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通催命的电话一打,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呐。 他:“哦。”神情淡淡,摆明就是一副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神态。 许苒清哪里知道,他所知道的可不止这些,连跟她一起吃饭的对象他都一清二楚。 但他就是要装作不知道。 知道还这样,那会让她觉得他小心眼。 许苒清沉思片刻,想不出他还有哪里可以出问题,肯定就是这伤口了:“你去准备一下,今天必须要去医院。” 纪瑾之说:“伤口没事。” 没事? 那他还说他快要挂了? 她的疑问全写在脸上了,纪瑾之基本上不用怎么看就明白:“我是说我快要被你饿死了。” 许苒清:“……” 下次能不能把事情说得清楚些? 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许苒清也没打算跟一个伤残人士争论这种没有异议的话题,况且饿着他的确是自己不对,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深深看他一眼,既无奈又无语。 许苒清进了厨房,很快围好围裙,又从冰箱里掏出一些蔬菜,这段时间为了照顾纪瑾之,她的厨艺见长不少,会煮的不单单只有粥了。 不过今天她还是决定要煮粥,当然当事人并没有拒绝:“你看着办吧。” 米在她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就泡在这里了,所以煮的时间少花了些。 一碗香喷喷的粥出炉,她自己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就只给纪瑾之盛了一碗。 他老早坐在餐桌上等她了。 许苒清虽然不吃,但人也没走,在他对面拉了张椅子陪他坐着。 纪瑾之喝得很慢,慢条斯理的,还没喝几口,见许苒清这么干坐着,皱了下眉。 许苒清疑惑道:“不好喝?”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舀了一勺递到她面前。 许苒清没喝。 至于没喝的原因…… 这玻璃勺子他用过,她不太想用。 纪瑾之看她一系列的行为,冷着脸把手收了回去。 许苒清干巴巴的,可事实就是这样,她也不想解释,一个勺子两个人用多不卫生呀。 半个小时过去,纪瑾之一碗粥还没喝下去。 许苒清就奇了怪了,一个说自己饿到快要死的人,就这食量? 她都可以顶三个他。 纪瑾之今天十分的勤劳,不等许苒清开口,他就自己把碗给端进厨房了,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就自己开了水龙头。 水声哗哗。 许苒清连忙进去,只见他已经挤了洗洁精,看来是打算自己洗碗了。 许苒清懵了几秒,反应过来阻止他:“我来就好了,你凑什么热闹?” 纪瑾之手上动作不停:“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洗。” 她马上就察觉到他不太开心了。 纪瑾之平时冷冷清清,情绪其实不太容易被人解读,但许苒清就是在有些时候就是可以体会他的心情。 “今天不好意思啊。” 纪瑾之的手停了下,转过头来看她的脸色还算是温和:“没关系,饿一顿也没什么大碍,你处理正事要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重音咬在正事两字上。 可许苒清并没有什么正事要干,她只是在和范隐吃饭。 有点心虚…… 直到纪瑾之把碗给洗完了,她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 许苒清本来没打算很快回请范隐,不过范先生比较喜欢择日不如撞日,当天又约了她一次。 在同一天实在是太急了,许苒清于是把日期往后推了一天。 范隐说行。 她发这条短信的时候,纪瑾之一直冷着脸。 他没有表情的样子和他冷着脸没多大区别,她没仔细看就没发觉。 上午她没有上班,下午老板就不一定还希望她闲着,越勤奋的的员工自然越讨老板喜欢。哪怕就算不是真勤奋,在老板面前也是得装装的。 许苒清想了想,说:“我去工作了。” 他抬眼,冷淡的要死:“嗯。” 但冷淡是他惯有状态,在别人眼里这才是正常的他,许苒清于是回她自己那边换了身衣服,走了。 纪瑾之深吸一口气,伸手把自己左手上的纱布一层一层揭下来,里面的伤口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结了淡淡的痂。 他回房间面无表情换了身西装。 dreampub算是a市最有名气的酒吧,一般人没法进,,纪瑾之这类人除外,它的存在本来就是用来让他们消遣的。 纪瑾之到的时候,门口的人礼貌的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他目不斜视走进去。一推门,里面安安静静,跟那些吵闹的酒吧截然不同。纪瑾之一路直走,绕过一面巨大的镜子,拐上左侧楼梯。到三楼的时候,他推开了右边第一扇门。 外边的过道有些昏暗,里面却是一片明亮,十几盏灯一起亮着,黄的白的,觥筹交错。 里面坐着一个人,也是一身西装,最上头两颗纽扣敞着,硬是给他严肃的态度中增添了一股散漫。 纪瑾之淡淡道:“苏总。” 那人正是苏贺。 “宋总监。” 两个顶层男人之间的招呼,往往平淡之极而又客气疏离,但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合作。 苏贺道:“听说宋总监已经离开hcvk了?” 苏贺能说出来的,那消息绝对是实打实的真,所以他这问句,实际上又是个陈述句。 纪瑾之:“没错。” 苏贺又客气了一句:“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宋总监尽管开口就是,苏某必尽我所能。” 纪瑾之只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一个字。 苏贺肯在他面前伏低态度,不过是因为有求于他。 而他求他的事,纪瑾之也略知一二。 “苏总放心,你要找的人,我必在一个星期内替你问出下落。” 苏贺确实无奈一笑:“那就多谢宋总监了,你要求我办的事,我也不会落下进度。” 要说纪瑾之要苏贺做的,那便是是牵制范隐。 而苏贺要纪瑾之做的,是找一个小女流氓。说来也是巧合,这小流氓和他们家宋珍似乎关系不错,所以苏贺猜测宋珍肯定知道她的下落。 而宋珍很怕纪瑾之,问出这个答案应该不算难事。 这是两人之间的交易。 纪瑾之不动声色的看一眼苏贺,说:“苏总客气。” 彼此因为有求于对方,都客气得不得了。 不过两个大男人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又寒暄了几句,纪瑾之就告辞了。 纪瑾之出一趟门,当然会把该解决的事都给解决了。 于是他又去了趟警察局。 局长得知他来后,亲自过来迎接他,说:“宋先生,那案子审的差不多了。那个人名叫王兆,是郑女士的丈夫,但郑女士去年跟人跑了……” 他不想听他这段废话:“判几年?” 局长听后,面露男色,犹豫的说:“这……这不太好判。” 纪瑾之冷冷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