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给的是什么? 捆绑、地牢、泼水,后面可能还有惨无人道的审讯,这就是她的丈夫,她所爱的人! 但凡有一丝信任,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妻子当罪犯对待。 见她笑得越来越疯狂,甚至流出了眼泪,霍櫂的心脏收缩、发闷。 “别笑了。” 穗安慢慢收了笑容,“霍櫂,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可真无能。” “阮穗安”霍櫂额头青筋直蹦,“有人看到你把纸包里的红色粉末放在汤药里,现场还找到了纸包,郎中已经验证是朱砂,人证物证俱在,我冤枉你了吗?” 穗安心直下沉,这样看来,倒是有人精心算计了。 她不打算当哑巴,“红色粉末是红花,那碗药也是我给自己熬的,避子药。” “避子?”他脸色变了变,有那么一瞬,他为她竟然敢避孕生气。 不过…… “你会避孕?阮穗安,你天天求着我要孩子,好容易得了一回,不该是喝助孕的药吗?为了圆那包红色粉末的谎,你是忘了吗?” “不是你说不要孩子吗?我……”离婚俩个字到了唇边,她犹豫了一下,没说出来。 男人冷笑,“怎么不说了?是圆不下去了吗?爷爷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如此歹毒。说,谁指使你的?” 他一抬手,鞭子忽然甩出,穗安吓得闭上了眼。 啪的一声,却并打在穗安身上,而是她身后的木桩。 “说不说?”他收回鞭子,威胁性十足的捋着。 穗安看向霍櫂的目光却更不屑,“霍櫂,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堂堂督军府,连个下毒的贼都找不到,反而让老婆顶罪,孬种。” 刚好有水落在了嘴里,她呸的一声,啐了霍櫂一脸。 霍櫂一愣,下意识的抬手去擦,擦到一半勃然大怒。 都到这份上她还不求饶,骨头硬也得分时候。 穗安以为他要打自己,故作淡定的瞪大杏眸-- 两个人正对峙着,忽然副官跑进来,兴奋大喊:“少帅,老爷子醒了。” 穗安心头一喜,爷爷终于脱离危险了。 霍櫂扔下鞭子往外头走,他低声吩咐副官,“把人看好了,除了我不准让别人靠近她。” 副官嗯了一声,搞不懂这到底是罚还是护。 …… 松鹤苑,一家人正围着老爷子。 霍樱话多,“爷爷,幸好您没事,否则我一定扒了阮穗安的皮。” 老爷子眉头一皱,“关她什么事?” 霍夫人忙道:“老爷子,您还不知道吧,是阮氏在您的补药里下了朱砂,害您昏迷不醒。” 老爷子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咽回去,抬手喊霍櫂。 霍櫂快步进来,“爷爷,您怎么样了?” “穗安呢?” 霍櫂扶住要起身的爷爷,“她……在地牢里。” “你把自己的媳妇关在地牢里?” 霍樱插嘴,“那是她活该!爷爷,这么歹毒的女人,您就别管她了。” 老爷子看都不看她,只冷着脸对霍櫂说:“霍行舟,你连督军府这一亩三分地儿都整治不好,让你老子怎么放心把霍家军交给你?” 听到老爷子的话,霍夫人不高兴了,“老爷子,行舟骁勇善战,不是您也夸过的吗?” “母亲,您别说了。”霍櫂慎重的看着爷爷,“您的意思是……她是被冤枉的。” 老爷子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几颗赤红色小药丸,有一股浓重的朱砂味。 床前的几个人都愣住了,霍樱更是尖叫出声,“这是朱砂?阮穗安的?” 老爷子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是山上师父给我配的安神药,里面加了朱砂,下山后我睡不着,就每天服用,今天吃了药后又忘了,连吃了两次,导致服药过量。事情虽然蹊跷,但我也不明白,你怎么能去怀疑自己的妻子?你配为人夫吗?” 他的拷问直击灵魂,霍櫂愣了愣,出门直奔地牢。 第16章 少帅还是另娶新妇吧 牢房里,穗安早已经昏迷过去。 霍櫂夺过手下的刀砍断绳索,抱起穗安-- 一触后才发现,她浑身滚烫,脸已经通红。 他高喊:“备车,去医院。” …… 穗安清醒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 她只记得自己被霍櫂抱上车,似乎还说了不少的话。 但记不清说了什么。 左右没什么好的,忘了也罢。 醒来时房间里没人,消毒药水的味道很浓。 穗安虽然是中医,但她不排斥西医,甚至还想学人家先进的治疗手段。 见手背上插着针管,她想要去摸摸。 “别动,好好躺着。” 一只大手按住她要抬起的手,竟然是霍櫂。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或者……他一直没离开? 穗安还是很虚弱,但也没忘了问:“爷爷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他让我向你道歉,都是他吃多了含有朱砂的安神药,这才闹出误会。” 穗安听着他说的每个字,更觉得讽刺。 什么叫他让我向你道歉,他自己呢?难道不该道歉吗? “那你以前跟我说包着朱砂的纸包,那不会是巧合,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霍櫂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穗安还记得这种细节。 “查到了,是指证你的那名仆妇。她怕被你报复,才故意弄了这个纸包。” 这他也信? 仆妇不过是替罪羊,背后的人不是他母亲,就是霍樱。 堂堂少帅,她不信他查不到真相。 不过是要维护罢了。 只可惜,她永远得不到偏爱,永远都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穗安彻底失望。 本来,她想要慢慢谋算,找最合适的机会离开督军府。 现在,她连一刻都不能等了。 看着男人刀削斧凿的侧脸,她淡淡道:“少帅,我们……离婚吧。” 霍櫂正给她倒水,听到她的话手一抖,一滴水溅了出来,不过很快的,他抹去水滴,又稳稳端着杯子,脸色平静如常。 “我当你病糊涂了,这种话不许再提。” 穗安被刺激到了,她挣扎着起身,“我虽然病但没糊涂,穗安自嫁入督军府,一没侍奉公婆,二没生育子嗣,不配当这个少帅夫人,少帅还是另娶新妇吧。” 看着她决绝的样子,霍櫂气的肝儿疼。 握住她的肩膀把人压在枕头上,他俯身看着她的脸,语气冷到极点,“这次是你受了委屈,我会补偿,不要得寸进尺。” 他竟然以为她为此事在闹脾气? 穗安尽量平静,“我不要补偿,我要离婚。” 男人黑沉的眸子看了她一会儿,忽而笑了。 “想离婚跟着苏二?你以为他会真要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这么想不是一次了,穗安也懒得再解释,“那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万一你被玩够了沦落风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