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瑶撇嘴:“都说了只是一时糊涂的钱色交易。我姐在国外待了六年,思想成熟了,又还爱着晏清哥,想复合不是很正常?” 乔薇:“……” 钱色交易…… 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人的心理很复杂。 孕期出轨这种混账事,发生在江心月身上,她能凭借理智推断为假。但落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天大的灾难! 乔薇心烦意乱问道:“你姐到底来不来?不来我走了。” 江心瑶给江心月打电话。 不一会儿,江心月便出现在了乔薇面前。 乔薇望着江心月,她还是一如从前的漂亮,清秀的脸出落成清丽的模样,白裙子,黑长直,清雅的气息经过时间淬炼出优雅气质。 乔薇能理解陆晏清的念念不忘。 小白花的长相,白月光的气质,喝了几年洋墨水,在外头见了不少世面,她比从前更好了。 陆晏清只会比从前更加放不下。 晶亮的大眼睛明目张胆打量,江心月拿不准乔薇的心思:“你找我什么事?” 乔薇被江心瑶的话打乱节奏,问江心月:“你妹说你和陆晏清当年分手,是因为陆晏清出轨,在外面乱搞,这是真事?” 江心月愣了一瞬。 很快,她恢复常色,轻点下颌:“交往期间,是有出轨的情况。” 乔薇心神一凛:“你说的是真的?” “我发誓。”江心月举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乔薇僵在原地。 暗恋多年的男人真是个瓢虫? 这和追星追到法制咖有什么区别? 乔薇难以接受往后退了一步。 赌男人的人性,是勇者的行为。 她没那样的勇气。 …… 陆晏清到学校,只看见江心月和江心瑶。 他无视两人,掏出手机准备给乔薇打电话。 江心月主动走向他:“晏清,好久不见。” 陆晏清:“没必要再见,也没必要寒暄。” 江心月的眼泪就那样落下来,毫无预兆,檐下水珠般一粒一粒往下掉。 换做别的男人,肯定会心软。 偏陆晏清生了副铁石心肠。 陆晏清给乔薇打电话:“人呢?” 乔薇:“你去学校了?” 陆晏清:“嗯。” 乔薇:“……” 陆晏清:“说话。” 命令式的冰冷语调,令乔薇烦躁:“凶什么凶?” 陆晏清放缓语气:“我没有凶你。” 乔薇心里不爽极了,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脏上爬来爬去:“我刚刚见过江心月了。” 陆晏清瞥了眼眼前的两人:“然后呢?” “江心月说你们当年分手,是因为你出轨嫖娼,你认吗?”乔薇怀着一丝希冀,期望得到否定答案。 陆晏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信她的话吗?” 第63章 这是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乔薇没回话。 江心瑶说的时候,她不信。 江心月说的时候,她动摇了。 因为她看见了江心月眼眸里的伤痛,那种伤痛做不了假。 “呵。” 伴随着低声冷笑,陆晏清挂断电话。 陆晏清看向江心月,面如寒霜:“你跟我妻子说,我当年和你分手,是因为我嫖娼出轨?” 江心月霎时间慌乱起来。 她没想到乔薇会直接问陆晏清! 江心月看向江心瑶:“瑶瑶,你先走。” 江心瑶把空间留给两人。 江心瑶走后,江心月把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陆晏清。 陆晏清:“话是你妹妹说的不假,但你也在故意误导她。” 交往期间,的确有人出轨了。 那个人不是陆晏清,是江心月。 对家里人遮掩自己的丑事也就罢了,竟然还到他妻子面前搬弄是非! 江心月攥紧拳头:“她不信你,和当初我不信任你能帮我解决问题,是一样的。” “一样又如何?” “她不值得你喜欢。” “喜不喜欢她,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陆晏清转身大步离开。 江心月朝着陆晏清的背影大喊:“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信任你!哪怕不信任我自己,我也会信任你!” 