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蓦地和昨夜听到的重合起来,温初宁全身一僵。
凌文珊。 温初宁在车模圈时的后辈,更是现在接替她成为了顶级车模的人。 “初宁姐,昨夜阿渊的衣服落在我那了,我给他送过来。”凌文珊微笑着将一件衬衫递到温初宁面前,话里话外都透着得意。 温初宁看着那件白色衬衫,眼底没有任何起伏。 然而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却陷进了掌心。 “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温初宁故作镇定地开口,不想让凌文珊看到她内心的狼狈。 凌文珊唇边笑意渐收,她向温初宁走近,面对着她挑眉说:“温初宁,你知道渊哥为什么不喜欢你了吗?因为你太死板无趣了,他说,只有我才像个真正的女人。” 说完,她放下衬衫,扭着腰肢离开。 人一走,温初宁就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回到家,别墅里处处都透着冷清。 温初宁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地打开电视,想让声音驱散心底的落寞悲戚。 陆时渊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亮着,他隐约看到温初宁坐在沙发上,身影单薄。 陆时渊不由皱眉,以前的温初宁不是这样的。 每天晚上,她都会准备好饭菜,在听到车声后,就会等在门口,笑着迎接自己。 “怎么还没睡?”他打开灯,象征性地问道。 温初宁缓缓抬眸,看着眼前不怎么真切的陆时渊:“你没有回来,我一个人睡不着。” 陆时渊冷漠地嘲讽:“以前你一个人不是也很好。” 听到这话,温初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是啊,在过去这个男人不归家的三年里,她的确都是一个人。 现在想想,温初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日看到凌文珊突然跑到家门口来宣誓主权,她才惊觉自己有多可悲。 她无声地从沙发上站起,跌跌撞撞地来到陆时渊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嘭!” 下一秒,温初宁就被陆时渊猛地推开,整个人摔倒在地。 见状,陆时渊的手有些发颤,他没想到温初宁会这么脆弱,自己明明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随后他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 温初宁跌坐在地上,一张脸已经是苍白一片。 她勉强支撑着爬起来,看着陆时渊眼尾发红:“我吻自己的老公,不可以吗?” 陆时渊顿时愣住。 温初宁再次站到了他面前,掷地有声:“今天晚上,我要你陪我!”想到凌文珊临走前说的话,她喉咙发紧。 “如果你不答应,我立马公布你和凌文珊的关系!” 陆时渊听到这话,狭眸微眯,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她竟然还学会了威胁自己! “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说完,他一把将温初宁抱起,转身上楼,眼底没有半丝情意。 …… 或许是因为脑癌,又或许是因为陆时渊在她的身边,这一晚温初宁睡得很沉,也很安稳。 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床边一片冰凉,陆时渊早已不在。 她洗漱完下楼,一眼就看到客厅中央,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拿着文件笔直地站着。 温初宁认识他,是陆时渊公司的首席法务,徐政。 徐政看到温初宁微微颔首,随后将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林女士,这是陆总给您的财产分割协议,根据你们的婚前协定,您必须净身出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