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如雷轰顶。
黎松晚僵在原地,心口一瞬被密密麻麻的酸楚痛意击穿。 她捏紧了荷包,听见自己竟然很冷静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 李景徽立即推开了杨嫣儿。 杨嫣儿随即可怜巴巴的解释:“汤姑娘,您别误会,刚刚是我与世子聊到家父,一时情难自禁,失礼了。” 李景徽还想说什么,黎松晚打断道:“景徽,我亲手绣了荷包,想来送你。” 见状,杨嫣儿神色一僵,但见李景徽看也没看她,只得低下头道:“世子,我就不打扰你与汤姑娘了。” 待杨嫣儿离开。 李景徽松了口气,将荷包珍视收入怀里:“很好看,我会随身带着。” 顿了顿,他还是开口跟黎松晚解释。 “刚刚之事,确实失礼不妥,不会有下次了。” “好。” 黎松晚微笑点头。 可她心里却在想:李景徽,不要踩过我的底线。 再来一世,她的心眼太小了。 小到想起前世她想起自己一个人在房中等着李景徽过来的每个日夜,都觉得窒息。 由于姑姑汤玉婵离府时间过于久。 尽管有老夫人的严申禁令,这事虽未曾传出侯府,却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黎松晚不过是在后院散心。 就听见几名修剪花初的下人在窃窃私语。 “这汤氏都入宫快一个多月了,还不回来!说是陪皇后,未免也太久了些。” “你还真信啊!什么陪皇后,我看是陪到龙床上去了!” “什么?真是下贱!”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黎松晚冷下脸就要上前。 却听见李景徽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胡言乱语,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人吓得忙跪成一排。 李景徽脸色冷厉:“再让我听到有谁再胡乱猜测母亲,侯府绝不轻饶!” 见到这一幕。 黎松晚怔在原地,暖意自心间流淌。 李景徽还喊姑姑做‘母亲’,他恐怕是侯府如今唯一还会维护姑姑的人了。 几日后。 是盛京一年一度的靶场马球赛。 像黎松晚她们这种闺阁女子难得也能去观看。 靶场上。 李景徽鲜衣怒马,胳膊系着代表阵营的蓝丝带。 赛场战况激烈。 纵然黎松晚早已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依旧看得激动不已。 当队伍以李景徽为首,绕圈一周,似有所感,李景徽远远朝她看了一眼。 隔着人群相望。 黎松晚心口涌现说不出的甜意,就连突然来到她身边的杨嫣儿都不在意了。 谁料这时。 场上一匹马突然受惊,朝黎松晚和杨嫣儿的方向撞过来。 李景徽神色一变,当即疾驰赶来。 可下一秒。 黎松晚眼看着他毫不犹豫一把将杨嫣儿捞上马! 那失控的马匹便朝黎松晚迎面冲来! “小心!!” 李景徽瞳仁大震,拉紧缰绳再想拉黎松晚时,她已反应迅速躲过去。 黎松晚重重摔在了地上,马蹄从她身上跨过去。 周围很吵,可黎松晚却听见了清脆的玉碎声。 她低头看去。 只见李景徽送她的定情玉佩已经被马蹄踩裂成几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