复生,这更叫她一头雾水。 夏栀隐去了被贺锦鸿囚禁的事情,怕说了她害怕心疼,只草草的说了在海上出了事故,她先被人救了给送回来了。 阮诗诗听她说的这些,早就红了眼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还好回来了,以后可别再去了,听你说的,都吓死个人!” 第178章看宝宝 阮诗诗又揩掉眼泪,有些担忧地问:“那贺锦南现在没了你们在一起的记忆,对你造成很多影响吧?你们现在怎么样?” “诗诗,这件事要保密呀,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夏栀嘱咐她。 和她说这些,一是把她当朋友,二是心里憋闷,总想找个贴心人发泄发泄的。 蕊蕊现在和自己也很贴心,可总感觉亲密度还是少了一点。 “我能和谁去说呀,我知道你心里苦,好不容易和贺锦南有了进展,他又突然这样子了,搁我我也受不了。”阮诗诗善解人意地说。 夏栀心里一酸,“之前与他的全都化为乌有,我现在还得重新开始,叫他重新喜欢上我。” “夏夏,你真的很爱他?如果没有孩子的话,现在这种情况,你会离开他吗?”阮诗诗好奇地问。 夏栀垂着头,思虑了片刻,说:“应该不会吧。我爱他,不想离开他。哪怕,他现在喜欢的是宋婉仪,我都不想离开他。” “更何况现在又有了孩子呢,他是孩子的父亲,对我他可以狠心,但对孩子,我觉得他不会。孩子总是无辜的,他会对孩子好的。” “我就——母凭子贵吧。”夏栀说到这,自嘲地笑了。 如果和他的那段记忆永远的回不来,如果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宋婉仪,那么,孩子会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吧。 她悲苦地看着阮诗诗,阮诗诗同样也很悲苦地在看着她。 片刻后,还是阮诗诗不在乎地说:“干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呢?夏夏,你还年轻,还会遇到其他的男人,贺锦南不一定就是你爱情的终点,你不要这样想嘛。如果他表现不好,咱们就去父留子,带着孩子再找呗,找不到,咱们就自己过,我看没了男人,咱们会过得更好!” 夏栀看阮诗诗说得头头是道,莞尔一笑,“是,你说得对,是我爱一个人爱得太卑微了。也是心有不甘吧,我和他还没好一年呢,他就把我给我忘了。” “我说句话不好听,你别不高兴。”阮诗诗冷哼,“他把你给忘了,分明就是你在他心里不重要嘛。他怎么没忘了宋婉仪呢?怎们没忘了和他大哥要争权呢?所以,你对他呀,就顺其自然吧,一年时间而已,他要还不接受你,咱就跟他拜拜,谁没了谁活不了!” 阮诗诗的话,是现实的,每一句鞭打在身上都叫她心尖发颤。 “你说的,我都想过,我也很恨,也觉得我在他心中还不是最重要的。”夏栀轻叹一声,“可情爱之事,投了真心进去的,当时真的会觉得没了他我就活不了了。” 她想起在游艇的时候,亲眼看着他中枪后朝自己爬过来,看着他被扔进海里,那重重的“咕咚”一声,她心中那一瞬的绝望,用言语都无法形容的心痛,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跟着他,跳下去! 阮诗诗看她好似陷在痛苦之中,连忙转了话题,“你几点吃饭啊?现在都可以吃什么呀?” 夏栀从情绪中出来,无奈地一笑,“每天月嫂给我做来吃,其他的也没吃过什么。你要想吃什么,就在这点吧,我还能借光吃几口。” 阮诗诗转头问月嫂:“姐,她可以吃麻辣烫吗?” 月嫂呵呵地笑了两声,“当然不可以了,她刚手术完。” 夏栀笑说:“没关系,我可以吃不辣的。” “哦,对啊,我忘了你是剖腹产了。那吃别的吧!”阮诗诗自责道:“我欠考虑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的晚霞把病房映得火红。 夏栀吃着小鸡肉串,咂吧着嘴,对阮诗诗说:“还是老徐头这家的好吃,有味!” 她嗦了一下竹签子,放在桌子上,喟叹道:“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这又吃到好吃的,心情还变得好一些了。” 阮诗诗说:“等你出了月子,我再带你去吃大餐。最近哦,我有本书走出版呢,稿费多了些。” “真的吗?又有要出版的书啦?”夏栀欣慰地冲她竖起大拇指,“我们诗诗就是棒!” “你也很棒啊!”阮诗诗回夸道:“生下宝宝,好勇敢!” 她说完,又兴致冲冲地说:“等下吃完,你带我去看看宝宝呗。” “行,我也没看过呢。” 夏栀生产后,下床不便,后又去葬礼,和贺锦鸿厮打,与贺锦南动怒,这伤口又重了几分,只好乖乖在床上躺着。 夏栀也很自觉,小鸡肉串没吃几个便停下了,乖乖地吃着月子餐。 等阮诗诗吃完后,从护士站那里借了个轮椅,两人去看宝宝了。 隔着大大的玻璃窗,夏夏和诗诗的脑袋瓜紧紧地贴在上面,瞪大双眼朝里看着。 “他怎么那么小啊?”诗诗心疼地问。 夏栀“嗯”了一声,眼眶红红的,“才七个月就出来了。” 随即,又补上一句:“像个没有毛的小猴子。” 阮诗诗失笑,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呢。” 夏栀用力地看着孩子的五官,问:“你能看出来长得像谁吗?” “这怎么能看得出来?我感觉就是小婴儿的模样。” 夏栀轻摇摇头,却说:“我能看出来。虽然五官还不是很立体,但你看他的神态,我觉得很像贺锦南。” “像他就对了,他儿子,不像他不就出事了。”阮诗诗笑着打趣地说。 夏栀也跟着笑了笑,眼睛又胶着在孩子身上。 和之前在贺锦星手机里看到的感觉不一样,那时刚生产完,没见到真的,体内的母爱还未释放出来,不是很在意的感觉。 可刚才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惊讶不已,脑子里突然冒出意识来——这是我生的儿子诶! 心潮澎湃,抑制不住的兴奋,想要抱抱他,亲亲他,随后又会因他在保温箱里而伤心难过。 总之,情绪很多,不再是不在意的状态了。 “好啦,咱回去吧,明天再来看。” 两人看了好半天,阮诗诗开口说道,推着她回了病房。 贺锦南正站在窗前往外看,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回过头看,眉头皱着,冷声问:“不在床上老实躺着,去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