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时呼吸着,一把拽过她,吻凶狠又暴戾。 如同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野兽。 在撕咬猎物。 桑蔚舌根疼,呜咽着推搡他,陆寒时粗鲁扯下她衣服,摸索内衣扣。 “以后是耿家的媳妇了。”男人故意逗她哭,指腹摩挲她唇瓣,灯火昏淡,他眼底却是浓浓的剪影。 “准太太的角色,要提前适应。” 桑蔚含了泪。 “耿世清现在不是一个好丈夫,年长日久的磨合下去,万一他转了性子,变成一个坚硬的丈夫呢。” “坚硬”的发音重,陆寒时别有深意。 一字字砸在桑蔚的心头。 “胆子小,又偏偏挑衅我。”他摘了腕表,在桑蔚的视线里晃动着,“我是好糊弄的吗,小花招用在我身上了?” 他要袖手旁观了。 不管她了。 桑蔚情急之下,搂住陆寒时的腰。 贴在他胸膛。 很热,平缓的起伏。 渐渐剧烈。 他心跳强劲如擂鼓。 这种事,陆寒时是火爆的,不温柔的。 除了斯文有礼风度从容的模样,桑蔚见过他最张狂,最发疯的面孔。 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周公子。 倘若这副面孔也为人所知,只能是他曾经有过的女人。 或许是寥寥无几的两三个。 桑蔚从没听他提起某个女友,某个情人。 他多年单身,明面上也不是因为什么意难忘的旧情。 不排除他藏得深。 藏了一段情。 在周家做,格外刺激陆寒时的体验。 他每一处的感官放大到极致。 桑蔚埋在被窝里哭,床一颠一颠,她也颠簸得厉害。 “怎么哭了?” 陆寒时吮着她耳垂,嘘出的湿气一点点软化她,击溃她。 他下腹滚烫,体力和快感在燃烧。 这具身躯,哪里敏感,哪里柔韧,哪里一触即化,陆寒时已经太熟悉了。 那两次,实际上是四次。 一次一个场所,一个新花样,她的受力点,什么姿势最征服她,他一清二楚。 桑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三下两下,酥成一摊泥了。 何姨端了姜枣茶上楼,敲完门,禧儿小姐的声音断断续续,依稀是撞击什么东西。 撞得挺猛的。 “我等会儿喝——” 何姨仔细听,床也响,“凉了辣喉咙,你趁热喝吧。” 桑蔚被陆寒时抱坐在怀里,越过他头顶,那扇门仿佛在晃,要开不开的。 “何姨!”她慌了神,“你搁在门口...” 陆寒时吻住她圆润削瘦的肩骨,窄窄的,形状漂亮,沿着肩胛向下,是凸起的蝴蝶骨。 骨窝里细细密密的汗珠。 柑橘身体乳的香味,甜腻的花果香,催得他冲动,失控。 何姨答应了,一边嘟囔一边走。 “你念叨什么呢。”周夫人洗完澡,在主卧隔壁的美容房蒸脸,随口一问。 “禧儿小姐的房里有动静。”何姨拿捏不准是什么动静,“像是练瑜伽,健美操...又像是不小心撞哪了...” 周夫人迅速关闭蒸脸仪。 直奔次卧。 楼梯的灯带这时亮了。 第69章 挽着他的女人 陆寒时脖子围着毛巾,站在楼梯口,额头有汗,衬衫潮溻溻的。 “您没睡吗。”他先主动。 周夫人停下,“你去干什么了?一脑袋的汗。” “跑步。”陆寒时镇定自若,擦拭着颈部和胸口。 他白皙,激烈的运动过后,皮肤泛起红霜,是情欲的红,男性荷尔蒙的红。 周夫人嗅出不对劲的气味了。 只是没抓到现行,加上周淮康不信她的话,说她精神过敏,她暂时压下了疑心。 “禧儿呢?” “耿家离开后,我没见到她。”陆寒时腰杆笔直,进了自己房间。 周夫人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也回屋了。 周淮康戴着老花镜,倚在床头批阅市里的条文,是关于城市基础建设的,各部门一把手向他汇总上报。 “禧儿和耿世清订完婚,京臣和菁菁也订了吧。” 周淮康揭过镜片的上方望了她一眼,“这么急?” “不急不行。”周夫人欲言又止,“我觉得他俩有猫腻。” “京臣亲口告诉我的,是兄妹之情。”周淮康无奈,摘了眼镜,揉太阳穴,“不过菁菁马上三十岁了,确实该订了,结婚,备孕,育儿,二胎,三胎...” “一胎还没着落呢,你想得够长远。”周夫人掀开被子,上床,“你做主,催促京臣订婚,他和禧儿各有各的主儿了,我才安心。” 第二天早晨,桑蔚一进餐厅,周夫人目不转睛打量她,“昨晚不舒服?” 她拉椅子坐下,“是有点...” 胸疼。 隆起的部位有一个很深的齿印。 校庆那夜和周tຊ京臣的第一次,她咬了陆寒时的下巴。 约莫是他记仇,这次又咬了她。 凶狠程度和她不分上下。 昨夜何姨送完姜枣茶刚走,陆寒时掐着她的腰,匆匆加速,匆匆抽离。 提上裤子,一句温存话、抚慰话也没有,扭头撤了。 桑蔚心里不免堵得慌。 这会儿瞧周夫人的架势,是差点“捉奸在床”了。 陆寒时不愧是“奸夫”,警惕性很高。 “你晚餐没吃多少,是不是胃不舒服?”周夫人虽然怀疑她和陆寒时勾搭,严防死守着,却也是真关怀她。 “是低烧,捂了一宿发了汗,不难受了。” 周夫人又看向陆寒时,“禧儿的嫁妆你有打算了吗?” 他喝了一勺鸡汤,味道咸了,眉头蹙得紧,“您有上限吗。” “千儿八百万吧。”周夫人也舀了一碗汤,“如果太多,华家的彩礼没法给,娶菁菁,至少是嫁禧儿的五倍,华家门第显赫,订亲的仪式、金器珠宝的档次都要高。如果禧儿的陪嫁太少,耿家聘礼不会少于两千万,周家不体面了。” 桑蔚一言不发,吃着卤豆花。 “一台车,三十八金。”陆寒时一锤定音,“我出钱。” 旁人嫁娶,是三金,五金,十二金。 他选择了三十八金。 起码花费几百万。 超出了周夫人的预算。 桑蔚余光悄悄扫陆寒时,对她,他是实打实的大方。 床下,像个哥哥样儿;床上,像个疯子。 ...... 周日是乔尔的公司年会,春节前没举办,又押了员工一半的年终奖没发,补办了一场。 桑蔚是春节后入职的,没有年终奖,老总念在叶柏南的面子,还是特意包了一个红包。 1888块钱。 小女生的信封里是老总的一张单人相片,登山装,在山顶上龇牙乐。 她撇嘴撕碎,“满脸的褶子,辟邪吗?” “你别撕!”桑蔚拦得迟了,小女生的手又快,碎片堆在桌上。 “你要?”小女生瞪大眼,“你暗恋这老头?” 遭嫌弃的老总笑呵呵上台,一手拿话筒,一手指台下,“我的相片在哪个幸运儿手里?上来兑一辆宝马3。” 小女生愣住。 悔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