陆晏清没有停下脚步。 江心月蹲在地上,脸埋进腿里,失声痛哭。 …… 陆晏清回到家。 乔薇正在吃夜宵。 见到陆晏清回来,她眼神像是看见了蟑螂般,立即要从餐桌逃走。 陆晏清:“坐好。” 不轻不重的声音,落在乔薇耳里却如雷霆万钧。 乔薇汗毛直立,筷子捣着碗底,桌下的腿抖动不停。 瓢虫…… 好脏。 陆晏清:“这么怕,要不要去做个身体检查?” 乔薇:“我明天去。” 陆晏清嘴角浮起一抹冷意:“我是瓢虫,你是什么?鸡吗?” “陆晏清,你话别说那么难听!”乔薇气愤拍桌而起。 陆晏清走近,扣住乔薇的手腕高高举起,墨眉低压,漆黑眼眸中酝酿着毁天灭地的风暴:“我说话难听?还是你思想龌龊?” 嫖娼出轨…… 这么荒唐的话她也信! 宽大的手掌如同滚烫的钳子,捏得乔薇腕骨生疼,她使劲浑身力气也挣脱不开,被陆晏清拉着上楼。 陆晏清摔她在床上,颀长的墨影压下:“怕得病?” “……”废话! 陆晏清掐住乔薇下巴,偏过去的头被迫直面她。 陆晏清神情阴冷:“没错,我是病毒。现在,病毒要侵入你的身体,走遍你的奇经八脉,遍布你的血肉骨髓!” 危险袭来,乔薇本能扣住陆晏清撑在两侧的手臂,就要动真格掀开他。 却不料,陆晏清猝不及防亲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混着愤怒、发泄、血腥味,充斥着惩罚意味。 乔薇瞪大眼睛。 十根手指绷直,什么也抓不住。 如同海里撞见风浪的舟,飘摇晃动,浮浮沉沉。 …… 天还没亮。 医院挂号等候区。 乔薇坐在排椅上等医生上班挂号查血,啃着指甲,紧张极了。 第64章 夫妻间办事,不能算强迫 陆晏清被拖着一起来检查身体。 陆晏清:“就那么怕死?” “你不怕?”乔薇扭头看他。 陆晏清:“死有什么可怕的?人终有一死,或早,或晚。” 乔薇恶狠狠瞪他一眼。 锦衣玉食的人就爱无病呻吟! 挨过饿、受过伤,在异国他乡饱受歧视,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存活,那些拼了命都要活下来的日子,吃过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想早死是你的事。我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乔薇龇着牙跟陆晏清划清界限。 陆晏清合上眼,不再说话。 战斗到凌晨,他有些累了,也有些困了。 乔薇弓着身子,双手合十抵在唇上,抬眼盯着墙上的时钟。 数字一秒一变化。 她的心脏好似跟着数字一起跳动。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意乱。 神经紧绷着,乔薇突然间肩上一重。 她扭头,看见睡着的陆晏清,满心无语地白了一眼,伸手推了下没推动。 算了。 没查出病就算了。 如果查出病,她就让他再也醒不过来! 挂号窗口工作人员就位,乔薇快步去排队挂号,陆晏清身体落空摔在座椅上。 乔薇回头,看见陆晏清的滑稽模样,心情舒坦多了。 天天就知道凶她! 装什么冷面阎罗?说到底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陆晏清快速恢复清醒。 重新在椅背上靠好,他不由着恼。 怎么睡着了? 他抬头看向乔薇,对上一双狭促的明眸。 乔薇朝他挑眉,下巴嘲弄地上抬。 陆晏清:“……” 乔薇很快回来,递给陆晏清一张挂号单,挂号单上叠着他的身份证。 陆晏清拧眉:“你偷我身份证?” “夫妻间的事,怎么算偷?”乔薇把东西往他面前又递了递。 夫妻间办事,不能算强迫。 妻子拿丈夫东西,又怎么能算偷? 陆晏清最近老觉得胸口闷,心律不齐,气血不畅,想着检查一下也好,接过挂号单。 两人去抽血。 乔薇先抽,针扎进皮肉的瞬间,她抓起陆晏清的右手,狠狠咬上一口。 抽完血,乔薇才松开口,呸了一口后,理直气壮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遭这一桩罪。” “如果不是你蠢,我也不至于觉都没得睡。”陆晏清右手挽起左衣袖,方便抽血。 手背牙印清晰可见。 牙尖嘴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