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侗文消停了,最高兴的就是苏落。
沈宛央母子不在,她又讨到了傅母的欢心,要拿下傅侗文指日可待。 虽然傅侗文对她更冷漠了,但她不介意。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 她模样不比沈宛央差,工作体又面,这样的媳妇上哪找去? 有这样的自信,她行事也愈发张狂。 有意无意跟工厂的同事说些引人联想的话。 什么傅母经常叫她过去吃饭,让她帮傅侗文织毛衣,表扬她贤惠之类。 说者有心,听的人权当看热闹,于是一下子就传开来。 要不是傅侗文是厂里的业务骨干,常年出差在外,鲜少有人看见俩人同进出,缺乏实质证据,苏落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然而,也有不信谣的人。 譬如李秘书,当初亲眼见苏落投怀送抱被拒,又被她压了好几月的报销没报,这怒火就上来了。 这天,苏落又在食堂炫耀傅母给她做了红烧肉,李秘书就出来发难了。 “这红烧肉到底是谁做的还两说。真像你说的那么有能耐,等傅副厂长回来,你俩在大伙儿面前牵个手,我就信。” “对对,牵个手!” “牵手算什么,打个啵儿才算!” 大家都激动起来了,一个个出主意。 也有些人看出不对劲,就问李秘书。 “李秘书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给咱们几个说说呗!” “对呀,说说呗!” 苏落赶紧站出来,喝道:“李秘书,你诋毁我名誉可以,可别把侗文哥扯进来!” “侗文哥,侗文哥,叫得好像人家还是你亲哥似的。” 李秘书说完,对着正在吃饭的大众招呼道:“来来来,我给大家表演个相声,大家想不想看啊!” “想——” 甚至有人乐得敲起饭盘来。 李秘书当即把当初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表演了一遍。 当他一个男的,故作娇羞,眨巴着眼嘟起嘴说“我不介意”的时候,大家觉得这模样怪恶心,但是又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可乐死我了,这么这么好玩呢!” 有人故作娇羞,含情脉脉说:“我不介意!” 马上有人冷漠回道:“可我介意!” 得,这么经典的对话,想不成为段子都难。 苏落纵然脸皮再厚,也没法再在食堂待下去了。 “你造谣,我上厂长那告你去!” “告就告,谁怕谁!”李秘书丝毫不惧。 经过这么一闹,大伙儿也回过神了。 “合着先前她骗我们玩呢!” “是啊,我当初听她说跟傅副厂长的娘多亲多好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苏落在厂长办公室哭诉饣并,王厂长人老成精,苏落什么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破坏他人名誉,这确实过分了,你觉得该怎么处罚好呢?” 苏落一听有戏,马上回道:“开除他!” “开除,这有点严重吧!”王厂长试探着问。 “不严重!他是工厂的捣乱分子,开除他,厂里的风气会好很多!” 斩草要除根,苏落坚持自己的要求。 “这样啊——”王厂长拉长了音调,“那你待会儿把工作交接一下吧!” |